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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山中学艺

说罢,孙禄堂直接就是微微错了一步,朝着那个举刀欲劈的土匪,一个炮拳,直接打在了那个土匪持刀的手腕上。后又一个冲步,后脚跟前脚,一个半步崩拳直接就将那个土匪崩飞了。

刚想出手的赵羽,无语的看着躺在自己不远已经昏掉的土匪,看着他手腕已经呈不规则弯曲的模样,赵羽表示很无力啊!

土匪头子见状,大怒。喝到:“妈的!上,弄四他俩。”

孙禄堂却已在他话音未落之际,便已冲如匪群,势如狼入羊群一般,孙禄堂功力高深,已经到达了一招一式皆近于道的境界了。只见他或撞,或劈,或锤。眼见匪群已躺下不少,却还没人能近自己的身,赵羽有些着急了!

赵羽急忙说道“爹,给我留一个呗,正好我想试一下自己水平!”

话音刚落,赵羽只见一名武器被夺,单手被折了的土匪被孙禄堂放进了防御圈里。

那个汉子虽然单手已经脱扣,可是见到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个小孩,他不禁的有些欣喜,因为只要挟持了他,就可以赢了,而且最主要的还是有可能会得到老大的赏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不过虽然想着事情,可是土匪手中依旧不慢,土匪持刀者并不在多数,他的武器只是一个短矛,还被孙禄堂折断了,不过纵然如此,他也丝毫不怂的提拳冲向了赵羽。

赵羽见状,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还是想到“虽然放进来的是个半残的,可是也聊胜于无了吧!”

不过想归想,赵羽这还是第二次与成年男子战斗,而且也算得上是生死之战了,心里却也是有些凝重,丝毫不敢大意。

赵羽见他冲过来一拳打向自己的脑袋,心下也是一惊,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避过。赵羽也是没去想手下留情什么的,直接一个半步崩拳,用出了全力一拳直接打在了土匪腹上。

不过赵羽没想到,他这一拳直接就把对方打飞了,而且由于出力过重,看着对方那口中吐出的那摊血,赵羽估计他能活下来就很不错了。

不过经过这一战的赵羽信心足了很多,赵羽不禁说道“爹,再来个齐全的。”

刚刚孙禄堂为了赵羽的安全起见就先放过去一个惨的,而孙禄堂也是没有想到,赵羽现在功力已经精进如斯。看到这,孙禄堂对赵羽进山的担忧也淡去了些。

孙禄堂也是不禁的“哈哈”一笑,孙禄堂高声回道:“好好,就让我们爷俩,一起收拾了这群只会欺负百姓的狗东西。”

说罢孙禄堂这一下竟放进来了四个齐全并持械的土匪。

赵羽看着被孙禄堂放进来的四个人,心里不免的有些怯怯的,不过现在赵羽也算是有艺在身了,倒也涨了些许胆量。

那四个土匪一见,互相点了点头,一个持刀便向着赵羽的腰间横扫过去,一个持三角小叉的攻向了赵羽的下盘,还有一个拿着铁棍对着赵羽的头部重重击下,还有一个手持断枪的刺向赵羽的胸口。

赵羽初始有点慌,显得有些不知所从,不过这么长时间的苦练,倒也不是白给的。

说时迟,那时快,赵羽一个前进步用脚踏住了三角叉,然后又一个钻拳夺了铁棍,用力一拉,挡住了将要及腰的砍刀,又一个横扫拿住了点到胸口的断枪,赵羽用力一拽,一扭,铁棍便到了赵羽手中。

赵羽夺过铁棍,猛一用力,棍如猛龙将持棍的击昏在地,然后铁棍一甩,生将持刀着击飞。同时赵羽左手猛地用力一拉,持枪者被拉的一个踉跄,跌到赵羽跟前,赵羽一个贴靠,直接将其贴倒。又右脚一撮,左脚超前一跨,三角叉完全离了土匪的手,被赵羽重重的踏在了地上,赵羽铁棍直接扫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持棍的男子也就此失去了抵抗能力。

赵羽觉得有些过瘾,打架原来还可以这么爽啊!看着马上就要被孙禄堂全部打倒的土匪,赵羽刚想提棍上前杀他个七进七出来着。

可是土匪头子一见,心道:“妈的,踢到铁板了,老的真么猛也就算了,小的都这么猛。而且人都快躺光了,再不跑怕是来不及了。”

于是他便高呼了一声:”风紧,撤呼。“说完便率先逃跑了。

赵羽看着落荒而逃的土匪,心中第一次觉得,原来练功夫可以这么爽啊!而且刚看到大显神威的孙禄堂,不由的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憧憬。

孙禄堂看着土匪,能走的扶着那些不能走的,赶紧的逃离的样子,不由的心中有些感慨。拉住了刚要上前追击的赵羽,并说道:”穷寇莫追,而且赶路要紧!“

之后几天倒是顺风顺水的,没多久便赶到了东乌山中。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看着如斯美景,赵羽不由的想到后世,由于环境污染严重,山体开发过重,此番美景当真是屈指可数啊!

