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沸沸扬扬,差一点没有说出满城风雨!这是何等严厉的口吻啊?陈否极捶胸顿足,懊恼非常。他左思右想,始终想不起自己在什么时候透漏过林雨和黄曙来的那件事,凭他谨言慎行的一贯作风,是不可能做出如此愚蠢之事的。他仔细回忆着最近参加过的每一场聚会,回忆着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回忆了仅有的两次醉酒,都找不出他如此缺德的可能。何况,他仅有的两次醉酒,真正醉态百出的场景也发生在家里,当初他最担心的倒不是酒后吐真言,说出黄曙来和林雨的那件破事,而是担心说出他和肖岚的某种暧昧。事实上,酒醒之后,他没有发现苏玥对他起过任何怀疑,这足以说明,酒醉中的他,严格恪守了灵与肉的高度统一,没有出卖内心的秘密。但是,黄曙来的询问又是这样的千真万确,绝非空穴来风,到底是哪个地方出现缺漏了?可以肯定,作为当事人的黄曙来和林雨是绝对不会走漏这个龌龊事的,哪还会有谁知道这件事呢?陈否极绞尽脑汁,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是一件和他并没有任何关系的事,可是既然信誓旦旦地答应他们严守秘密,就应该说到做到,然而现在的结果却让他变成一个不诚实不地道的卑鄙小人。
小蔡进来汇报工作,看见陈否极脸色异常,欲言又止。陈否极问他,你最近没听说议论林雨的什么事吧?
“林雨,哦,就是化验中心的那个女孩啊,好像没有,可是......”小蔡似乎听到了什么,等待陈否极的鼓励。
知道什么就说嘛!
“我听说陶总好像在年前查过一位姓秦的档案,姓秦的是林雨的老乡,就这些,我再没有听说什么。”小蔡回答。
查档案?查出什么了?
“也没有查出什么,听我们管档案的小花说只看了一眼残疾证复印件就走了。”
陈否极十分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把那个复印件叫人烧毁,也怪他当时忙于调节林雨和秦刚的事,把这件事给疏忽了。可是,那也不牵扯西京的那件事啊?陈否极说,我随便问问,你找我什么事?
小蔡说陶总前面打电话,说你回来之后去一下他那里。
陈否极来到陶凯的办公室,他正在和常晋仕说话。两个人一脸阴沉,似乎有什么不快。看见他进来了,常晋仕说他走了,和陈否极连招呼都没有打,就像不认识似的。陶凯说,陈部长,想让你给我帮个忙?陈否极看出桑蚕过了一个年变得异常憔悴,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以前抑扬顿挫。陈否极说,请陶总指示,只要我能够办到的绝对没问题。
陶凯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说,这是市公安局治安大队的一份函,要求提供我们渭洋集团年龄在20岁到30岁之间的职工、待业青年以及长期居住在渭洋佳苑的闲散人员的个人资料,你下去安排专人统计一下,尤其要把近期的头像照和全身照提供上,函里有专门要求。闲散人员的统计,我已经安排让工会、保卫处和后勤部全力配合你。因为保卫处的宋队长家里也丢了东西,需要回避,公司研究由你具体负责此事,务必在3日内完成,这件事目前尚属机密,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
陈否极说马上安排人着手搞。陶凯说,如果发现什么线索,先告诉我,不能告诉他人。
陈否极发现,陶凯这次没有提总经理黄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