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莲道:“为师这样安排自有为师的道理。为师要你下山去办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给你三师叔清流送去一份贺礼,恭祝他六十大寿。”
允道禅惊讶的道:“原来我还有个三师叔,那他怎么不在太极门,我可从来没见过他。”
清流道:“你三师叔为人高傲自负,因不满你师公慈音真人将太极门掌门之位传给你大师伯,他便退出了太极门,从此再也没上过落泉山来了。后来你大师伯又把掌门之位传给我,之后我再也没听过有关大师伯的消息了。你三师叔清流离开落泉山之后创立了一个叫做两仪派的门派,我最近还听说他创了一门叫‘阴阳开阖掌’的绝学,不少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都败在他的手下。本来为师想派云觉这些人去给你三师叔送贺礼的,但从今日之事看来,你云觉师兄这些人的品格尚有待提高,他们的武功又不如你,如果他们碰到了你三师叔,不是会冲撞你三师叔,使太极门和两仪派的恩怨加深,便是他们会被你那心术不正的三师叔所诱导,成为他称霸武林的一颗棋子,而你却不同,你为人正直善良,我相信你一定会正确处理太极门和两仪派的关系的。还有为师见你整日待在这落泉山之中,便想让你去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加强你的阅历,让你多一点江湖经验。”
允道禅道:“原来师父还有这么一番打算,弟子真是多谢师父了,不知师父要弟子去办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清莲道:“为师要你下山去帮为师寻找一个人。”
允道禅道:“是什么人?是师父的亲人还是故交?”
清莲从怀中取出一幅画来,他将画一打开,允道禅只见里面画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允道禅问道:“咦,师父。这画上的漂亮姐姐是谁呀?”
清莲道:“这幅画是为师早年的画作,这画上的女子现在的岁数已经不小了,你应该叫她阿姨才对。”
允道禅道:“那这位阿姨有和师父是什么关系?”允道禅生性天真单纯,竟问起清莲这种问题来。
清莲道:“画上的这位女子乃是师父的一位故交,师父已经有数十年没有见过她了,为师希望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她一面,为师便心满意足了,说起为师与她的事,都是为师的错,是为师犯的一笔糊涂账!在为师未正式出家入道时,为师本姓屈,名子隐,当时为师和你一样,是太极门的俗家弟子,而画上的女子叫徐雅添,话说当年……”清莲便把很多年以前自己与徐雅添的故事对允道禅娓娓道来……
在数十年前,清莲还是太极门的俗家弟子,他的俗名叫屈子隐。这屈子隐生平有两大爱好,一是书法,二是作画。某日,屈子隐向师父慈音真人告假,说要离开落泉山一段时间,去到别的名山大川去写生,慈音真人知道屈子隐酷爱画画,便答应了屈子隐的请求。
屈子隐经过长途跋涉,来到一处风景秀丽之地,屈子隐看到眼前悬挂的瀑布,心里觉得所在之处是一个入画的好地方,忖道:“就是这里了。”于是他便把纸张放到扁平光滑的石头上,钻心作起画来,过了一段时间,他将画从石头上拿起,自言自语的道:“大功告成,画的还可以。”
屈子隐看了看头上的太阳,那太阳已经下山了,他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得赶快找一个可以投宿的地方,否则今晚我就得露宿野外了。”屈子隐收拾好作画的用具,离开了作画的地方。
屈子隐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右边传来一阵“哎呦”的呻吟声,他转头向右望去,只见一位年轻的姑娘坐在草地上,那姑娘正用双手抱着她的右小腿,她的右小腿流出了血来,那姑娘的背上背着一个大箩筐,从箩筐的缝隙中可以看见里面装满了草药。
屈子隐赶紧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那姑娘听到有人跟她说话,便抬起头来看了看屈子隐,她道:“我刚刚想爬上这半山腰上去采药,哪知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手一松,便从半山腰上掉了下来,我的右小腿被摔倒了,好……好疼呀!”
屈子隐看到那姑娘抬起的头,她长着一张瓜子脸,眉清目秀,虽然她的表情上有些许痛苦,却难掩她的清丽脱俗,正若病态西施。屈子隐也自觉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屈子隐道:“让我帮你看一下吧。”他蹲下身来,给那姑娘检查了她的右小腿,屈子隐道:“你的右小腿被摔到了,还流了很多血,不过没有伤到骨头,真是万幸!”他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来,替那姑娘包扎好伤口。
那姑娘道:“我还要送草药回家呢,现在我伤成这样,该怎么办才好啊!”
屈子隐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姑娘想了一下,道:“大哥哥,不如这样吧,你把我背回我家吧。”
屈子隐连连摇手道:“不行,不行,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能背你呢,何况我是个学道之人,这个万万不行!”
