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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上古神话

漆黑的乌鸦哀啼了三声,教堂的钟声回荡了七次,前行的人群来自四处,各自攀行至十八阶高梯,进而又在教堂中厅汇聚成一排整齐的队列。

圣邪教堂的四角支撑起四根立柱,立柱名为四圣神像柱。与槃生竞技场相似的是,这四根柱子都是支撑起整个建筑的主干体,圣柱上也都雕刻着自下而上的光戾神话,而唯一做以区别的就是,这四圣柱的底端都凹陷进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一眼探过去,竟望不到这深邃漆黑的底端。

中厅的最里端是一面巨幅浮雕壁画,画面整体盘旋交错,线条与点面的关系也不是非常清晰,颇有种艺术写意派的抽象画风。唯一具象化的物体,是画面中心一颗巨大的人形眼珠,那颗眼珠深沉地紧闭着,配合上周遭毫无章法的线条,给人以一种极度压抑和不快的心理压迫。

光戾是靠血液的纯度和月的阴晴来调控能力的种族,而此刻月光暗淡,繁星满天,正值光戾能力的最低点。光戾四族一般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进行“圣邪祈祷”和“大祭祀”,一是为了向神灵祈愿和致敬,二是趋势抱团,规避争斗,以便养精蓄锐。

“圣邪祈祷”是较“大祭祀”前一天的祈祷活动,光戾四族的领导阶级和精英阶级成员都必须参加。换言之,这一刻积聚到这个教堂的成员,就代表了光戾战斗能力的最高水平。

祈祷的目的有二,一是之前提到的向神灵祈愿和致敬,二是清点大祭祀所需的“祭品”。这里就不得不提到光戾对“祭品”的定义,所谓的“祭品”就是五十个未尝禁果的处子之身的素女。就光戾如何判断这些女子是不是处子之身的原因我不得而知,不过听同来的鬼族战士说道,邪神大人对祭品的要求极为苛刻,总之来说对女人的需求大于男人,对处子的需求大于普通女人,当然也有可能存在五十个女人不全是处子的情况,这个时候,光戾一般会找普通女子代替,不过相对的,用以祭祀的女子数量就会增加。

不过他提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就是邪神大人似乎特别喜欢一种叫做“圣女”的女孩。这种女孩分为两类,一类是光戾,一类是人类。光戾的“圣女”指得是拥有多种光戾血统的处子。这种女孩由于血液纯度不高,所以不具备任何的战斗能力,但也正因为她的血种的复杂性和稀有性,所以对邪神本身的滋补也就愈发充分。而其拥有血统越多,可利用的空间就越大;另一类是人类世界的“圣女”,这里的“圣女”指的是挑战过试练之地的能力少女,因为接受过神灵的祝愿,所以邪神通过“进食”这类女孩,对本身的能力滋补也是有显著的提升。同样的就是,能力者的能力越多,给予邪神的补给也就越大,我甚至还听说,如果“圣女”的能力足够大,那么邪神可以通过“圣女之血”的祭祀,达到完全的意识苏醒。

来的路上紫有点不对劲,我看她好像有点不舒服的样子,不过这几天的朝夕相处,也让我俩彼此了解了对方的脾气秉性。紫不是那种喜欢被照顾的女孩,自尊心很强,但我看得出,她的这种强只是逞强,毕竟敏感的人,即使心理反复折腾过后,也不会把情绪流于表面,她的那份脆弱,也只能自己一个人撑起吧。

我也知道女生有那个,我按着天数算,也差不多应该是这个原因,总之紫的这个状态有点让我小担心,但不至于到担忧的程度。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厄运,自己所在的“鬼霖小队”全员灭队而仅存二人的消息不胫而走,竟受到了鬼羅大人的赏识,我和紫也荣升光戾精英之列,才有这次机会直接参加圣邪祈祷。

和人类世界一样,光戾也拥有着本身专属的神话传说。这类传说无一例外的都是歌颂“创世神”的丰功伟绩,包括开天辟地,星火造物,以及开疆扩土。可神话故事的真实性也同样无从考证,大多数传说都是莫须有的事迹被以讹传讹地吹嘘到无限膨胀,以至于超出人类以及光戾的认知常识。但又恰巧所谓的上古历史是一段无从考证的空白时期,神话传说的出现,不论它是否有存在合理性的立足依据,都足以弥补人们对未知历史的憧憬以及自我种族优越感的私心膨胀。

人类的神话和光戾的神话有相似的共同点,不过也些许有些出入,这可能是两个种族撰写神话的人的立场和视角不同,以至于本身故事里的主角到了对方的剧本里,也变成了罪恶的反派。

