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矿场的事情,江良背着一把七彩玄雀尺,去乌金教场赴约,他的第一把兵器已经初具战斗力。
田忠飞是一名初期灵士,在新坎城早已妇孺皆知,名声很大。他深受胡万器重,在修炼路上可以说是顺风顺水,进步很快。
沈东国了解此事后,担心江良独自去乌金教场会受到不公平待遇。故此,他召集沈府上下护卫近百人,宣布沈家矿场停业一天,聚集所有人一起陪江良赴约。
“二舅,多此一举了,这么多人浩浩荡荡开进乌金教场,别人还以为沈家要和胡府开战了,这不合适。”江良担心这么多人开进乌金教场会引起别人的非议,坚持不让他们跟随。
“我担心你一人前去赴约,会受欺负,还是人多些好,胡万不敢轻举妄动。”沈东国道。
“又不是去闹事,去这么多人,容易生变。”江良执意独自去赴约,这样不至于两家关系彻底破裂,最后二舅拗不过他,只好放弃原定打算。最后只让大护卫川正柏陪同,以防不测。
江良背着七彩玄雀尺,招摇过市,引起了很多人注意。众人见他是去往乌金教场的方向,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
“大事不好了,沈家外孙与新坎城的翘楚要开战了,几十年难得一见的灵士决战,将要再次上演,大家快去观战啊!”
“江少爷和田忠飞的对决要开始了?这么快,得去看看。”
“……”
新坎城的大街小巷,人头攒动,大家不约而同的向乌金教场汇聚,希望亲自观看这场对决。
一些人群跟随在江良身后,黑压压,如同开赴战场一般,场面十分壮观。
“江少爷,看这架势就算沈家的人不去,胡万也不敢过分的为难咱们!”川正柏回头向后望了一眼,被看热闹的人群震到了。
人群十分拥挤,大家肩并肩,并排走着,竟是排成了一条长龙。
“正柏叔你错了,胡府之所以放风让全新坎城的人都知道这场决斗,就是想让我输的一败涂地,好证明他在新坎城至高无上的地位,趁机打压沈家的党羽,杀鸡儆猴。”江良很平静,说出了此次对决的深层含义。
川正柏也活了半辈子,大风大浪经历过不少,不过像今天这样壮观的场面,还是第一次。
“江少爷,你既然已经猜出了对方的用意,又何必自取其辱,亲自去乌金教场赴约。”川正柏话糙理直,略显担忧。
江良有自己的打算,此次赴约,他除了为沈家争一口气外,更重要的是得到对手的尊重。
前些日子田忠飞小人得志,当面嘲笑江良在修炼过程中舞弊,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这次赴约他要证明自己,用实力说明一切。
“到时候你就知道。”江良自信,势必要将田忠飞打败。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乌金教场。
这里早已聚集了许多围观的群众,胡万的弟子排成两队,迎接江良,但他们并不友善,眼神中充斥着凶恶,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的少年生吃。
江良不屑一顾,背着七彩玄雀尺,很平静的穿过了人群,来到早已为他准备好的擂台。
擂台下,人影绰绰,黑压压一片,场面很壮观。
“真是英雄出少年呐!也不知江良少爷突破了何种境界,居然敢独自来乌金教场赴约。”
“沈家外孙不过是在两个月前觉醒了先天法相身,以他现在的实力,恐怕是有心无力,很难战胜对方啊!”
“据说上次沈家矿井坍塌,是江少爷探测的井下情况,如果以此推测,那他的实力也是不可小觑的,这场决斗,谁胜谁负恐怕还很难下定论。”
“……”
很多人都在预测这场比赛,大多数都不看好江良,认为此役必败无疑。
“江少爷,峰回路转,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是不是很惊讶?”田忠飞很高傲,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为是对方精心策划好的。
江良比较冷静,环视四周,没有看到胡万的影子,他知道对方一定在暗中注视着一切,只是碍于身份,没有露面而已。
“的确很意外,既然早就预谋好了这场决斗,为何不见胡叔叔露面,他是怕被别人说闲话吗?”江良很低调,关于胡万的阴谋,他没有十足的证据,所以不好当面点明一切。
田忠飞大笑,一脸的不屑,在他眼中,江良不过是个只会舞弊的大少爷,从没有正眼瞧过他。
新坎城的翘楚,年轻一代的标杆,田忠飞顶着这样的光环,自然有骄傲的资本。
上次他被江良怒扇耳光,可以说是奇耻大辱,今天他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讨回曾经的一切。
“像你这样的角色,不配见我师父!”田忠飞很冷漠,憋在胸口的怒气,早就想爆发了。
只见他向前迈了一步,右掌握拳,毫不留情的向江良砸了过来。
江良很冷静,侧身移步,轻松的躲过了对方的一击。
田忠飞一击落空,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他紧跟着江良的脚步,逼近对手,连续出拳,想要击中对方。
“嗡嗡嗡”
江良耳畔疾风呼啸,大拳带起的破风声,倒灌入耳。他接连倒退,并不急着进攻,像是在热身。
“蹬蹬蹬”
几个回合后,江良被逼到擂台的边缘,现场落了下风。
他们两人的速度很快,完全超出了普通人的节奏,仅仅几个回合,看得现场很多人目瞪口呆,一脸的惊讶。
“这就是修炼者的不同,拥有超越普通人的意识啊!”有人感叹,为难得一见的对决喝彩。
“碰”
经过简单的热身后,江良开始还击,丝毫不惧对手,他同样握拳,使出全力向对方猛击。
“碰碰碰”
江良接连打出三拳,与田忠飞对击,强烈的撞击感,让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不过此刻,田忠飞看上去更加疯狂,他本以为江良是个只会舞弊的废材,没想到对方的意识丝毫不弱于自己,心里开始没了底。
“嗡”
田忠飞继续挥拳,向江良头部砸去。江良比较冷静,有条不紊的侧身闪过,并在同一时间出拳,向田忠飞的手腕猛砸而下。
“啪”
田忠飞的意识竟然慢了半拍,被江良击中手腕,倒退数步。
“呃……”
所有人露出惊愕的眼神,没想到被逼到绝路的江良,居然如此冷静的化解了危机,而且震伤了田忠飞的手腕。
这一幕太过短暂,就像在一瞬间发生一样。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大师兄掌握着主动权,刚才绝然被那小子占了先机,抢先出手。”乌金教场的弟子,同样被刚才的一击看傻了眼,觉得不可思议。
川正柏默默注视着擂台,提防其他人暗中下黑手。
“碰”
田忠飞右手碗受到一击,显然有些底气不足,他再次出手前,总是被江良提前挡下,渐渐失去了掌控全局的优势。
“砰、砰”
一拳被挡回,紧接着田忠飞踢出的脚法,同样被江良先一步挡下。
很明显,在拳脚的对拼上,江良已经完全占据了优势,他的意识完全超过了对手,即使田忠飞的出拳速度依然很快,但他已经很难对江良造成咄咄逼人的态势。
“大师兄这是怎么了,看样子要败下阵啊!”
