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结束后,圣殿山上已经戒严了,大家进入平常的作息。热闹的圣殿山又恢复了宁静和庄严。
摄政王知道少年还没回来,不用多问也知道少年去哪儿了,摄政王派人封锁了龙二客栈这一带的街道。进到龙二客栈,便看到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龙大,愤怒地坐在一旁,他怒目瞪着摄政王,每个走进来的人都是他的敌人似的。
“他在哪?”摄政王问手下。
“在存放棺材的房间。”
摄政王进到房间,便看到少年站着棺材旁边,看着棺材中安睡的母亲,紧握着母亲的手,少年脱下了祭祀用的衣服,一身白衣,他手上的关节红肿,明显他冲进来,先不由分说打了龙大一顿,龙大即使觉得莫名奇妙,但看到少年身后跟随而来的战神沃咖,也猜到了少年的身份。
“我想为她举行盛大的葬礼,我要人们知道她是我的母亲,我要亲自主持,所有的高僧都要来为她作法,我要她葬在皇陵。”
“那可是神皇级别的葬礼。”
“她是我的母亲,难道你觉得她不配吗?”
“自然不妥,那是历代葬神皇的陵墓,这个妇人何德何能有这样的待遇?”
“她是我见过比上天神佛都还要无私的人,她是也是我见过最博爱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有资格葬在那。”
“神皇陛下,请三思。”摄政王敷衍回应。
“渭迟公。”少年指着摄政王叫着摄政王的本名怒声说道,气得直发抖。
摄政王根本不打算让步。
少年感到胃部一阵抽搐,胸口一阵血气上涌,吐出口,面前也扬起一片血雾,染红一片前襟,眼前一黑,失去知觉轰然倒下。
在神皇殿,四小从来没见过神皇殿像今天这样忙,自从神皇被送回来后,御医和高僧进进出出,自从7年前,再也没见过这样情景。
少年中途醒过来,得知牛大娘已经在儿子龙大的护送下,回了故乡牛棚村安葬后,便让四小拿来笔墨,立下遗嘱,写明死后要葬在牛棚村,写完后,便昏睡不醒。
少年像是知道这一次撑不过似的,才立下这样的遗嘱。
“他怎么样了。”摄政王问御医。
御医大汗淋漓,最后直接跪下请罪。
摄政王看过少年的情况,就像7年前一样,身体发冷,呼出的都是寒气,连放置一旁边的水也结了冰,再多的火炉也无法让少年温暖起来。
无法进食,无论是水来是食物。
有高僧断言神皇是妖邪入侵,便为他作法,可是,少年听到涌经声,情况只会更恶劣。
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御医在背后议论纷纷:真是华佗再世也没办法啊。
“不,还有一个人。”摄政王说,没错,7年前少年得了相同的病,有一人就治好了少年:“把仲义召回来,他上次有办法这一次也一样。”
“可是,是神皇陛下亲自下旨把他没流放。”
“照办,我不会重复第二次。”摄政王转身离开。
连夜,一个衣着褴褛的年轻人护送到了神皇殿,人们知道这个叫仲义,是个怎样的犯人都避之则吉。
随着他这一步步深入圣殿,往日的回忆便越发清晰。
12年前,小神皇与他同是公羽师傅的弟子,整个圣殿山就是两人的游乐场,每个角落都浮现着他们年少时的追逐身影,他们一同做着工课,诵经。成为彼此的支柱,竞争着,扶持着。
仲义来到了神皇殿看到了榻上病奄奄一息的少年,然而,他的表现很冷淡:“他这情况去找御医啊,找我来作什么。”
仲义是个犯人,但是,保有自身的傲骨,他可不是会讨好人的人,如果他有半点察言观色想法也不至于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治不了少年,更多是根本不关心此事。
“摄政王说了如果仲义先生治不好神皇陛下,就不是回到流放地这么简单了,到时在你父母旁给你尸骨留一块地。”摄政王身边的祸神说。
“真是够恩赐的啊。”仲义讽刺地说,他无心救少年,但也不会想做个陪葬的,他取下少年手上的四神菩提,然后,对四小说:“你,带着这个绝顶锋上找公羽师傅。”
四小接过四神菩提一时下不了主意,再看一眼祸神。
仲义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角色,他也轻松的说:“摄政王让我想办法,这就是我的办法,你们要是不喜欢,我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陪葬。历代神皇又不是没有过什么陪葬品。”
祸神示意四小照办,四小只有拿着信物匆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