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
醒来后,紫御橦整理了一下这个故事,打算就交这篇给上头,还不满的喃道,死编辑,绕这么大个圈子,还不如直接听你说来写,或是你写更很合适,这根本就是耍我,啊,不会还要我原路返回吧,死也不要。
“好了好了,放心,我没说过我介意跟你跟你一辆飞机。”刚醒来的沐可可听到这一番抱怨,有些哭笑不得的说。
消化了半天才勉强猜出他这句话的意思“难道你坐私人飞机来的?”
“嗯,我叫人把飞机停在空旷的地方。”
“心脏病不是不能坐飞机吗?”紫御橦问道。
“听说过卫生飞机,虽然有些不同,但上面还是配有比较简单的应急医疗设备。”
整理好了故事,他把笔记本合上,用手整理了下头发,然后双掌合上,满脸感激的看向沐可可“你真是我的救星,我对你感恩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简直是**在世,你放心,日后你死了我一定会每逢七月十四清明节和死寂到你坟前上香的。”
紫御橦抽了抽嘴角,他明白了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人就特别郁闷,这个人简直和他家那群神经病没什么本质的区别。感叹,为什么身边都不是一些正常人。(说的好像你很正常的一样。)
“Shutup,shutthefuckup!!”紫御橦习惯性说出一句他在外面绝对不常用的英文来阻止他说下去。
听到没带一点口音,如同电影一样的纯正的腔调,紫御橦吃了一惊,然后说出一句以至于让沐可可郁闷半天不说话的话。
“我去,我现在才感觉你有那么一点像混血儿了,要不然还以为你是染了头发,带了眼瞳呢。”
结果就是,沐可可简单收拾了一下带来的东西,然后指了指紫御橦,示意让他收拾行李,然后再指了下铜镜,叫他拿到一楼大堂。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小沐沐,你还是说一句话吧,你不说话我心荒的很,别用手指画画了,我看不懂手语,但中文英文我都听得懂,要不这样,你说日语。”
“余计言うな!ぐずぐずするな!”
这下紫御橦额上出现显而易见的汗水“呃,为什么你连日语都会。”
“动漫。”
“你居然会看动漫!!”紫御橦再一次震惊了。
“我会看动漫没你居然不看动漫来的奇怪。”
。。。。。紫御橦无话可说了,因为他去过日本几次取材,结果都被当地人认为他是宅男,还介绍了不少关于秋叶原的资料,而取材结果全是关于动漫的。
同他一起的同事还笑他,要是把他扔到到秋叶原,恐怕一个回头,就很难再找到他的身影。皮肤白而瘦小,然后长得一张国中生脸,头发天然卷还特凌乱,鼻梁上还挂着一副土的要死的黑框眼镜,背着个书包,穿着时T恤和牛仔裤,而且还有皱折。简直经典的不能再经典的二次元宅男造型。
可是他真的不是宅男,也不萌二次元。
“现在的九五后不是喜欢动漫就是追星,哪像我以前。”紫御橦推着轮椅,有几分叹息的口气。
“大叔,我知道你老了,别再怀念童年了。”
大、、大叔!!!连小孩子都直接叫他名字,国中生都叫他小弟弟,居然有人叫大叔。
结果出乎意料的反应是“终于有人叫我大叔了,现在连小朋友都不肯叫我叔叔,整天小紫小紫的喊,真没礼貌,还是小沐沐最乖。”
好吧,他的估计有误,此人不能用常人手段对付。
在后山的一处相对平整的土地上,一部私人飞机停在那里,还有一个穿着西装,身材很高大,大概三十多岁的外国男人正严肃的站在飞机十米处。
严肃道让紫御橦觉得有些冰冷,最不习惯这样的人,在他脸上找不到半分表情。
见到紫御橦他们,西装男人很有礼貌的对沐可可说“少爷,请小心。”当然,他用的是纯正的英国腔调,给人一种很有礼貌的感觉,也很死板。
排场,什么事排场,这就是人比人比死人,自己要死要活辗辗转转,历经千辛万苦才到这个鬼地方,结果对方一辆私人飞机,还带一个保镖一个驾驶员还附带一个医生,没花几个小时,轻轻松松就倒了。所以说有钱人神马最让人生气了,紫御橦很郁闷的想着。