那姑娘心道:“这位大哥哥不但一表人才,还是个正人君子,好,让我再试试他。”她又道:“大哥哥你不把我背回家,万一夜里我在这荒山野岭遇到毒蛇猛兽该怎么办?”
屈子隐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不会背你的,不如这样吧,姑娘你要是信得过在下,在下今晚就在此地保护姑娘,等到明日天明,在下再去四下打探,看看能否找到合适的人将姑娘护送回家,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那姑娘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屈子隐找来一些枯枝败叶,用火折子点着了他们,生起了火来。
屈子隐为人正派,他不敢坐在那姑娘的旁边,只是远远的坐在姑娘的对面。那姑娘见屈子隐正正经经的坐着,埋下头来,一句话也不跟自己说,她觉得这样有点儿闷,便开口问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屈子隐微微抬起头,道:“在下屈子隐。”
那姑娘道:“你叫屈子隐呀,我叫做徐雅添,能认识你我很高兴,不知屈大哥你是哪里的达官贵人,怎么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了?”
屈子隐道:“在下并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只落泉山太极门一名小小的俗家弟子,我这次下山便是去看看哪里有好的风景,以便对景作画。”
徐雅添道:“看不出屈大哥你还会作画啊,可否把你的佳作给我欣赏一下。”
屈子隐道:“这个当然可以,不过只怕会让徐姑娘你见笑了。”
徐雅添道:“不会的,像我这种乡下小民怎么敢取笑屈大哥你呢。”
屈子隐将自己今日所画的一幅瀑布图递给了徐雅添,他道:“徐姑娘,请指教了。”
徐雅添接过屈子隐的画作,仔细地看了一下,她觉得屈子隐画的瀑布很传神,竟看得入迷了,过了好一阵子,徐雅添才道:“屈大哥你画的不正是这山中的瀑布吗,画的好逼真噢。”
屈子隐摸了摸自己的头,道:“徐姑娘,你谬赞了。”
徐雅添道:“我才不是谬赞呢,是你过谦了。这幅画画得真好,我很喜欢,将来我也要学画。”
屈子隐道:“既然徐姑娘这么喜欢这幅画,那么我就把它送给你吧。”
徐雅添道:“好呀好呀,我求之不得!”她便将这幅画收入怀中。
屈子隐觉得自己与一女子单独在一起,长夜漫漫,心中有些不自在,他真的希望快点到天明,好找何合适的人来救助徐雅添。
屈子隐不愿与美貌的徐雅添多说话,便在心中背诵起《道德经》来,屈子隐正背着《道德经》,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男一女的叫喊声:“雅添,你在哪里呀,快应应爹娘呀……”屈子隐一开始便听出这是两位老人的叫喊声。
徐雅添听到这两位老人的叫喊声,心中一喜,对屈子隐道:“屈大哥,这是我爹娘的声音,是他们出门寻我来了。”
屈子隐心中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便可以不用再此陪这位徐姑娘了!”
徐雅添对她的父母喊道:“爹!娘!女儿在这儿……”
徐雅添的父母听到徐雅添的回应声,便各自撑着火把来到她所在的地方。
徐雅添的父亲叫徐敬民,她的母亲叫蓝若荷。徐敬民看到自己的女儿深更半夜和允道禅在一起,而且还是在深山野林遇到两人,心中不免产生了些不好的想法。徐敬民对徐雅添道:“你这不肖的女儿,怎么深夜里与一男子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说,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野男人,你们到底在此幽会了多久?让你竟然连家都忘了回了!”
徐雅添连忙解释道:“爹,您听女儿说,女儿跟这位屈大哥才认识不久,而且我们也没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
蓝若荷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明明看见你们这么晚了还单独在一块儿,你连家都舍不得回了,说你们没发生什么事,谁信呀?雅添,你居然学会向爹娘撒谎了,你真是令爹娘太失望了!”
屈子隐道:“两位老人家,你们的确是误会了,在下徐姑娘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我们绝对没有做过什么逾矩之事……”
徐敬民未待屈子隐说完,他“哼”的一声道:“我们的雅添是个好女孩,说她没做过什么逾矩之事老夫还相信,但是你……你是不是用花言巧语诱骗我们雅添的,说!”
屈子隐道:“我没有!在下是偶然路过这里,看见徐姑娘被摔伤在此,便帮她包扎好伤口,只是徐姑娘的右小腿被摔倒了,不便行走,因为男女有别,在下实在不便将她背回她家中,又怕徐姑娘夜里单独在此会有危险,于是在下只好在此守护着她,在下对徐姑娘绝无非分之想,在下可以对天发誓,假如在下有半分邪念的话,定叫在下被天打雷劈,死后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徐敬民看到屈子隐向天发誓的姿势包含着一股正气,又听他语气坚决,他对徐雅添道:“雅添,他说的可是真的?你们真的没有做过什么不良之事?”
