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禄堂略带自豪的说道:”我儿子自然不是一般人,我这次来,一来确实好久没见你了,二来也正是因为存祁已经到明劲瓶颈,所以想让他先从你这暂住一段时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感悟。过一段时间我再来接他,就是不知道老道你方便不。“
张德山闻言有些无语,并说道:”若如你所言,这孩子可不是不一般,简直就是武神在世啊!,老道我孜然一身,自然没有什么方便与不方便,我还道你这猴子真大老远只为来看我呢!“
不过张德山听完了孙禄堂所言,现在看赵羽的眼神犹如饿狼看向小绵羊的眼神一般无二,直看得赵羽心里有些发毛。
张德山将孙禄堂偷偷拉到一边,小声说道:”猴子啊!你也知道我还未曾收徒,我见你这儿子天资不凡,不若如先且让其拜入我门下如何啊?“
孙禄堂听言回道:”这次带他前来此地,本就有让其拜你为师的意思,可是你这一脉规矩也太奇葩了,竟然规定不入化劲境,不得下山。我怕存祁在这······唉~“千言万语道不尽的担忧与不舍,最后终是化为了一声叹息。
张德山看着孙禄堂不舍的表情,劝道:“我观这孩子资质不凡,怕是也用不到两年即可到达化劲,你也知道现在世道可乱,到了化劲期也才勉强的算是有了自保之力。届时我收徒于存祁,还可将之一身所学倾囊相授,使我门传承不断。你如果还舍不得的话,那我承诺给你,如果这孩子两年后还不到化劲期,我就让你将之带走如何?”
孙禄堂听到这里也明白了。老友这里,虽然确实会看在自己与之交情的份上决定收留赵羽,但是收徒的事情,怕还是因为赵羽的资质确实已经打动了老友了!
孙禄堂来的时候只是想要让老友无事时指点一下,虽起过拜师的念头,可是想起赵羽还小,若从山中住上五六年还了得,他可是从未离开自己的身边啊!半年还好,五六年怕是要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所以孙禄堂也就打消了让赵羽拜师的念头,可是如今听老友一说,孙禄堂觉得两年时间倒也可以勉强接受,遂又起了让赵羽拜师的念头。
不过孙禄堂还是有些犹豫,遂将主动权交到了赵羽手中,孙禄堂说道:“我们还是问问存祁的意见吧!这孩子生来聪颖,做事向来都比较有主见。”
张德山也看透了老友,这是有些舍不得了。苦笑了下道:“成,那就让孩子自己做选择吧!”
他俩走到赵羽的面前,张德山抢先问道:“存祁啊,你看伯父这一身武艺还算不错吧!而且我这里环境天然,是习武的绝佳之地。你倒不如拜我为师,跟我学武如何?”
孙禄堂听到老友抢先说话,也就没开口,只是看着赵羽,等待着他的选择。
赵羽想了想后说道:“好是好,不过我听我爹说你这里拜了师门,便是不到化劲不许下山。我还没有半年就练到化劲的底气,还是算了吧!”
赵羽虽然有些心动,但是想到孙禄堂只给了自己半年之期,而自己的任务也只差一年半便到了期限,所以心中着实没底,遂拒绝道
孙禄堂听完赵羽的回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开心归开心,事情还要办。想到老友这里环境确实无比适合赵羽习武。而且也仅是两年不见,如果儿子可以以此为契机进入了化劲期,不是更好么!
想到这里,孙禄堂暗下了决心,决定两年后再来接赵羽回家。孙禄堂狠了狠心说道:“存祁,你可暂在这里练武,我与你张伯父商议好了。两年之后,成与不成化劲期,我都来接你。你觉得怎么样?”
赵羽见状,心下也是一真不舍,不过如今孙禄堂一身所学早已刻在赵羽心中,而且一路上孙禄堂便将集郭云深一生习武心得写成的《解说形意拳经》一书解释于赵羽了解。所以确切的说赵羽现在也只是境界不到,欠缺实战经验,不然他现在就是另一个孙禄堂。
孙禄堂心中也是明白再将赵羽带在身边,也是无益了,倒不如让他在老友这里多学一些本事。
赵羽最终下定了决心,坚定的说道:“爹,一年半吧!一年半我可入化劲。”
赵羽也是想起了自己任务完成期限就是在一年半后,圣源既然发布了任务,就证明我努力的话一定可以达到,如果加倍努力的话,相信在一年半后达到化劲期,纵然费些力气,但是一定可以的。
孙禄堂听了后心里微微一酸,说道:“我一年半后会来的。存祁,你要听你张伯父的话。老道你保重,我就不跟你们下去了!”
张德山看着孙禄堂失落的样子,张德山说道:“猴子你不去山下看看我的蜗居么?”
孙禄堂略带伤感的拒绝道:“不了,把存祁交给你了,我倒也是放心了。老家里还有些事情要解决,我要先赶回去了!”
