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在后院高发明,研究玻璃和造纸术,玻璃较为简单,纯碱和石英石放在火上烧,很容易就出来了。但是工艺太过粗糙,成品都是小块,无法使用,更无法量产,只能当宝石骗骗人,拿来卖钱。
嫣然闲来无事,整日陪着我搞研究,当神奇玻璃的出现时,嫣然欢呼雀跃,她从没见过如此闪亮的暴尸,睁大了双眼一直仔细观看。我见她喜欢,就挑出几颗最大的送给她,嫣然欢喜地接了过去,她越看越喜欢,突然趁我不注意,亲吻了我面颊。
我心里美滋滋的,嫣然心中默认我是她最亲近的人。而且,既然嫣然非常喜欢玻璃,那么玻璃一定会大卖,这又是一颗摇钱树。
另一方面,研究造纸术倒是有进步,汉代的纸张脆,软,不易书写,更不易保存。史书上记载的蔡候纸,我问了纸匠,根本不知道,想必是蔡伦虽然在史书上留名,但是他改进造纸的方法并没有流行,北方甚至没有人听说过。
其实有没有不重要,我想直接改进制纸浆的流程,原料上改用树木和烧碱制浆,烧碱很麻烦,还好化学没有全还给老师。
记得好像是先把大理石加热,得到氧化钙,氧化钙加水,得到氢氧化钙,氢氧化钙和纯碱碳酸钠结合,得到烧碱。制法不难,只是原料太少,巫县附近少有纯碱和大理石,而且加热大理石的高温是木头无法达到的,只能记录下来,先放下。
暂时可用的制浆方法,分为两种,一种是以破鱼网、树皮、桑皮、麻等含有纤维之物为原料,捣碎之后,加上好石灰化汁涂浆,放在楻桶中蒸煮三四昼夜,捞除无用之物,剩余即为纸浆。这是快法,此法制造出的纸张粗糙,廉价,是用来卖给中低阶级人士;另一种为在芒种前后登山砍竹,截断五七尺长,在塘水中浸沤一百天,加工捶洗以后,脱去粗壳和青皮。再用上好石灰化汁涂浆,放在楻桶中蒸煮八昼夜,歇火一日,取出竹料用清水漂洗,更用柴灰(草木灰水)浆过,再入釜上蒸煮,用灰水淋下,这样十多天,自然臭烂。取出入臼,舂成泥面状,再兑水制纸浆。
然后是造纸过程,原来的造纸术不能流水化作业,效率很低,并且缺少对‘成纸’抛光处理。
改进后,手工用竹帘、聚酯网或铜网的框架,将分散悬浮于水中的纤维抄成湿纸页,经压榨脱水,再行晒干或烘干成纸,最后淀粉与白色矿物涂料并进行研光,日晒夜收。这样成纸,光滑莹白,耐久性好。
玻璃与纸张已命人秘密加紧制作,不出几日,就能见到成品。
完成研发玻璃和纸,终于可以‘出关’处理政务了。叫来郭嘉,询问一个月来巫县的变化。
一个月前,郭嘉放出风声,附近匪寇横行,县衙增兵一百,薪酬很高,加上典韦假装匪寇扰民配合,很快就招收了一百名壮士,编入府兵,马季正在加紧训练。而我从襄阳带来的谢家家丁都已返回,只有后入张府的五十名仆役,在打理府中杂务。
典韦成绩也不错,由于现在土地兼并已极为严重,尤已巴东郡更甚,所以流民四起。典韦花费钱财,买到大量粮食,又各处搜掠,加上郭嘉暗中运送,获得百多武器。这样,典韦招收强壮流民三百左右,也不抢掠,只是在西北的大巴山安营扎寨,加强训练。
典韦传回消息,军队最少还需半个月的训练,才能有战力,匹敌三族家丁护卫,所以现今不能让三族察觉。想到这,我问郭嘉:“三族可有派人来过?”
郭嘉回答:“未曾来过!”