徐雅添道:“爹,女儿跟这位屈大哥真的没有做过不合礼法的事!”
蓝若荷上前去检查了一下徐雅添的右小腿,她对徐敬民道:“呀!老头子,你快来看呀,咱们的雅添真的受伤了,看样子她伤得还不轻呢!”
徐敬民也上前去看了看徐雅添的伤势,他道:“果然伤得不轻。”徐敬民确认徐雅添受了伤,又见屈子隐眉宇间含着一股浩然之气,觉得自己真是冤枉女儿和屈子隐了,他对屈子隐道:“这位公子,老朽方才冒犯了,还望公子多多包涵!”
蓝若荷也致歉道:“是呀,是我们是非不分,对公子多有得罪,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就请原谅我们吧!”
屈子隐为人胸怀广阔,他道:“两位老人家不必客气,两位对晚辈的误会亦属人之常情请不必为此挂在心上,两位还是先将徐姑娘送回家去治疗伤势要紧!”
徐敬民道:“屈公子真是宽宏大量。老太婆,我们一起搀扶雅添回家吧。”
蓝若荷道:“好的。”她又对屈子隐道:“屈公子,现在夜已经很深了,你一个人留在此地实在不便,如果公子你不介意的话,就跟着我们回家去吧,我们那里还有个地方给你落脚,让你好好睡上一觉。”
屈子隐也觉得自己深夜独自在此多有不便,他便没有推辞,拱手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多谢两位老人家的好意了!”
徐雅添听到屈子隐答应来她家中的一席话,心头暗喜,含情脉脉的看了屈子隐一眼,屈子隐却侧过脸去避过她的目光。
徐敬民和蓝若荷在徐雅添的两侧一起扶着她往他们家中的方向去了,屈子隐便在徐敬民与蓝若荷给他安排的房间住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屈子隐很早便起床了,屈子隐想到一路上自己看到的好山好水,于是背默起山水画来。
屈子隐正画得兴起,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屈子隐就放下毛笔,开门去了。
屈子隐一开门,便看见徐雅添正捧着一盆水站在自己面前,盆子里还放着一条毛巾。
屈子隐惊奇的道:“徐姑娘,你的腿这么快就好了?”
徐雅添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爹以前做过跌打的大夫,昨天晚上他和我娘把我送回家之后,便帮我接好了骨头,还给我用了外伤的药,我休息了一段时间后,今天早上我的腿就好了。”
屈子隐微笑道:“知道你的腿伤好得那么快,我也替你高兴。”
徐雅添道:“屈大哥,我打了一盆水来,还带来了毛巾,是给你洗脸的。”
屈子隐道:“如此真是多谢姑娘了。”他接过水盆,把水盆放到椅子上,用毛巾洗起脸来。
徐雅添走进屈子隐所住的房间时发现他所画的山水画,便津津有味的欣赏起来,过了一会儿,徐雅添道:“屈大哥,你又在画山水画呀,你每幅画都画得那么漂亮!”
屈子隐谦虚的道:“我的画不过是些雕虫小技,又让徐姑娘你见笑了。”
徐雅添道:“我是打心底里喜欢你的画,屈大哥,小妹有一事相求,不知屈大哥你能不能答应?”
屈子隐道:“徐姑娘,你我毕竟相识一场,只要屈某能够做到的,屈某一定竭尽所能,在所不辞!”
徐雅添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她腼腆的道:“我想……我想屈大哥能在我家多住几天,还有……还有我想屈大哥你收我为徒,传授我绘画的技法……”
屈子隐闻言,心中有些难处,他忖道:“徐姑娘要我收她为徒,传授她绘画技法,可这学画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如果我答应了她的请求,我岂非日日夜夜跟她在一起,这可万万不行!绘画技法包罗万象,万一她学完了这个又让我教她那个,我看我这一辈子也休想回落泉山了!”屈子隐回绝道:“徐姑娘真是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绘画功力浅薄,就连在下自己对绘画技法都一知半解,怎么敢当姑娘你的师父,我看姑娘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徐雅添心里有点儿生气,她忖道:“我好心好意请你当我师父,就是想多接近你,增进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想到你却像块木头似的,不了解我的心意,我真是讨厌死你了!”徐雅添心里是这么想的,他的口头上却不敢表露,她道:“屈大哥,我知道你画艺好,你也不必谦逊,我想你不肯收我为徒,一定是认定我是个乡野村姑,资质平庸,根本画不出什么好画来,学了也是白学,教我画画只会浪费你的时间,对不对?”
