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黝黑的猎人道:“什么小动物,这可是我们三兄弟的晚餐,放了它们,你叫我们三个晚上去喝西北风呀。不放。”
允道禅道:“可是我师父说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惠就去杀生,这样不符合天道吧。”
皮肤黝黑的人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傻呀,我们不把它们宰了吃,死的就是我们了。”
允道禅道:“这个世界上可以吃的东西很多,你们可以不吃荤,去吃素的呀。”
虎背熊腰的猎人道:“我看你不是傻子,倒是个疯子,我们三兄弟还有很多事要做呀,可没工夫跟你闲聊了。”
那身材细长的猎人道:“二哥,我想这位小兄弟说的也没错,他要我们放了那两只野鸡也未尝不可以……”
皮肤黝黑的人道:“哇,三弟,你什么时候学会发慈悲心了。”
身材细长的猎人对皮肤黝黑的猎人道:“大哥,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们把这两只野鸡卖给这位小兄弟,然后我们把卖野鸡的钱买些别的东西来吃,不是挺好的吗。”身材细长的猎人笑嘻嘻的对允道禅道:“小兄弟,我们可以把这两只野鸡卖给你,到时要杀要放随你便,不知你身上有没有银子,如果没有你可以回家去拿,叔叔在这里等你。”
允道禅道:“我身上有银子,不知要买下这两个小动物要多少钱?”
身材细长的猎人道:“那你身上有多少银两?”
允道禅道:“我只有二两银子。”
身材细长的猎人道:“我们正好要二两银子,一只野鸡一两银子。”
允道禅道:“可我还要用这些钱来买米,要是都给了你们我就买不到米了,师父会责怪我的。”
身材细长的猎人道:“你那二两银子买的是两条生命是不是?这多值呀。叔叔看到你右手有伤,便教你一个法子,你的师父一问你为什么买不到米,你就说自己被强盗打劫了,被抢去了银两,还被强盗弄伤了手,我想你师父一定不会责怪你的。”
允道禅连连摇手道:“不行不行,我师父教我做人要老实厚道,不能说谎骗人,我怎么能骗我师父呢。”
身材细长的猎人道:“那你到底是买还是不买呢,如果你不买的话,就由着我大哥、二哥把两只野鸡烤了吃。”
允道禅心中不忍这两条小生命被杀,他从怀中取出那锭二两银子,道:“我买我买,给。”
身材细长的猎人从允道禅手中接过银子,他把两只野鸡递给允道禅,允道禅则用左手将两只野鸡抱在怀中。
那三个猎人渐行渐远,允道禅隐隐约约的听到那个身材细长的猎人道:“我们今天真是碰到了一个大傻瓜,这二两银子别说是买两只野鸡,就算买五十只也不止啦。”
允道禅待那三个猎人走了以后,便把那两只野鸡给放了。
允道禅没了银两,就买不了米了,他便回到落泉山上去了。
允道禅来到伏魔大殿,这时清莲和太极门大部分弟子都在。
清莲见允道禅两手空空的回来,允道禅的右手又被布包扎着,他便问道:“道禅,为师叫你买的米呢?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允道禅想起身材细长的猎人教他撒的谎,但他秉性纯良不善说谎,他心道:“我把实话告诉师父,说我用银两换了两只鸡,又把鸡给放了,相信师父是不会怪我的。”允道禅道:“师父,你给我买米的二两银子,我用来换了两只鸡;至于我的手伤,是因为救一只小兔子给弄的。”
云觉站了出来,他“哼”的一声道:“师父,他在骗人!用二两银子别说是换两只鸡,换五十只都不止,再说,那两只鸡呢?我看是允道禅他私自用银两在下山时给自己买了什么好吃的,花光了银子,至于他那双手,我想一定是他在山下和什么人打架给弄的。”
允道禅连连摇手道:“我没有,我只是用钱换了两只鸡,后来我把这两只鸡给放生了……我也没有和别人打架。”
云觉冷笑道:“真会编故事!”
清莲道:“道禅,你是不是真的在编故事?如果是的话,为师希望你坦白交代,这样为师还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允道禅一脸无辜的样子,他道:“师父,我真的没有说谎……”
清莲道:“为师还想过几天便传授你几招太极门的入门招式,没想到你居然学会了对别人撒谎,以后你休想让为师传授你一招半式。现在为师就罚你到后山挑水,以后你吃和睡都在那里,你也好在后山静思己过,没有为师的命令,你一步也不能离开后山,就这样吧!”清莲话音刚落,右手将袖子一甩,脸现怒气的离开了伏魔大殿。
清莲一走,在场的太极门弟子便散了,他们临走前用手对允道禅指指点点的,嘴上还在讥笑着允道禅。
允道禅心中倍感委屈,没想到自己做了好事还要受罚,他忖道:“看来我这一辈子在太极门是学不到一招半式了,那我将来如何驱除清兵,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三个月又过去了,在这三个月中允道禅一直在落泉山的后山不是挑水就是劈柴,他为自己学不到太极门的功夫感到十分落魄。有时允道禅在夜里想起过世的父母,他也非常伤心,竟产生了要离开太极门的念头,可他知道自己毕竟年少,又生逢乱世,如今清兵大举南下,四处弥漫硝烟,他一个少年人,下山后便孤苦无依,所以他只好留在太极门。
这天夜里,允道禅又在后山挑水,当他把水桶里的水倒进大水缸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习武之人应该能挨常人所不能挨之苦才能练到武术之最高境界!”
