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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离开、修炼

洛离是在第二天清晨离开的,离开时仅留下一封信作为嘱咐。

南倾月拿着信,扶额叹息,她这个师父虽然强大,但是好像并不怎么靠谱。果然,天下免费掉下来的馅饼,是不可信的!

思想归思想,但是给她的东西还是有大用处的。

南倾月回屋细细研读那本古籍,对其中的东西受益良多,迫不及待想试验试验。

先从基本功开始,打好每步基础。天不见亮,便开始绕着无忧山跑,做做蛙跳,攀攀岩,提升自己的体力和耐力,前世做杀手的训练也未曾落下。其刻苦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前世。

洛离对南倾月的活动范围也比较宽泛,除了无忧殿不可以进去外,其余地方都是畅通无阻的。

洛离离开已经三天了,南倾月对“天音诀”也有了大致了解。

“天音诀”,顾名思义,以音攻作为整套功法的基础。全套分为十重天,每一重天对音的使用攻击都不一样,越往上走,越是对以前的一个升华。

南倾月找了把普通的古琴,是由杉木制成的,音色一般,南倾月试着先弹出“天音诀”里最基本的曲子。好在在南府时,南萧给她请过琴师,因此她对弹琴并不陌生。

想到南萧,南倾月不由鼻子一酸。

姆指轻挑,中指微拨,玉指便已在琴身上波动,琴瑟之音便从玉指下缓缓流淌。

南倾月按照“天音诀”上记录的步骤,静气凝神,聚集体内灵力,经全身筋脉运转一周天,再由手臂缓缓注入指尖,与琴音融为一体,转化为“音攻”。

南倾月作为初学者,只能让几米开外的碎石震动一番。

一曲终了,南倾月体力不支,气短胸闷。世上少有人习音攻之术,皆是因为体内灵力不足。而“天音诀”,最耗灵力,是寻常所耗灵力的十倍。

南倾月一个小女娃,能有多少灵力,弹完一曲,已属硬撑。

千里之外的洛离正在泛塘上神的桑榆山同他一起品茶,泛塘轻吹茶面,“看来,你已经找到了粟蝉神女的孩子。”掩面轻啜,语气淡然,“还带到了你的无忧山,若非她,你什么年月才来我这桑榆山?”

洛离端着茶的手顿滞,果真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可有她的画像?”

洛离拂袖而过,通过一面大大的水灵镜上可以看到,南倾月软绵绵地趴在琴边,一副灵力耗尽的样子,洛离不由皱眉,冷漠的脸色更是冷若冰霜,暗骂,“愚蠢。”

泛塘似非似笑地看着他,“难道你不觉得,比起粟蝉神女,她似乎更甚一筹?”

洛离说,“于我心中,粟蝉是最明媚的女子。”只有粟蝉,才温暖的了他一方寒心。

水灵镜中的少女坚韧而努力,但在洛离眼中,却是那根内心深处最扎人的刺,见着心烦,一挥袖,水灵镜恢复空明,镜上的影像也不见了。

“洛离,故人已去,你又何必作茧自缚,徒增烦恼呢?”

“你不明白。”

“是,我是不明白。可是,洛离,你把她的孩子养在身边,就不怕有朝一日……”话已至此,不必言语。

洛离不语,眉头皱得更深了。

南倾月半撑着头,精疲力尽,不想竟睡了过去,醒来时天色已黑。

半撑着头,一只手还抚在琴面上,娇嫩的容颜上,薄唇微抿,以背后的山色作景,别有一番滋味。

此刻,晓星微明,藏书阁的阁楼上更是灯火通明。

早晨她弹琴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灵力有多浅,勉强弹奏一曲都已是硬撑。她现在急需修炼驯化灵力的功法来大肆补充体内的灵力,这样才有足够的心力来启动弹奏“天音诀”。

南倾月小小的身子就在这搁满古籍的书架间徘徊。

“天音诀”,她现在灵力不足,根本就驾驭不了。

这里的古书都是清一色的蓝色线装书,纸张泛黄,有细碎的残渣裂纹,看样子,都是原版的。有些书名她听说过,只不过传言中说已经失传了。

南倾月一个劲地翻着这些书,一个劲地傻笑。

要是她都学会,她不就发了!南倾月第一次觉得拜个师父挺好的,尽管这师父不太喜欢她。

“御雷诀?”南倾月看着顶层的线装书,这“御雷”二字她倍感熟悉。

伸手就去拿那本书,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高度,不足一米三的个子,怎么能拿到两米开外的高架子上的书?该死,她忘了,她已经不是那个个子一米六八,身材高挑的舞女杀手了。

左伸右摸,还是连边缘都碰不到。

一道灵光闪过,在古武世家,有一招叫“借力使力”。只要给她足够的缓冲空间,加上一定的助力和支点,利用弹力和反助力用力一跃,在空中可以达到三米的飞跃。

助跑,踩点,一跃,“御雷诀”稳稳当当地夹在她两指之间。

稳稳当当地落地,蓝色衣裙在地上铺成一朵花,回眸,小脸上露出自信满意的笑。

藏书阁有供人使用的书桌和油灯,南倾月走过去盘膝而坐,就在灯火下捧着“御雷诀”仔细钻研,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时还伸出手比划两招,“明早上我一定要试试,看看效果如何?”

“万念归一,雷击。”南倾月因体内灵力与口中雷元素产生共鸣,整个身子浮在空中旋转不止。

“嘶。”一道雷鸣,细如银蛇的蜿蜒雷电从天际窜出,快如闪电,向一株桃树劈去。

“嚓。”桃树从中间被劈成两段,柔嫩的枝条在做无声地抗衡,散落一地桃花。

南倾月看着被击中的桃树,心中一高兴,张开两臂,直直地向桃树断掉的地方飞去,“没想到第一次试验,居然成功了!”还以为会多试验几次的。

“可惜了这株桃树,才刚开花。”南倾月摸着劈得焦焦的断枝,心生感慨。

只是可惜,控制不好雷击的时间和力度。

虽然离书中所说的“开天辟地”之势还差的远,但是终归是好兆头。南倾月并不气馁,一次又一次尝试。

“轰”、“轰”、“轰”几番连劈,桃花雨下了一阵又一阵。

桃花雨下,落瓣纷飞,刻苦钻研的少女明艳而美好,就像绽放在春天里的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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