屈子隐道:“在下决没有如此想过,希望姑娘你不要误会。”
徐雅添道:“既然你没有如此想过,那你就收我为徒喽,否则你岂不是一个心口不一之人。”
屈子隐面有难色,他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好吧,屈某说不过姑娘你,屈某便答应教你画画,不过屈某是绝对不会当徐姑娘你的师父的,这点希望姑娘你明白,还有,屈某只教姑娘你三天的绘画技法,三天之后屈某便会离开此地,以后姑娘你绘画功力的提高就看姑娘你自己的了。”
徐雅添心道:“怎么你只教我绘画的技法三天你就要走了,这样还有什么意思。”她转念一想:“三天也好,总比你马上离开强,等到三天后看我用什么法子再把你留下来。”徐雅添道:“好吧,三天就三天。”
在屈子隐传授徐雅添绘画技法的头一天,他先教徐雅添如何用毛笔。屈子隐看到徐雅添右手执笔时出现了错误,他便道:“毛笔不是这样拿的,你弄错了。”屈子隐说完,他便手把手教起徐雅添如何正确的使用毛笔,可当他碰到徐雅添那嫩白光滑的右手不到一会儿时,他便像触电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屈子隐心道:“屈子隐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徐姑娘是个女的,你怎么能用自己的脏手去碰她那洁白无瑕的手呢,真是罪过啊!”
屈子隐道:“徐姑娘,我看你还是仔细看好我执笔的动作,这个执笔的方法并不难学,相信你多留意我执笔时的动作你一定可以掌握的。”
徐雅添道:“啊,你不手把手的教我执笔的方法了吗?”
屈子隐道:“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不该,若是让人发现我抓着你的手,你说别人会怎么想?”
徐雅添道:“我原以为屈大哥是位得道之士,不会在乎别人的想法,没想到屈大哥也会在意世俗人的眼光,怕这个怕那个的。”
屈子隐道:“在下决不是害怕别人的冷嘲热讽,只是怕徐姑娘的名声受损,那在下实在是过意不去了!”
徐雅添对屈子隐甜甜的一笑,她心道:“这个屈大哥傻头傻脑的,不过也真是可爱。”
徐雅添的爹娘在屈子隐的房门外偷听到屈子隐与徐雅添的对话,两人相视一笑,回到他们的房间去了。
徐敬民对蓝若荷道:“看来这位屈公子还真是个十足的正人君子,一开始我还担心雅添跟他学画,不知道他会不会占雅添的便宜,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如果这位屈公子能做我的女婿那就好了!”
蓝若荷道:“这位屈公子仪表不凡,且胸怀坦荡,我也想让我们的女儿嫁给他这样的人,却不知这位屈公子现在有没有妻室或意中人。”
徐敬民道:“这还不好办,改日我俩找个机会去问问他不就得了。”
蓝若荷道:“我看也只好如此了。”
到了这天下午,屈子隐开始教徐雅添如何用毛笔勾勒山石,屈子隐一边在示范,一边在认真的讲解。
徐雅添一边看着屈子隐专心致志教画的样子,一边心想:“这个屈大哥全神贯注画画的样子比平常还俊俏,如果我今后能和他在一起,夫唱妇随就好了,只可惜他过不了多久就要走了,我还没有想出再留他在我家的办法,如果他能在我家多待一些时间,我一定会让他喜欢上我的……”
屈子隐用毛笔勾勒完一块石头之后,他先说了一句:“徐姑娘,这块石头的轮廓这样子就勾完了。”然后屈子隐便侧过脸去看了一下徐雅添,他却发现徐雅添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脸,徐雅添的样子还有点儿发呆,屈子隐于是叫道:“徐姑娘,徐姑娘……”
屈子隐连叫几声,才把徐雅添叫得回过神来。屈子隐道:“徐姑娘,你如此看在下的脸,莫非在下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徐雅添道:“没有,没有……是我在想别的事情想得走神了……”
屈子隐道:“学画时要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否则是学不成画的,你知道吗?”
徐雅添道:“我知道了,我会认真学画,不会再走神了。”
第二天上午,屈子隐教完徐雅添画画之后,徐雅添对屈子隐道:“屈大哥,你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我们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在临走之时可否再画一幅画送给我呀?”
屈子隐道:“当然可以,不知姑娘你想要在下画什么画,是山水呢还是花鸟?”
徐雅添道:“我要的既不是山水也不是花鸟,我要你画我!”
屈子隐不好意思地道:“你要我画姑娘你,这只怕有点儿难度……”
徐雅添道:“小妹知道屈大哥你画工了得,画人物画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莫非屈大哥你认为小妹长相丑陋,根本不值得你一画。”
屈子隐道:“徐姑娘生得貌若天仙,在下决不是嫌你丑,只是在下真是怕自己画得不好……”
徐雅添心想:“假如我留不住你的人,我也要你永远记得我,在你画我的时候,我的样子会永远刻在你的心里!”徐雅添道:“屈大哥,你尽管画吧,我相信你是个好画师,或许你把我画得比真人还美也说不定。”
屈子隐道:“那好吧,既然姑娘你如此信得过在下,在下尽力去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