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亦称别驾,是属官。大到天子,小到统领一射之人的百夫长,只要主官愿意,都可以设置长史。天子长史,也叫冢宰。
所谓的长史,其本意,是属官之首。
长史权限之大,很容易架空主官,所以非极端信任之人不可担任。
华夏的天子通常不设长史,亲自统领五官。
只在出巡,年老,患病不能理事,或干脆就是为了培养继承人的理事能力的时候,才临时任命中意的继承人为冢宰以做监国。
长史年,是有穷氏相逢蒙的长史。
有消息说,逢蒙一旦正式就任有穷氏,那么年就会成为新一任的有穷氏相。
所以即使东郭授,也不敢轻易怠慢。
一听说年来拜访,连忙起床,梳洗,束发,在射营大帐内迎接。
“年长史夜半亲临,授多有怠慢,先行赔礼了。”
东郭授虽然年纪不大,出身时家道也已经中落,但举止有道,颇懂礼仪。16岁的他身形有点瘦弱,甚至可以说是娇小,束着马尾,上身短袖麻布衫,外罩单边护心皮甲,皮甲上刻着有穷氏标记,下穿短裙,白皙长腿裸露,脚蹬木底皮梆鞋,用绳子缠绕到小腿肚,腰间挂着一柄青铜匕首,一副颇为中性的打扮。
年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低头,抱手为礼的东郭授,从乌黑的马尾,到露出洁白脚趾,目光颇为失礼。
“不知长史深夜前来,有何指教?”东郭授见年始终不出声,围着自己看,终于抬起头后退半步,询问道。
年收起打量的目光,手抚胡须,道:“授小弟,康旅帅被帝尧的刺客所伤,年某奉有穷氏相之名,特召你入内城相见。”
“我哥?他怎么了?”授闻言脸色大变。
“我很好!”未等年作答,大帐布帘突然被拉开,两名男子闯入进来。
一名手持长槊,一名手持猎刀,正是禹与己康。
“谁?己康?你这么会在这儿?”年一脸惊讶,他带来的四名麻衣骑士,却同时拔出猎刀。面向东郭授,呈包围之态。
“动手!”禹也不多说,挺槊就刺,那面对着东郭授的麻衣骑士完全没料到己康身边的,套着有穷氏百夫长外套的少年会抢先动手。要腾挪还手,失去了先机,只能伸出猎刀去抵挡。
那刀刃刚好抵在长槊的两刃分叉之间,禹一手持槊中部,一手握槊尾,就那么一绞,顿时绞飞了麻衣骑士手中的猎刀。再追一步,一槊当胸而去,当下就捅死一个。
“授,砍人!”己康见禹动了手,当下也熄了交涉的心思,举起猎刀就架住了一名刚刚才反应过来,想要围攻禹的麻衣骑士。
“他的武器太长,靠近肯定施展不开,杀了他!为老幺报仇!”余下的两名麻衣骑士也顾不上东郭授,举起猎刀向禹扑过来。
禹嘿然一笑,双脚离地,这不是找打么!
一翻手,横槊就那么一扫,只听咔嚓,咔嚓两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那两麻衣骑士只觉得一股巨力抽打在腰部,如同被十二头牛撞过,如同两颗炮弹一般横飞出去。
落地之后,猎刀倒还抓在手中,只是口吐鲜血,头一歪,一起昏了过去。
摆了个架势,回头看另一边,己康捉小鸡仔似得挑飞了那名麻衣骑士的猎刀,转到他身后,干脆利落的抹了那名麻衣骑士的脖子,之间那名麻衣骑士双手捂着脖子,指缝间咕咚咕咚的冒着血,跪倒在地,眼看不活了。
禹伸出大拇指,表示配合的不错。
一旁,年袖手旁观不说,还露出一丝冷笑,鼓掌道:“很好,很好,以二敌四,还多有余力。”
“你这是什么意思?”己康与东郭授两兄弟俱都面带警戒,围着年。
“没什么意思。”年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没有携带任何武器,“或者马上滚,或者今天就死在这里。”
说完这些,年再次打量了一番东郭授,露出颇为可惜的表情。
东郭授被看的浑身发抖。
禹谨慎的收起长槊,道了声:“己康,走!”
年身披红底黄丝的兽纹长袍,被转双手,站在射营大帐内,在禹等人退出后,手一挥。两道灰芒射向被禹击昏在角落的两名麻衣骑士。
那两名骑士发出两声冷哼,身子一抖,在昏迷之中做了冤死鬼。
“四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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