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过去了,思思没有打赢这场战争,李总还是和别人结婚了,只是向她承诺,永远不会和她分手,两个人在外面过。
思思没有办法再在公司待下去了,她辞职了。
她刚一辞职,我就发现了孙莉对我眼神的异样,她似乎立马挺直了腰板。
思思提出了分手,但是李刚似乎不想放弃,他们就这样分分合合的闹着,那让思思疲惫不堪。
一次思思喝醉后,对我们痛哭流涕说:“我觉得我过的日子一点阳光都没有。”
晓旭很不客气地说:“日子是你自己选的,你也可以选择结束,你差啥呀?非要选择这样的一种生活方式”
思思醉眼迷离:“可是我爱他”
“你爱他?爱他的钱,还是他能给你的一切?那他爱你吗?如果他爱你,他会选择跟你结婚。事实是她没有选择你,我说的话也许很残酷,但却是事实。”晓旭接着说道,狠狠的吃了一大口牛排。
“我觉得思思,你必须彻底跟他了断,你才能获得重生,你首先必须切断对他经济的依赖,你才能真正的走出来。你看看你后面有多少人排队对你真心好啊,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我觉得你的眼睛好像总是被蒙上了。李总有什么好呀,他不就是依赖他的那个家吗,离开那个家,他未必是什么。我没有看出他有什么能耐,有钱就代表他是好人吗?”
说到激动处,我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一份西餐,反正一时半会儿,她也分不了手,有他为她出钱,我也要美美的吃一顿,我从来似乎没有吃过这么精美的美食呢。
我觉得这些话还不能让思思彻底惊醒,又再给她加一把火。“思思,你来公司不久了,想必你也知道,你当助理,你觉得你干过什么实质的事儿吗?那么我告诉你公司的实质,它根本就没有什么业务,所谓的那些技术部,研发出个屁来。事实是,他们利用群发机器,向手机用户,群发信息以及所谓的业务,有的客户是知道的,定制了,但是根本用不了,但是费用一样照收。有许多客户根本就没有定制,更有的客户说自己手机没有短信功能,怎么定制?怎么用?用户骂完后,说给我取消退费,我们就会说(声音温柔)“先生,您好,我们这里只能查询到六个月的记录,你看我们把业务给您取消了,这笔费用我们退给你”用户实在不想再纠缠,退了六个月,但那两年的费用该收就收了。你觉得每个月上千万的收入,能为李总增加多少神秘的光环呢?是他的豪车呢?还是别墅?还是你这种美女死心塌地的追随呢?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自立有个性的人,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觉得以你的能力,最终会买不起你这一身光鲜的名牌吗?”
我看见思思更痛苦了,又举起了杯,晓旭示意我别说了。老四座在她身边安慰她。
老四说去她那儿住吧,陈良今天出差了,好歹,她们现在租的是楼房,几个人住在一起,好好说说话。
我们就扶着烂醉如泥的思思往老四那儿走。
过天桥的时候,我们在上面站了很长时间,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看着那儿霓虹大厦,老四鼓励我们说:“姐妹们,北京会属于我们的。”
她的秀发在风中飘扬。
思思在经历了几次不彻底的分手后,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她先搬出了李刚的公寓,随后的两个月,她在没有找好下家的时候,果断的辞了职。
她没有搬回和我们同住,一个人在天天享受大餐过后,可能再也咽不下野菜。
她的身后跟着一群自愿为她服务的男人,会有人为她租房。
她请我们吃了一顿饭,说不再找工作了,她报了政法的一个培训班,要用这几个月的时间,把司法考试考下来,她告诉我们也不应当这样老混着,否则对不起大学那个文凭。
我说好吧,我们一起备战,但是晓旭表现的倒不太热衷,她和她的男朋友因为两地长期不在一起,分手闹的也很凶。
促使我被迫司法考试的是,我不得不又一次失业了,自从思思从公司离了职后,我就彻底的失去了这一靠山。
在公司里,各种幸灾乐祸,风言风语就全朝着我来了,我本想在干一段时间,但是孙莉那180度的大转弯,告诉我,识相的你就赶紧的拍拍屁股走人。
孙莉这一天春风满面,整个上午都在笑不停,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到我左边隔着一个板的美姐身边,为她夹了两块鸡翅,说:“美姐,尝尝我新做的可乐鸡翅”,然后她越过我,到了我右边隔着一个板的乔可心那儿,“尝尝我新做的”乔可心尝了一口说真香啊,莉姐真是个人物啊,不仅长得漂亮,将来一定还是个贤妻良母呢。
类似的排挤开始不断上演,孙莉开始找我工作上的毛病。
她指着我发出去的传真,“啪”的摔到我桌子上,看怎么回复的,你长没长脑子啊。
为了这份工作,我忍住了这人身攻击。
公司为了表彰客服的努力工作,这个月给客服多发了一些钱,孙莉决定出去吃一顿,当大家都在讨论吃什么的时候,她对我说:“你在家值班吧,都离开不行。”
我没有看她:“不管,我有事呢!”
“你说什么?”孙莉简直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听见哦,我说我有事,你没听到吗?”我好笑的看着她。
其它人发觉不对,都眯了起来。
“这是工作安排。”孙莉想了半天说道。
“吃饭也是工作吗?太可笑了,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当我决定反唇相讥的时候,我就决定不干了。
......
我永远无法理解这样一种女人,不管她们在什么样的一种位置上,她们都想拥有王后的权力,她们要让别人就像个古代下人一样从行为上还是思想上都得完全的臣服和巴结于她,否则就要别人好看,我不知道这种人能从这样的事情上得到什么样的快感。
我对孙莉是无害的,至少我这样认为,因为我既没有她讨好领导的情商,又没有什么野心,更没有什么其它外在条件值得她嫉妒,我只会老老实实做事,但是她就是不肯容我,哪怕一席之地。
时至今日这都令我非常困惑,我无法理解这种人的心理状态。
她们永远都好战,永远都在算计,还是她们天生就带有冷漠基因。
辞职后,我和思思决定一起去中国政法大学办的司法考试培训班学习了。
那高达一万元的学费实在不是一个小的数目,在我家里的一个小城市能买四分之一房子。
而我的父母永远义无反顾的支持我,只要她们认为是合理的事儿。妈妈连一个几十块钱的衣服都要思量半天,但说要学习,东抓西借的就给我凑奇了,我不知道她们当初都做了什么瘪子,她们放下了她们的面子,吃下了别人的拒绝,更咽下了别人背后的话语:“大学毕业管啥呀,狗屁!”
但是父母从来没有否定我们,一如既往且不加质疑。
当爸爸用他那树枝一样的手指把钱交给我的时候,从不提背后的辛酸,我倒心安理得起来。
从6月份开始,我和思思开始在政法大学里备战,这次我们是真的用心再学习,和大学完全不一样。
经过几个月的辛苦努力,当十一月份查分的时候,思思以超过分数线几分的成绩微弱通过,她363,我竟然考了398。
我们可以做律师了,我们终于找到些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