允道禅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心中一喜,他放下水桶,转过身来,向说话之人行礼道:“弟子拜见师父!”
那说话之人正是清莲。清莲道:“徒儿免礼。我在后山中已经暗中观察你三个月了,为师发现你这人很勤奋,每天不是挑水便是劈柴,从不偷懒,很有学武的毅力。”
允道禅闻言,开心的道:“师父,听你这么说,你是愿意教我武功喽。”
清莲道:“其实我在三个月前我就想传授你些实用的武功了。”
允道禅疑问道:“三个月前?师父您当时不是怪我说谎骗人,说您以后不会传授我一招半式吗?”
清莲道:“我这句话是说给太极门的其他弟子听的,如果我说要把太极门的功夫传给你,他们一定会嫉妒,会想方设法来为难你,我把你安排到后山来,这里人迹罕至,我才能把真正的绝学传授给你。”
允道禅道:“难道师父一早就认为我当日没有说谎骗人,您是故意安排我到这后山考验我的毅力的?”
清莲道:“其实当日你下山买米时,为师因为怕你会有什么意外,便尾随你身后,你救小兔子和因为买野鸡被人骗去银两的事,为师都看在眼里,那个身材细长的猎人还教你撒谎骗师父的话,为师也听在耳里,只是你们四人都不会武功,自然没有察觉为师就在你们附近,道禅你没有用那个猎人教你说的谎话来骗师父,不错,师父为有你这样一个徒儿而感到高兴!”
允道禅道:“师父,您今天晚上到这里来是不是想教我些太极门的入门功夫,我记得您曾经说过要学太极门的功夫必须学会站桩,要站上个两三年,站到别人怎么用力也推不动为止。”
清莲道:“没错,我是这么说过,我对一般人都是这么说的,那是因为我想观察我要传功的人是否有一颗善心和慧根,若是我的传人心肠一般我便让他多站上一两年的桩,在这期间,我是不会传给他一招半式的。而你不同,你为人心地善良,已经通过了为师对你的考验,为师一定会把太极门的绝学传授给你,不过你也要坚持练站桩,边练站桩边学招式,为师相信你两三年后必有小成,再过个八九年必能成为出类拔萃的武功高手。”
允道禅听了以后,心里十分高兴。
清莲道:“道禅,你知道学武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
允道禅道:“当然不是耐力便是体力喽。”
清莲道;“错,学武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有一颗端正的心,如果没有好的心理品质,而是只记得好勇斗狠,是如何也练不到武术的最高境界的!为师这里有几本书,你先拿去看吧,明天晚上为师再到这里来传授你武功。”清莲从怀中取出几本书,把它们交到允道禅手中。
允道禅看了一下书的封面,只见这几本书分别是《道德经》、《南华经》、《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法宝坛经》以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允道禅疑问道:“咦,师父,怎么这里除了道家的典籍之外还有佛家的经书?”
清莲道:“这些佛家的书都是普济寺的广智大师所赠,其实道佛本就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拿去参悟吧,这几本书有助你明心见性,入静放松,调正身心,为你日后练就高深的武功打下基础。”
允道禅道:“多谢师父赐书。”
清莲道:“你好好去研读这几本书吧,为师可要走了。”清莲说完话,便使出轻功,身体腾挪,离开了允道禅。
允道禅看到清莲施展出的轻功,忖道:“如果有一天我也能有师父那样的武功,可以来去自如就好了!”
当天晚上,允道禅便挑灯夜读起清莲所赠的几本经书来,允道禅读到深处,忽觉灵台清明,觉得这几本经书所载的经文让自己看透了凡俗之事,他顿时在一夜间智慧精进,修养更上一层楼,从此坚定了他一颗向道向佛之心。
到了第二天晚上,清莲又来到后山,他对允道禅道:“道禅,师父给你的那几本经书,你可读出什么心得没有?”
允道禅道:“师父,弟子虽然未曾读完这几本经书,只是翻看了这几本经书的些许章句,觉得减少了不少私心杂念,又觉得自己的品德实在太差了,以弟子的资质实在难以达到经文所载的道德之大境界,弟子为此感到实在惭愧,无地自容!”