沐可可站起来,有些无力的走进飞机之内,紫御橦紧跟在后。
他上了飞机,才发现里面有着不少急救用品,还有固定病人的病床。
那个西装男坐在副驾驶位置,而一个穿着白大褂二十多岁的女生则坐在飞机的最后排。
然后,半会,那个西装男对沐可可说“少爷,您就别离开家了,您一离开家老爷和夫人还有大少爷就成了工作狂,连睡觉时间都在工作。”
“那还真是辛苦。”
“还不是担心您担心到睡不着,只是你决心想出去了,他们是不会束缚着您的,只是他们会折磨自己。”
“好了好了,麦克,我现在不就是正在回家么,你是我保镖可不是他们保镖,是不是怕我死了然后丢了饭碗,好先抱他们大腿。”
那个被称为麦克的西装男,叹了口气“少爷,您忘了,我可是拒绝过十家五百强的公司才到您这工作的。”
沐可可笑了笑,没再说话。
很快,紫御橦就到目的地,和他们分开。
回到家,混混沌沌的发了几天烧,跟编辑请假,不止请假,还要求报销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等一切相关费用。当然,这时主编只给他一句话,我请沐可可去帮你花了五万。然后什么费用的事,就没下文了。
“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
医院的走廊传来一阵哭闹,什么,你没见过,那么你见过超害怕打针的孩子在医院走廊又吵又闹,拼命逃跑,还拳脚相加的样子吗,其实和这差不多。不过这阵哭闹可不是因为孩子,虽然哭闹的人挺像小孩子的,而且违和感居然还不是很高。
“死浴桶,你发什么疯。”彭冬生一手把他的嘴捂住,拖他进办公室里。
紫御橦擦了擦眼泪,有些委屈的扁扁嘴“反正我就是不想去嘛。”
“你告诉我,你几岁。”
“二十六岁。”居然说出这句话还能如此的毫不知耻,彭冬生郁闷了。
“不就是去看一下外婆么。”
“谁要看那个老不死。”
“反正机票我定好了,航班不改,准时到达。不然,我告诉你姐今个月你用了我多少医药费,生了多少次病,还有那些事。”
“哇,小东西你学坏了不能这么无耻的,见死不救。”
“她最多叫你相亲而已,相亲不会死,何况你比我大诶,居然还没成家,我可是在担心我最好的死党打一辈子光棍。”
“这才是最恐怖的,比死还恐怖。”
彭冬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是同志吧,这么多年连半个女朋友都没有。”
当他问道这个问题时,紫御橦有些闪烁不定,又有些失魂的看向他,半会,说了一句。
“你知道刻骨铭心的恋么?不是那种浮华的说词,而是真正的把恋刻着骨子上。”
“嗯?”看着他的眼神,虽然不觉得这个人会有什么刻骨铭心的恋爱,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知道。”
留恋,暗恋,初恋,爱恋,迷恋,恋,就是不舍,所以恋字有心,亦心,亦是随心,有心才会恋上。
有很多人说过我不懂爱,如何去爱,我不会辩驳,因为我的确不懂。
紫御橦很少认真,至少现在这神情,是他未曾见过。是影藏在心里的另一个他吗,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他说下去。
好像是十年前的时候,你记得那年的暑假我整整昏睡了一个月这事。
记得,当时你姐都急哭了,还以为你死了。
那时候是因为我没敢告诉你们,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当时告诉你们的话,我怕。
紫御橦这样说着,笑了笑,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从小到大做了多少让人想杀你的事。彭冬生说。
紫御橦有些复杂的看向他,然后摇摇头,带着一丝苦笑。
其实事情不是发生在暑假,而是开学,高三的开学。
开学,总是招人厌烦的,尤其是开学典礼的时候。
嗯,我记得那次开学典礼的时候你逃了,而且你还是高三的代表,要上台致词,结果,被逼无奈这事落到我身上。彭冬生说的。