进了山林,看着那潺潺而流的小溪,那汩汩而涌的泉水,以及那傲然挺立,大有穿天之势的苍松。慢慢的石阶很快的走到了尽头,前方也已经没有了路。

走到这里孙禄堂停下了脚步,并说道:”想好了么,越过这座山峰就到了那老道家里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哈!山中的生活可是清苦得很啊!”

孙禄堂到了老友家门口了,却忽然有些不舍了。

赵羽听闻,虽也是不舍的很,却坚定的回道:“爹,既来之,则安之。放心吧,孩儿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爹你可别忘了来接我啊!”

孙禄堂也只是下意识的想挽留一下赵羽,不过见其心意已决,遂说道:“存祁,等会到了那里,你见了他可以称呼他张伯父,他精通八极拳,八卦掌,以及太极拳。你如果可以再学到他那一身本事,与爹教你的正好互而补之。而且我那次与其交流拳学,亦也感触良多。他可是有真本事的。“

赵羽听到孙禄堂交代的话,心里有些伤感,却又有些期待,很矛盾。

孙禄堂交代完毕后,便带着赵羽一起爬山,孙禄堂爬山时身轻如燕,健步如飞,赵羽虽然爬山的形态不是很雅观,却也是极快,一路上他们穿梭在茂盛的树林下,享受着和煦春风的抚摸,耳闻小鸟婉转的和鸣。

没多久便登上了山,站在山顶之上看着远处连绵的山脊,像群牛的脊背,赵羽正闭着眼睛感觉着大自然迎面扑来的气息。

忽然赵羽旁边传来一声长啸,声音振荡重叠,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远去,尤其是站在旁边的赵羽感觉耳朵都是一阵轰鸣。

赵羽略带疑惑的问道:”爹,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呢?我们不是下了山就到了么?“

孙禄堂闻言脸微微有些发红,有些尴尬的回道:”当初我与那老道就是在这里相见的,我并没去他家里,我二人约定,如果我来找他的话,长啸一声即可!“

赵羽感觉有些傻了,有些无力地问道:”可是爹,如果他离得远,听不到怎么办呢?“

孙禄堂也是感觉这办法有些不靠谱,不过也只能回道:”应该可以听到的吧!我们先且等一会吧!“

孙禄堂语气中也带有着一丝的不确定,毕竟已经有多年未见。

可是话音刚落,山下也传来一声长啸,声音亦有穿云之势!

孙禄堂听到声音后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孩子领来了,人却没找到,这脸可不就丢大了嘛。

赵羽俩人并没有等太久,就见一人,身穿青衣道袍的中年男子,踏山而行如履平地,急速的朝着孙禄堂奔来。

道士名叫张德山,看上去到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面目很是和蔼。

张德山登顶以后招呼都没打,直接就朝着孙禄堂攻去,只见其身形似游龙,腰如轴立,身法拧裹钻翻,圆活不滞,身随步动,掌随身变,步随掌转攻向了孙禄堂,孙禄堂亦是双足一掰、一扣,双掌一拖,一进,大有拧旋走转似流水,上下翻动如骄龙的感觉。

赵羽看着他们的切磋,感觉他们所攻击的一招一式都看上去很舒服,看着他们二人攻则凌若风雷,守则稳如象踞。赵羽有些艳羡。

最后赵羽只见孙禄堂一个炮锤打出,却被张德山太极推手卸掉了,随即张德山借势一个贴身靠,贴向了孙禄堂。孙禄堂拳势已收不及,却只见孙禄堂右拳未收,左拳直接一个半步崩拳随势击出,张德山也已经来不及抽身,遂更是用力的贴去,孙禄堂的崩拳跟张德山的胸口撞在了一起,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张德山向后踉跄了几步,而孙禄堂只是前脚跟后脚,却是稳如泰山。

张德山不禁吃惊的问道:”孙猴子,你练髓完毕了?几年未见,你功力竟然已经精进到这般地步了么!“

孙禄堂苦笑的点了点头,并说道:”刚见面就动上手了,你就是这样接待老朋友的么。“

张德山听到后,也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却还尤为嘴硬的说道:”我这是考校一下你的功夫有没有落下,好了好了,不聊这了。”

有些理亏的张德山急忙转移了话题,并说道:“你怎么想起来我这了,另外这个是你儿子么,都长这么大了啊!“

孙禄堂也没有去拆老朋友的台,回答道:”对啊,我儿子今年都快两岁了!“

张德山听到后,吓得差点没站稳从山上掉下去。张德山震惊道:”什么?你没跟我开玩笑吧!这孩子起码不得十岁了,而且我见他,双目有神,劲力充沛,怕是已经到了明劲末期了吧!怎么可能才两岁。“

孙禄堂看着老友震惊的表情,心里不自由的有点自豪和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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