清莲笑道:“想不到你这孩子的悟性如此之高,才摄受了那几本经书的些许章句便有如此体会,这个就连为师当年也达不到如此程度,好,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为师一定会把太极门的绝学一一传授给你。”
允道禅喜道:“多谢师父!”
清莲道:“道禅,在为师传授你太极门的功夫之前为师必须跟你言明一件事,就是你学会了为师教你的武功之后,你只能用这些武功防身自卫、锄强扶弱,不得倚仗这些绝学好勇斗狠、胡作非为,更不得与天雷教的妖人勾结,对付武林中的名门正派,否则为师一定会废去你的武功,将你逐出太极门,不再承认你是我清莲的弟子,你知道了吗?”
允道禅道:“弟子知道了。”他又问道:“师父,天雷教是个什么样的教派?”
清莲道:“天雷教乃是当今江湖的一个魔教组织,那魔教的头子叫于威雷,于威雷的武功高得很,就连你师公慈音真人也只能和他打了个不分上下,你师公之死还与这个于威雷有着很大的关联。算了,我们现在不说这个了,以后有机会我再跟你讲讲有关天雷教的事。道禅,为了掩人耳目,为师除了教你太极门功夫之外,还决定传授你书画技法,日后若有人发现师父与你在一起,问起为师来找你所为何事,你便说为师是来教你书法和画画的,你大可在人前展示一下你的书画技能,别人便不会怀疑师父暗中传你武功了。”
允道禅道:“所谓‘艺不压身’,多学点好东西,我求之不得。”
清莲道:“道禅,为师打算先传你一套‘元真内家拳’,再教你太极门的绝学‘太极真气’。”
允道禅道:“师父,‘元真内家拳’和‘太极真气’有什么关联吗?”
清莲道:“‘元真内家拳’是拳架,而‘太极真气’是高级的内功心法,‘太极真气’一旦练成,无论对手用何种内力向我发功,都会被我所制,达到‘人不知我,我独知人’的境界,但是要把‘太极真气’练到这种境界着实不易,必须循序渐进,要以‘元真内家拳’为依托,否则便容易走火入魔。道禅,今晚为师便教你几招‘元真内家拳’,为师在教拳之前先口传你练习这套拳的二十字诀,那就是‘舍己从人,引进落空,以柔克刚,后发先至,借力打力’,你听清楚了吗?”
允道禅颔首道:“我听清楚了。”
清莲道:“那好,为师就从‘元真内家拳’的‘起势’教起,这‘起势’看起来简单,却与你平日站桩的功夫大有关联,是学好其他招式的基础,你可看好了。”清莲边说着边做起“起势”的动作来。
清莲做完“起势”的动作,有演练了“打蛇式”、“醉鬼撞钟”“猛虎归山”、“白鹤亮翅”这几个动作。
待清莲收功之后,他便对允道禅道:“道禅,为师方才教的这几个动作你都看明白了吗?”
允道禅道:“弟子看明白了。”
清莲道:“好,你照着为师教你的动作耍一遍给为师看。”
允道禅道;“是。”允道禅便照着清莲示范给他的招式做了一遍。
清莲看完之后,捋着胡须笑道:“不错,道禅,你果然很有学武的天分和悟性,真是‘孺子可教也’!”
第二天晚上,清莲又去后山找到了允道禅,传授给他‘元真内家拳’的新招式。
允道禅跟着清莲学习拳法,一学便学了整整一年,允道禅的领悟能力甚高,他的拳法有了长足的进步,在太极门的众多弟子中他的武功已是数一数二的了,只是允道禅从不显山露水,太极门之中除了清莲根本没有人知道允道禅会武功,众人都以为清莲只传给允道禅书画技法,也就觉得允道禅的书法和绘画出类拔萃而已。
十年很快过去了,允道禅不但学会了“元真内家拳”,而且他在清莲的指点下,还练到了“太极真气”的第四重,太极门上下除了清莲,已无人是允道禅的对手。
这一天晚上,清莲与允道禅在练太极推手,清莲本想乘允道禅不备将其推得连连后退,没想到允道禅来了个后发制人,竟将清莲的来劲给化掉了,之后两人同时收手。
清莲道:“道禅,做得不错,你只要再练几年,只怕连师父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允道禅拱了拱手,道:“那是师父承让,若非师父留手,弟子早被师父推得倒在地上了。”
清莲道:“你这孩子就是懂得谦让,和我大师兄的性格一模一样,若是我大师兄见了你,他一定会很喜欢你的,相信他也会把一身的武功传给你的,只可惜他早已离开落泉山,他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允道禅道:“怎么?我还有个大师伯?”