“怎么可能,对方不过是个刚刚法相觉醒的菜鸟,居然能压制一名初期灵士,这完全不合情理啊!”
“……”
擂台下议论纷纷,开始推敲起江良的实力。
“大师兄,用达摩棍镇压他!”台下有弟子高喊,提醒田忠飞放大招。
“去!”
田忠飞与江良拉开距离,从身后抽出一根乌黑发亮的棍子,黑棍三尺长短,表面光滑,棍身盘着一条巨蟒,看上去非常凶恶。
“刷刷刷”
达摩棍被祭出,在虚空舞动两圈后,径直向江良打去。
“碰”
黑棍速度极快,正中江良腹部,将其震飞。
“大师兄好样的,用达摩棍镇杀他。”
“新坎城的翘楚,果然不凡,这柄达摩棍至少是一件二品法器吧!不愧是胡庄主器重的弟子,实力果然不凡!”
“看来沈家外孙是必败无疑了,这样的实力,在新坎城除了胡庄主之外,还有谁可以力敌。”
“……”
田忠飞祭中达摩棍,现场再次引来一番热议,大家不约而同的开始担心起江良。
“噗!”江良吐出一口血水,这一击太过突然,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田忠飞的黑棍击中了腹部。
田忠飞偷袭得逞,很是满足,只见他咧着嘴,一副鄙夷的姿态打量江良,道“不知好歹的小子,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真正实力!”
江良不急不慢的从地上爬起,拍拍了身上的尘土,他很讨厌搞偷袭的小人,不过此刻他却非常的平静。
只见他缓慢的从背后解下七彩玄雀尺,冷冷的望了田忠飞一眼,眼神中充斥着愤怒,道“像你这种人,就是欠抽!”
“你!”田忠飞被呛了回来,脸上隐隐有些发烫。
田忠飞每次想起当初被江良扇的那一巴掌,心中就憋着闷气,此刻当众被点明,脸上瞬间挂不住了。
“去死吧!”田忠飞怒吼一声,操控着法器向江良飞杀而来。
江良金色的灵感线入主七彩玄雀尺,瞬间色彩艳丽的尺子光芒大盛,飞了出去,与田忠飞的达摩棍交战在了一起。
“呃……”
擂台下一片惊愕,众人用难以置信的眸光望向江良,这样的实力,一点都不比田忠飞弱。
此时此刻,就连川正柏也是一阵惊讶,他没想到少爷绝然已经成为了一名灵士,实力不浅。
“轰轰轰”
七彩玄雀尺和达摩棍激烈交战,震得虚空颤抖,火光四溢。
擂台下观战的众人,看得一阵眩晕,强大的冲击波,刺得大家眼睛都睁不开。
“结束吧!”江良大喝一声,七彩玄雀尺光芒大盛,猛然向田忠飞怒劈而去。
“挡”
田忠飞控棍抵挡,但让他没有料到,对方的实力强大,几乎与他不分伯仲,几番硬拼下来,他已经完全抵挡不住对方的猛攻。
七彩玄雀尺由顶级的二阶凡矿石炼制而成,其威力要比达摩棍强,外加江良已经是一名初期灵士,碾压他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碰”
达摩棍被震落,掉在地上,失去了光华。
江良收回七彩玄雀尺,握在掌中,毫不好客气的向田忠飞的屁股打去。
“嘭”
七彩玄雀尺狠狠的抽在田忠飞的屁股上,立马一道道印痕烙在了他的身上。
“啊!”田忠飞暴跳如雷,惨叫不已。
江良下手准确,不一会儿,田忠飞的屁股被抽开了花,血迹斑斑,看样子没十天半个月是养不好了。
“住手!”就在众人看着擂台上滑稽的一幕时,突然人群中走出一人,非常愤慨的吼道“江贤侄,还请手下留情,不如让老夫领教一下你的高招吧!”
江良随势看过,原来是胡万沉不住气,终于站了出来要为爱徒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