好像是有过这种事。紫御橦饶饶头,一笑带过,彭冬生也没计较,不过这种事他还真不止一次干,受害者都是落他后一名的彭冬生身上。
我要说的就是我逃学的时候,那时候我逃了出来,有些无聊的逛一下校园周围。
我们学校外面直走不远处不是有个小公园,我就在那个小公园的一排椅子坐下,因为无聊,我周围看着,结果,我注意到了一个女生,大概十五六岁,她坐在草地上,背靠大树,手中拿着书。
奇怪的是,那个女生并没有看书,而是看着天空,神情很是惬意。
当然,我会注意她是因为她实在很美,我见过很多美女,嗯,比如我姐就是大美女了,要不然我们的大校草就不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说这话的时候笑笑。
可是她的美和我姐完全不同,是一种轻盈的带些灵动的美,及腰的长发自然垂下,像是丝绸般柔软,随着轻风飘动,小巧的瓜子脸上刻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眼睛里透着清澈干净,如同小溪一样,而粉润的唇角微微上钩,像是在浅笑一样。穿着是白色的长裙,骨感的身子在白裙的包裹下有些纤弱。
我被她一举一动所吸引,一个神情,一个细小的举动,我喜欢看她,似乎在远远的看着她就是一种享受。
不知多久,她靠树而睡,那时我想过去叫她,可是又不想打扰她,所以我坐在她的旁边。
近看的她,更加美丽,纤细弱柳的躯体,简直让人不觉心生怜惜,就连睡着,都像在浅笑一般。
直到下课铃响,学校放学。
她才醒,醒的时候,看到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我的脸有些红,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不过我马上笑着说“我叫小橦,是那所学校的学生,看到你一个人在这,好像很不安全的样子,所以等到你醒了我才离开。”
“我知道你,那你是逃课出来吗。”
我只好点头,她声音很好听,是那种带点稚气和清脆。
“我喜欢的人也在那个学校,所以我来这等他放学。”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简直心死,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名花有主,直到她说出后一句话。
“不过只是我一个人单恋罢了,那个人身边有很多追求他的女生,我算什么。”
怎么说呢,我当时心里简直想把那个人渣鄙视的十万八千遍,居然这么漂亮的女孩不要,当时在我眼中,简直任何人都配不上她,怎么说呢,她是总基本没有任何男生拒绝的了的美,我也直接说了句“放着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都不喜欢,不是伪娘就是gay”
她听了,为之一笑“不是这样的,因为他太优秀,又很完美,我每次都只能远远看着他,可是却莫名放不下他,就像被他吸引了一样,所以我才想着等他放学。”
其实这样就喜欢上本身就很奇怪,可想想,我还不是一样,第一眼就被她所吸引住。
为了套近乎,我只好说“要不然我帮你追那个人。”只是直到到现在,我还后悔我说了这句话,不过也不后悔,不然我就不能跟她再进一步,不过当年还是很笨,要是现在恐怕是说一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坨屎,要不然咱们交个朋友,让我帮你忘掉所有不开心。
彭冬生听到,抽了抽嘴角,的确这样说更像他。
不过幸好没这么说,又多女生追又优秀还很完美,现在想想,形容的还真是贴切,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撇了一眼彭冬生。
“其实你帮我追很简单,其实他也是你朋友。”
听说过五雷轰顶吗,有完美,学习又好,又多女生追,还是我朋友,基本不用想就能得出的答案了。