清莲道:“是呀,你大师伯的武功远在为师之上,但愿你有一天能遇上你大师伯,让他来指点你,你的武功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允道禅道:“希望真有这么一天吧。”
翌日清晨,允道禅正在后山劈柴,过了不久,允道禅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于允道禅已练就了高深的武功,他听出了共有八个人正向自己走来,那八个人一来到允道禅身边,便停下了脚步。
允道禅放下了柴禾和砍柴刀,站起身来,他看了看到来的八个人,拱手道:“云觉师兄,原来是你们呀,真是有失远迎,不知几位到此有何要事?”那八个人都是太极门“云”字辈的弟子,乃是由云觉领头。
云觉道:“允道禅,我要和你比武!”
允道禅道:“云觉师兄,我根本不会武功,这是全太极门的人都知道的呀,我哪敢跟你动武呀。”
云觉道:“允道禅,你少装模作样了!一开始我是觉得师父不会把武功传给你,但我见你这么安分守己,作风那么的像师父,我慢慢的觉得师父不会连一招半式都没教给你,所以我今天到后山便是想试一下你会不会武功,如果你会本门的绝学‘太极真气’的话,不妨使出来吧!”
允道禅忖道:“师父在教我武功之前说过决不能让太极门的弟子知道我会武功,今天我就算被人打死我也不能使出一招半式。”
云觉见允道禅站着一动不动,又道:“允道禅,别以为你站着不动,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出重拳打你,就不信你不使出真功夫来还手!”云觉话声甫落,用右拳重重地打向了允道禅的左胸。
允道禅此时若用内功抵御云觉的拳头,云觉的这一拳的拳力自然会被允道禅的内力所化掉,但允道禅生怕云觉试出自身怀有高深的内功,便没有使出内力,硬挨了云觉一拳,还被他震退了两步。
云觉对允道禅追击而上,又接连向允道禅打了三拳,把允道禅打得连连后退,弄得允道禅口吐鲜血。
云觉道:“允道禅,都到这个时候了,怎么你还舍不得使出你的真功夫吗?”
允道禅边用手擦着嘴角的血边道:“云觉师兄,我……我真的不会武功……”
云觉一脚把允道禅踢到在地,他用脚踩着允道禅的手,道:“允道禅,看来我们不给点厉害给你瞧瞧,你是不会老实的,对不对?”云觉又对跟他来的七名太极门“云”字辈的弟子道:“师弟们,我们一起来揍他,看他还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云觉等八人一起开始对允道禅拳打脚踢,把允道禅的身上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允道禅心道:“看来我必须使出‘太极真气’才能自保了,否则我真的会被打死的!”允道禅将将真气暗运于两掌中,他准备用双掌的真气向云觉等八人喷去。允道禅忽又想道:“不行,我答应过师父决不在同门面前显露武功,我决不能做一个不守信用的人,就让这些人把我打死好了!”
云觉这些人见允道禅无论被他们怎样踢打都不还手,他们竟越发用力了,后来连他们都打得没力气了,这样他们才收手。
云觉对允道禅嘲讽道:“允道禅,看来你是真的不会武功,我还真是佩服你,佩服你是个孬种,无论我们怎么打你你都不反抗,居然连一句骂我们的话都不敢说,我看你真是当得起天下第一大懦夫!你这一生是没什么希望了!”云觉又对那七个太极门的弟子道:“诸位师弟,我们一起下山去吃顿好的,这一顿我请。”这八个人便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后山。
允道禅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心道:“我不是什么懦夫,云觉,凭我现在的武功,就算你们八个人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当晚,清莲又在夜深人静的时分悄悄的来看望允道禅。清莲看到允道禅脸上有一块瘀血,便问道:“道禅,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被什么人给打了?”
允道禅道:“没有。师父是我自己不小心给摔的。”
清莲道:“是吗,让为师好好瞧瞧。”清莲将允道禅衣服的袖子一捋,发现他的手臂上有多处伤痕。
清莲道:“道禅,你脸上和身上的伤分明是被人用重手法打的,你为什么要欺瞒为师?”
允道禅这时不知如何说才好,他只是吞吞吐吐的说着一个“我”字。
清莲道:“其实你不说为师也知道,你的伤是被你云觉师兄他们打的,今天他们把你打伤,从后山回来所说的讥讽你的话都不小心被为师听去了,为师没想到他们居然把你打得这么重,云觉这些人真是令为师太失望了!为师见你伤得这么重,想必你没有在云觉这些人面前施展为师教你的武功吧。”
允道禅道:“弟子一直谨记对师父的承诺,没有在太极门的众师兄面前显露半分武功。”
清莲道:“很好,果然是个守信诺的谦谦君子,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背弃承诺。道禅,如今师父有两件重要的事要你下山去办。”
允道禅道:“太极门不是有许多比弟子更优秀的师兄吗?为什么师父您非要我这个俗家弟子去办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