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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首个班底

直到深夜,酒坛空了十几,我执意离去。拒绝了马群送我的好意,只身走回客栈,此时我只有一个问题:妈的,这酒的度数是有多低!然后醉倒在床。

第二天睡到巳时,回想昨晚与马群约好两天后,南城门会面。与官府众人结伴去往江陵,没有任何可担优的。再无后顾之忧,前途一片光明,无比轻松,闲暇之余想起那日见到的兄弟三人,不由自主的走向了酒肆。

在路上我准备了一些说辞,如果有机会,口若悬河,说不定可以招揽三人入我麾下。前期经商需要大量人手,这样可信的管理之人必不可少。未雨绸缪,这是上位者必备的素养!

这些天既然无事,我仍打算在杜肆收集信息,进入酒肆后,我四处张望,虽然没有发现三人踪迹,但并不失望,时间还很充裕。一直等到下午,久坐乏累,我走出喧闹的酒肆,放逐自己,只为忘记过去的人,事,全身心投入即将开创的事业。

仿佛冥冥之中自由天意,当我漫步在街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忘记一切之时,却突然被远处的嘈杂惊醒!放眼望去,只见前面百米处,有十几人骂骂咧咧,追着三名步履蹒跚,相互搀扶的年轻人跑来。仔细看去,原来前面狼狈逃窜的正是我期盼已久的兄弟三人!

这是我如何也无法预料的!昨天相遇已是不易,无巧不成书,今天又撞到三人遇险,看来天都在帮我!我立即决定帮忙,首先要知道他们为何被追,找到原因,才容易解决事端。三人身上伤痕累累,已经有过接触,依然被打,一定不是简单的言语可以解决的问题,欲将取之,必先予之,那就干!

从旁边找来根木棍,掂量一下,勉强可用,查看形势,三人正被十几人围打,正是出手的好机会!我大吼一声,“呔,恶贼看棒!”既壮声势,又吸引众人目光,随即大步上前。刚一接触,我就把握十足,不过一群酒囊饭袋,不足为患。

为了展现武艺高强,让三人佩服,我将基础实用棍技弃之不用,而是耍起棍法。只见时而快,时而慢,或劈、挑、扫、刺、摆、撞,无不美观大方。虽挥舞幅度偏大,但无一人能进我身,不一会,一干众人被我打倒在地。恶奴平日只能欺负手无寸铁之辈,遇到强人就怂包,远比强盗容易对付!

不知这十几残兵是不是全部人马,联想上次之事,我也猜出事情经过,无暇寒暄,我急声说道:“三位壮士,此地不宜久留,先跟我来!”说完上前搀扶众人,连拖带拽将他们带到我的住处。

一路疾走,回到客栈,招来伙计吩咐几句,将三人领到我刚刚租下房间。三人深谙流氓打架的真谛,护住了要害,所以除了淤青和擦伤,并无大碍。

“我乃张擎,还未请教三位姓名?”

老大首先回答:“在下高起,这是我二弟孟力,这是三弟白义。多谢恩公施已援手,若非恩公搭救,恐怕我们兄弟三人……”三人武艺平平,若是再晚片刻,下场还真不好说。

那些人一定是马玉派来教训他们三人,我明知故问道:“我见你们不似惹事之人,怎样惹到这群无赖?”

老二孟力急性子,恼怒地说:“哪里是无赖,他们是马玉那小人派来羞辱我们,真是悔不该当初!”高起三人此时气愤不已,先前救下马玉,如今非但没有报答,反而报复,费心搭救这这样的小人,谁不后悔!

“此间还有细节?”

白义解释说:“恩公有所不知,那十几人都是马府马玉派来的。我们兄弟与马玉有恩怨,这还是从四个月前开始。当时马玉姓霍名华,穷困潦倒,为了生计而傍上一富婆,那富婆是城东陈横之妻,陈横凶恶,找他算账,被我们撞见,我与二位哥哥动了恻隐之心,出了一大笔钱替他赎罪,若非如此,他早已尸骨无存!真是可恨!”

高起接着说:“后来不久,许是老天瞎了眼,霍华居然被马府公子马群看中,一步登天!那时我们兄弟还不知霍华本性,以为从此荣华富贵,那知霍华无情无义,他先是改名马玉,取得马群信任,又连续几月装模作样,忙前忙后,被马府升做管事。”

“奸贼马玉背祖弃宗为人耻笑,我们兄弟本欲与之绝交,不料到他已报答为由宴请我们,我们无法拒绝。席间他不顾昔日活命之情,当众羞辱我们!二弟忍无可忍,痛骂奸贼马玉,遭到马玉记恨,这才有今日之事。”

“原来如此,未曾想这中间还有诸多事情。如今惹到奸贼马玉,不知三位好汉今后有何打算?”

一直沉默不语的孟力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说不得……”孟力手掌做刀,向下一划,其欲杀人。而其余二人虽不赞同,但也没有反驳。

他们恨的越深,我的机会就越大,就目前形势来看,他们难逃我的手心!我假装劝阻道:“为了一个小人,搭上几位前途,实为不值。”接着,我抛出了诱饵。“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几位能否考虑!我过几日赶往江陵,几位可以一同前往,这样既避开马玉的纠缠,又能有一番作为,两全其美!”

“遇事逃避,不是大丈夫所为!”孟力无法释怀,我继续劝道:“大丈夫,顶天立地,拿得起放得下。面对他人的侮辱,一时隐忍,化悲愤为力量,全心建功立业。待功成名就,重见昔日辱我之人,又何须亲自动手?这岂不是一段佳话!”高起与白义二人眼前一亮,似乎颇为心动。老三白义制止孟力继续胡言乱语,孟力是个粗人,跟他说什么都听不懂。白义、高起却个个鬼精,只要仍有出路,自然不会崇尚武力解决问题。

高起问我:“我们不过市井小民,兄弟三人相互扶持,在安陆城还能勉强讨生活。若是孤注一掷,放弃以往根底,随恩公前往江陵,重新打拼家业,代价未免太大了!”高起推脱,却又不说死,已经意动,这是在探听我的虚实,也为三人增加筹码!

“你们若是担忧前途,那大可放心,我早已规划清楚,而且我可以与你们做个约定,不出两年,你们就可报仇雪恨,荣归故里!”听到两年就可以雪耻,二人将信将疑,白义问我:“你有何依仗,让我们如何相信?”

“成事者,无非志向与能力兼得,我在今后自会向你们证明。人生诸多选择,若是事事想清楚后再做决断,机会已然失去,又怎能陡然提升身份?三位连赌一把的勇气都没有吗?”

二人仍是犹豫不定,我们毕竟不熟,第一次见面说几句话就招揽,我也不信。但后日就要离开安陆城,时日无多,迫在眉睫。我放下顾虑,终于抛出杀手锏!

“其实我与马群关系极好,若是我出面说清,马玉再也无胆找你三位麻烦,这样你们无需狼狈逃离安陆城!”这句话似是引爆他们的情绪,二人呼吸急促,我心中不免一叹:果如我所料,之前一切都白说了。不愧是市井小民,目光短浅,没有丝毫奋取之心。

我失望的说:“你们如此没有骨气,怂包软蛋,我后悔救了你们!”一直搞不清状况的孟力大声说道:“谁说我们没有骨气!”我冷笑一声,嘲讽道:“他人辱上门前,你们不思反抗,居然想着息事宁人!这不是没有骨气是什么?”遣将不如激将,就是这个道理!

我的话着实难听,三人脸色难看,目光凶狠,但却不是恨我,而是恨马玉!激发他们的恨,又没有退路,逼上梁山,不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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