这下子连刚喝了一口水的彭冬生也顺利被呛到了,紫御橦不免翻了翻白眼。
“可你当时学习比我好,跟女生混的也比我好。”
“去你丫的,学习比较好是因为看到不懂的题我会作弊,而你不会,而且我经常被安排在你旁边,跟女生混的比较好,那是因为女生都叫我塞情书给你,问你电话号码,你当时这么高冷,谁会直接问你。”
“我一封情书都没收到。”
“被我和我姐欣赏完之后烧了。”
。。。。。。彭冬生沉默了好一会,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才开口“你继续说下去。”
嗯,你别打断我。
当时不是放学吗,不过不是等你,而是你主动走过来。
接下来要说的事,你可以把她当作一个故事,不要吃惊,也不要去打断,最后你就会知道。
那时你是见到我之后说了一句话“小紫,你这家伙合着是出来谈恋爱,把事情扔下就跑。”
彭冬生皱了皱眉头,合着是在回忆,却想不到任何关于这件事和那个女生的事,紫御橦撇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不是的,我跟他不是这样的关系。”女生低声说道。
你当时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把女生给吓到,其实你当时就见到我姐表情会多。
见到你表情也很多。彭冬生不自觉吐槽出来。
是啊,生气无奈郁闷各种表情简直超有趣,哪有她们说的这么冷。紫御橦连忙赞同。
。。。。。。。
我就说别生气,这是我朋友,叫。这时我才发现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幸好她接了下去,我叫亦心。
你就点点头。
我马上说道,要不要到我家里去坐坐,其实也是为了拉进关系,当然我把你拖去也是为了让她过去。
她也答应了,就这样,一路上我和她聊天,当然,她时不时都会看你。
后来我找到了她的联系方式,说也奇怪,我经常利用你的关系把她找过来,朋友聚会也在一起,结果周围的人都传出我们谈恋爱的消息。
后来慢慢的,她好像也没再跟我主动聊起你,倒是经常来找我。
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无论是谁都默认是恋爱的关系,很幸福呢,当时。就连姐姐也很喜欢她,她跟我朋友还有大家相处的很好。
说到这,紫御橦有些痛苦,就算忍着眼泪,也不自觉往下流。
真的很幸福,我和她去游乐园玩,拍大头贴,进鬼屋,结果两人被吓到跑了出来,让后互相取笑对方。
直到我知道了一个事实,一切就开始变了。
生日的前一个月,我打算偷偷准备买礼物送给她,为她准备一个生日派对,希望给她一个惊喜。
买礼物的路上,我见到了我初中同班的女生,你也认识,是简洛瑶,我跟他说选女朋友的礼物,叫她给个意见。
她问我拿照片,可是当她看到照片之后,惊住了。她说,这个女生和她高中同学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她在一年前已经死了,如果只是相像,也未免太像了,我马上问她,是不是有双胞胎,我简洛瑶摇头说,没有,她的葬礼班里的同学都有参加,大人都说她父母太惨了,只有她一个女儿。
当然,我当时见过一些东西,可我完全不认为她是鬼之类的,可能就是太像了,应该是亲戚一类的,洛瑶也这样说。
她把那个同学的地址给我,我顺着地址找到了她家。
只是那个家早就没人再住了,我问过邻居,邻居说,自从女孩死了之后,里面的人已经搬走了,我过去看看,们并没有锁,我走了进去。
让我吃惊的事,家里摆着我和她的去游乐园玩的邮票,文具。
只是我并没有见到她,我推开了离大厅很近的房门,一眼看出,是她的房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这么认为,大概跟房内的摆设有关,很清新干净,没有多余杂物。
只是桌面上摆着一个笔记本。
我翻开日记,我知道了一切,也知道了她是什么人。