“县衙扩军声势太大,恐三族怀疑,若是他们联合在一处,实在难办!奉孝可有办法麻痹三族?”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派人去三族征收抗贼钱粮,以资军费。”郭嘉自信回答。
“只能如此,奉孝派人去办,记住要狮子大开口。”郭嘉点头答应。
“子鱼这些天表现如何?”我想起了那书生,巫县我不会久留,培养接班之人不容耽搁。
郭嘉微笑回答:“刚接手县尉时,子鱼还有一些生疏,但马上掌握为官要领,现在已驾轻就熟。”
子鱼侦查、缉拿盗贼,现在三族不清楚我的背景与态度,不会轻易犯案,其他小事想必子鱼定能轻松处理。
郭嘉有仔细汇报巫县内务,我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现在只是担心典韦,他的三百‘匪兵’极为重要,关乎能不能快速解决巫县內患。这三年是我建立势力的关键时期,任何一点时间都非常宝贵,若是半个月后,能一举灭掉三族,那么接下来巫县将进入高速发展阶段。
典韦有大勇,智慧出众,我相信典韦绝不会辜负我的期望。
巫峡陈家
“父亲,那张擎竟派人向我们索要五百金,他不过一毛头小子罢了,不知如何得到县长之职,真当自己在巫县可以为所欲为!是否需要孩儿派人找张擎麻烦?”
陈家家主陈泰自信的说道:“乾儿,你太耿直了!那张擎既然派人来要钱,意味他默许我们三族之事,不怕他贪,就怕他不贪。既然他贪,那么就有把柄在我手中,还不任我施为?”
“原来如此,还是父亲想的周到。那孩儿这就派人送去五百金!”
“不用,送去三百金足矣!我们才是巫县的王者,给他一些甜头足够了。派人去其余两家,告诉他们,都送去六成,这次送去多少,都会在贱民身上拿回来!”陈泰满脸阴狠。
“是!”陈乾转身离去。
这日,我正在处理公务,书生子鱼来报,官阳史家二公子,当街调戏同亭猎户吴老二美妻吴氏,问我如何处理。距典韦约定之期还有十天,必须稳住三族,但也不能忍气吞声,以免三族看出端倪!
我想了想,对子鱼说:“先行扣押,派人通知史家,交钱赎人,并警告史家,再有下次,罚坐牢三个月!”子鱼领命离去。史家公子调戏妇女,应该不会是有意试探。一个县中豪族而已,不可能看出我的真实目的,但稳妥起见,最近还是让郭嘉减少与典韦的接触。
午时,郭嘉从门外走了进来,郭嘉奉我命令,前去巫县周围调查。制造纸张和酿酒都需要适合的场地,而且还要靠近县城,这利于运输与保护,所以位置很重要。
郭嘉失望地说道:“主公,嘉四处寻找,并无极为适合之所,只能按原计划在巫县附近建厂。”
“这样啊,只好如此了。”看来巫县还是太小,只能当做一个起点,连依靠都不行。
和郭嘉交谈之际,嫣然急冲冲的跑了进来,看到了我,就兴奋地大喊着:“哥哥,看这支簪子好看吗?”郭嘉开启了自动离线模式,默默的离开了,我看向嫣然,无语,她竟把我送给她的玻璃镶在了一个金簪上!对于从后世过来的我来说,玻璃就如穿在身上的布料一样,不会多注视一眼,突然看到美女嫣然居然这般珍惜,说不出的诡异。
但是作为男人,我可以说不好看吗?“恩,很好,嫣然带上这支玻璃簪子,真是绝配,无与伦比!”
嫣然只当我是真心赞美!看着嫣然满足的笑容,我突然暗笑不止:如果几十年后,嫣然看到廉价的玻璃,回想起今天,她会怎么办?
嫣然心情极佳,自然是偷香窃玉的好机会!我上前抱住嫣然,想起后世经典的情话,没有适合的……,只好自己编道:“在这世上,珍贵事物总是罕有,所以只有一个嫣然,陪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