张德山见孙禄堂去意已决,遂说道:“你既然有要事,我也不再强求了。不过,我想让存祁现在拜师,孙老弟便做个见证吧!”
孙禄堂疑惑的问道:“在这里么?”
张德山回道:“对啊!我们这一般都是一脉单传的,除了不到化劲,不容下山之外,其他的规矩倒也没那么繁琐。“
说完又招呼赵羽道:”存祁,你可愿拜我为师?“
孙禄堂给赵羽打了个眼色。
赵羽会意赶紧跪下,回道:“存祁愿意。“
张德山又道:“入我门下,不说惩恶行善,却也切不可行恶为害。门下倒也无甚规矩,但有一条,不成艺者,不可下山。你可愿遵从?“
赵羽回道:“弟子,愿从。”
随后赵羽便磕了三个头,便结束了拜师礼。
孙禄堂见赵羽拜师完毕后,拜手请辞道:“既然存祁已然拜师,倒也了了我一桩心事。张兄,告辞了!”
张德山见状回道:“一路小心,保重!”
孙禄堂随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赵羽,仿佛要把赵羽的影子刻到眼帘里。孙禄堂又嘱咐了赵羽一句“要听你师傅的话!自己注意身体。走了~~”
说完孙禄堂便转身走了,赵羽赶紧喊道:“爹,你也要自己注意身体啊!”
赵羽望着孙禄堂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无尽凄然。
张德山见孙禄堂已经走远,遂对赵羽说道:“走吧!跟师傅回家吧。”
张德山的声音将赵羽的思绪拉了回来,随即带着赵羽朝深山里走去。
赵羽途中也是无心再去观察沿途的风景,只因为心中装满了离别的忧伤。
张德山也没有去打扰赵羽,他明白赵羽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一下这个新的环境。
赵羽到了山林中张德山的家,纵然心中早有准备却还是被震撼到了。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小瀑布,水激涌而下,溅起点点水花。前方是一个小院,小院周围皆是劲竹,只有一条小溪穿插在劲竹之中。小院的围墙也都是用石头砌成的,走进院子发现空间不大,只有一张石桌,两个椅子,还有一条鹅卵石小道,剩下的地方都长满了青草,而一眼看去也只有三间石屋,而且看上去空间都不是很大。
赵羽看到张德山从走进院子里,便脱掉了鞋子,脚踩在鹅卵石小道上,赵羽也有样学样的脱掉了鞋子,光着脚走在石头上。而且他并没有觉得很搁脚,相反很光滑,很舒服。
张德山带赵羽认了一下房间,首先走进的是张德山的房间,里面并没有什么装饰,地上也是布满了鹅卵石。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木柜,一张桌子。木柜不大,外表被磨得很光滑。桌子跟床差不多高,也磨的发亮了,桌的一角上放着一盏油灯,床是竹子直接搭在石头里做的。
随后走进的是以前张德山师傅的房间,这个房间稍大一些,不过墙上却有着诸多字画的装饰,而且屋角里有一杆长枪,枪锋看上去寒气逼人,闪烁着寒光,枪杆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材质,看上去黝黑发亮,给人一种沉重感。
正对着床的侧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道字,别的其实也就装饰得比张德山房间精致些许。
最后走进的是一个大间,是张德山他们练字作画,放武器的房间。墙的一侧刀枪剑戟也是应有尽有,里面有一个大木桌子,上面还有一副未画完的山水画,桌子旁边还放有着好几个柜子。
赵羽看着这么优雅,高大上的环境,心中的忧伤终是冲淡了一些。
看着那副未画完的画,还有那已经干了的墨。赵羽不禁问道:“师傅,你还会作画么?”
张德山却是苦笑了下,并说道:“我这哪敢叫会作画,我精于武,这只是闲来无事,即兴乱画的,难登大雅之堂。”
赵羽细看了下那未作完的画,看上去挺好的啊,虽然赵羽不懂山水画,但是看上去这画的水平也可比之现世的大师了。
于是赵羽疑惑的问道:“可是师傅,我看上去感觉你画很不错啊!”
张德山笑着指了指那几个柜子,回道:“你知道这里面都放了些什么吗?是你历代祖师所画精品留藏的,也有收集的大家书画,还有诸代祖师留下的习武心得。单是这些东西,我便看了一年,学到了现在。武我自信倒也算是学了个八成了!可是这文,为师惭愧啊!两成为师这都是厚着脸皮说的。”
赵羽闻言有些呆了,赵羽看着那八个柜子,惊问道:“这些我也都要看?”
张德山看着赵羽震惊的样子,笑了笑道:“也不尽然,我先教你武就好,至于文,等你哪天从外面世界待的厌倦了,回来再慢慢学吧!”
张德山又问道:“对了,你想住哪个房间啊?这里倒也很随意,想住那个,住哪个!”
赵羽看了看张德山师傅的那个房间,最后还是决定住进了张德山住的那个房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