日记从初中开始记录,我也不可能全部说完,所以我选几篇说出来。
2005年5月20日,别人说520就是我爱你,这样的日子真是个适合恋爱的日子,躺了很久的病床,我知道我的病不可能好,可是已经屈服了,选择逆来顺受,所以也习惯了,别人说最害怕不是死亡,而是等死。可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害怕的。只是有些可惜,都没有好好谈过一场恋爱。
不过今天不同,我如往常一样到医院后面的花园到处逛着,我难得在医院看到一个帅哥,大概和我同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一直盯着他看,他正在和一群老人说话,其实现在这样的人真的不多,陪老人聊天,还没有不耐烦的表情,而且经常露出微笑,很温柔。像是春风融化冰雪的柔和,我还幻想着他谈恋爱,结婚来着,只是好像不可能。
520,大概就是我的初恋。我也问过医生,他叫彭冬生,却能融化一切冰雪。而且他每个周末都会来这里陪老人和孩子聊天,这家医院他家也有股份。好像因为长大要当医生才来实习。
2005年7月16,真的好想谈恋爱。因为暑假,那个男孩经常来医院,我只是仅仅在一旁看着他,越了解他,就越喜欢,怎么办,可是恋爱都是空谈。
今天,果然那个男孩又来了,如往日一样,他会和一些医生去学习研究一些我不懂的事情,我觉得他很厉害,明明和我一样大,就和医生聊这么深奥的问题。糟糕,又被他迷上了,好像越来越深陷其中。
不止是我,这医院的老人孩子医生护士都很喜欢他,果然这么完美的人,只能可望不可及,还是做梦的好,天天梦见他。
2005年11月12日,果然他又来了,可是我已经连病床都下不了,想想,这本日记每天都记录着他的事,来了就好。。
真想有男朋友,陪我一起过生日,谈场普通的恋爱,要是男朋友要是他就好了。
写的很简短,只是,这是这篇日记的最后一篇,连字体都歪曲。
其实看到开始,我就知道她不存在了。
亦心,其实就是恋,你我从小就对这些很感兴趣,要是说执念才会成为鬼魂的话,而恋,则会化为实体,让人看见,并且让人完全他的心愿,但又完全不同。留恋、眷恋、还有爱恋。至于没听过恋,那是因为每次她的心愿了了,对所有人来说,她根本不存在,不是烟消魂散那种不存在,是完完整整的不存在,因为它们本来就是很清淡的存在着,就像一个梦一样的东西,很真实,可是,醒了,一切一切都消失了,就像我们每晚会做梦,可是有些梦没人去记,因为那梦太浅,那么,恋就是那样的梦。
我知道,一旦梦实现了,她就不存在,她已经和我交往,要是还没消失,那么,只是因为最后的愿望,和男朋友一起过生日。
可是,我并不想她消失,只是,这样会不会太自私,要是连她的愿望都不能实现的话,作为男朋友,真是很糟糕,可是我真的不想忘了这一切。
我那时手上刚好有本关于鬼怪奇谈一类的书,其中包括了恋,恋连鬼魂怨念都算不上,怎么可能留住呢,除非刻骨铭心,真真切切的疼痛。
这世间有一处地方叫鬼市,不同于现在的鬼市,而是真真切切的做的是阴间的生意,赚的是死人的钱,当然,这鬼市我也不常去,不过我知道那里有一种东西叫念,那是一种可以穿心刺骨的针,当然这是活人看不见。
不过这种针可禁锢住世间所有留恋,当然也包括施法,因为这法术本人肯定是施不了的,不仅痛,而且很可能不小心丧命。
鬼市这个地方,其实就是类似市集这样的一个地方,摆着很多小摊店,上面有人有鬼,当然,人是一些道士之类的,而鬼市之门也有人把手,是一个石门之类的,因为我在那里闹过一点事,所以他们都认出我,很快就让我进去了。
因为念这种东西基本没人碰,因为这个世间,大概没人会对恋,刻骨铭心,恐怕连恋是什么也没人知道。
所以必须比较古老并且高级的店才有,刚好鬼市就有一家名为天价的店,这店如其名,搞的我到现在还欠着债,老板穿着古装,还留着一束山羊胡,眼神还带着笑意,那种笑意是看着待宰的小白鼠一样的笑意,简直是老奸巨猾的奸商,我是知道肯定会被宰上一番,不过就算真被宰也只能乖乖如愿了。
“穿线针,念。”