我现在根据人类和光戾的神话整理出一段所谓的综合版上古神话,由于考虑到双方神话的立场,我这个综合版神话应该还相对客观。

相传在上古时期,基洛大陆共分四块区域,(基洛大陆就是我现在所居住的星球)北面居住着人族,南面栖息着妖族,东西两个方向则分别是神族和魔族的集聚地。

四个种族本是互不侵扰相安无事的各自为营,不过与众不同的是,由于魔族与生俱来便拥有一股神奇而又强大的力量,他们频繁的使用能力,导致四块大陆逐渐地形成一面整体。

四个种族相互接触之后,魔族凭借着自身强大的力量将其他三个种族完全压制,但他这种四面树敌的傲人姿态也让他自己尝到了恶果。其他三个种族迫于魔族的压力,逐渐团结成一个整体,共同抵御魔族的侵蚀。

不过魔族的力量实在太过庞大,就像一个人类可以轻易踩死一千只蚂蚁一样,种族层次的差异是再多数量也弥补不了的差距。

在四面大陆汇聚成一面整体后,基洛大路上突然出现了三座试炼之地,即云空城堡,修罗殿以及熔火冰窟。就像是高于这个世界位面的真神,为了平衡四个种族的能力关系,特意开启了一道能使能力质变的进阶大门,让苟延残喘的人妖神三族得以有一丝反抗的机会。

神魔妖三个种族都是生命力相对顽强的种族,平均寿命都在万年左右,可讽刺的是,由于试炼之地是根据挑战者的能力来划分难度等级的挑战场所,相对于弱小的人类,这三个试炼之地对其他三个种族的试炼难度也高得吓人,以至于除了人类以外,没有任何一个种族的成员曾经挑战成功过。

逐渐的,人类有了和魔族殊死一战的资本,可即便拥有了这种能力,单靠人类的力量,还不是魔族的对手。这也使刚刚燃起希望的三个种族,逐渐地对命运失去了信心。人类还好,有一点抵抗的能力,可神和妖却因为自身能力的匮乏,导致这两个种族内部开始分裂,各催生出一支“消极派”的组织团体。

这个时候,有个叫做该隐的男人出现了,传说该隐掌握了一种能够开启“时空之门”的能力,即该隐能开启一道传送门,将指定生物或物品传送到自己感知得到的一片区域。该隐感应到了存在于基洛大陆外的两片大陆,他和神族以及妖族的消极派首领达成协议,自己可以将他们这部分团体分别传送到这两片大陆,以避免乱世的纷争,作为代价的就是,神族和妖族必须在这两片大陆寻找到新的力量后,重回人类世界的基洛大陆,帮助人类战胜魔族,如果神族和妖族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将会受到该隐的不死诅咒。(这里提及到了该隐的两种能力)

该隐因为大规模的能力使用导致自身的崩坏,进而陷入了沉睡。名为以撒和凯西的两个男人成为了人类的首领,继续使用自己微薄的力量与魔族抗争。一百年以后,弱小的人类终于因为自身的懦弱而面临灭族的危险,整片基洛大陆也被笼罩在恐怖的黑暗之下。

这个时候,擎着圣光与魔法的勇士出现了。

神族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他们在新大陆获得了新生的力量,那力量强大的足以与魔族对抗。神王艾瑞克带着自己的五名天启圣战士,与魔王(邪王)希德展开了一场毁天灭地的世纪大战。

最终神王与魔王打成了平手,两败俱伤,双方的身体全部崩坏,神王的神志陷入了沉睡,魔王的意志则被抛入了万劫不复的混沌。

下面就产生了人类世界和光戾世界的不同版本的故事结局。

人类世界的结局是,人类和神族互相联手,最终除掉了残余的所有魔族,可人类世界有些异类宗教在这个时期开始显现雏形,他们盲目崇拜魔族的力量,与沉睡的魔族签下契约,以唤醒魔王为条件,将以人类之身获得魔族强大的力量,可作为代价的就是,人类之身是无法承受这巨大的黑暗之力,所以这些人类必须进食其他人类的血液用以防止自身体质的崩坏。如果长时间没有进食血液,则会变成像唐赫德一样的鬼童。久而久之这类人类,也便形成了日后的光戾。

光戾本身的故事结局版本照人类世界的的剧本相对来说有点出入。第一,他们不承认魔王是战平了,他们宣扬的是魔王战胜了神王,而这种意义的“平局”,其实是为自己后世的率先苏醒,埋下契机。第二,他们不承认全部魔族都已经战死,同时也不承认自己是人类的后裔。他们强调的是自己本身是纯种的魔族传人,其他魔族战士未战死,只是和魔神一样,被神族抛入了混沌。只是时机未到,待到时机成熟,魔王降临,魔战复苏,必再一次席卷人间,赤血癫狂。

两个版本的传说大约就是这样描述的,虽然有本身撰写人的主观成分在里面,不过稍做梳理,就能分清这里面的真假对错,孰是孰非。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些所谓的旷世大战,现到如今,也都成了人们或者光戾口中津津乐道的梦幻与憧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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