看着他的眼神,没底气的说。
“好好好,小店什么都有。”他话才刚说出口,好像意识到我说了什么,马上说道“你再说一遍你要的东西,怎么回事,我应该没听错。”
“穿线针,念”我只好再说一遍。
对方狐狸眼一眯“红尘纷扰,何必执意留念,留恋呢。”若有所思的喃道。
“你管我。”
“小孩你倒好,已经五百年没有过人买过那东西了,你一下子就把我压箱底的东西搬出来。”
“又怎样。”
“这东西可不是普通的东西,连施法方式都已经很久没碰过,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死,这钱赚不得。”
我知道他这样说代表着什么意思,不是不卖,而是收取的代价。
“那你希望要什么。”
“小孩你聪明,聪明人讲话就是爽快,我要你帮我找十样东西,要是在你生前没找到,那么,死后的灵魂可是归我。”他笑着说“不过世间难得有情人,以后你要求我帮你的,我也会出力。”
我点头答应。
我把我的生辰八字给了他,不止如此,还花了半桶血。
他把一根针给我,很长,如同钉子一般大小,他叫我取恋的十条头发,青丝情丝,昨晚这些事已经离亦心生日半个月,虽然我知道事实,可是还是正常交往,甚至更加珍惜,害怕失去。
秀恩爱死得快,当时你们这群混蛋就一直取笑我们,不过也祝福我们,怎么说呢,比普通情侣还要腻味,连我姐都看不下去。
我姐说的,你们要不要吃饭都一个勺子,不许在我面前互喂,当然,我当时的反驳是,你有种也和小东西这样做。
生日的时候,我一直陪着她,给她最好的惊喜,她很开心,笑的很幸福。
仅仅只是恋而已,也有这么幸福的表情。
那一天,所有人都玩的很开心,这样的开心,怎么可能忘记,又怎能忘记呢。
好像就是慢慢淡出回忆这种,不经意间忘记,却再也想不起来,当然,我当时晕倒哪一个月,正好是正在施法。
穿线针,穿魂穿骨,穿心穿恋,用情丝三千编织而成,穿过每一根骨头,穿骨之痛,那是一种没有任何人能想象的疼痛,直至把针穿到心脏的位置。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可是你们太过担心我的身体,我也不能告诉你出了什么事。
毕竟,这样对于当时来说,对于大家来说,都比较好,至少,你们都不会那么伤心。
紫御橦摸着心脏的位置。
小东西,你知道吗,我是嫉妒你的,直到现在,因为她还活着的时候,你就是她全部,她所遗留的,也是有关你的一切,而我仅仅是为了一缕留恋,而去刻骨铭心,这样才能得到,才能追逐。
知不知道你一直轻松就能得到我所有千辛万苦想要得到的东西,家人也是,姐姐也是,亦心也是。可是我不敢说,我怕失去一切,我怕你恨我,我只要抓住你才能得到这一切,你知道吗,我以为亦心不同,结果,还是一样。
听他诉说完,彭冬生也很不好受,却不知道怎样去安慰,或许他是恨自己的,却以为只有抓住自己,其他东西才不会抛弃他,只是,他为什么不明白呢,已经是他的东西,怎么会抛弃,他努力争取到的东西,是任何人都夺不走的。
好长的一段时间沉静,紫御橦才开口
“刚才的说的,能不能就当作一个故事,其实这也许这本来就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一场梦而已,仅仅是我太过执着梦里的内容。”
恋,是因为美好,对或是对世间美好的追求和不舍,和贪念,执念不同,很轻,如同一阵风吹过而消失,很重,因为他可以刻在心中。也许,我们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份恋,对所有事物的恋,简单而美好。
所以我把恋实体化,世间有人把是执念化为鬼神,所以我现在想,要是恋有人形,会是淡淡的爱吗,简单而美好么?我这样想着,故事就出来了,接着想,初恋是最美好的恋爱,恋,最美好的诠释,所以我开始写男主的初恋。因为初恋只有一次,是甜蜜的,苦涩的,所以给了男主一个最纯粹的恋,一个最美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