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抬头看看墙壁上的字符,心想这会不会是佉卢文呢?还是SUPIS人的文字?佉卢文看起来没有任何英文字母,类似维语或者藏语,很遗憾的是,无论是佉卢文,还是藏语维语,我都不了解,只是大概的通过形来推测的,而我面前墙壁上的字符,既有一点英文字母,也有一点佉卢文的字符,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字符,还有一些像是甲骨文,象形文字等等混杂在一起的文字,没有共同的特点,如果把这几面墙壁上的字符都抄录下来寄给古教授就好了,他是古文字研究的权威,或许他能帮助我们来破解这个密室疑团,尼雅遗址、楼兰遗址以及现代XJ及XC及周边国家的语言都很类似,不含有字母,而尼雅遗址中出现的SUPIS人却用拉丁语系字母来表述,所以有极大的可能SUPIS是位于尼雅遗址西南方的使用拉丁语系文字的种族,不过这些SUPIS人如此野蛮的侵略过尼雅遗址的人民后会不会在此留了下来呢?如果留下来为何却没有关于该民族的记录和遗址呢?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也是考古学家想攻克的历史疑问之一。
我抬头看看这间密室,这些字符令我疑惑,这些灯光也令我疑惑,与其说是灯,不是说是光线,因为这些光线都很均匀,均匀到你无法去想象放射该光线的灯的形状,不过像探究这些灯就是把墙壁砸开,不过墙壁都是半透明石壁似的,仿佛整个墙壁就是发光源,墙壁摸起来坚硬无比没有凿洞的可能,也就是说,如果这里没有出口的话,我只能在这里面等死了。我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到那些一个个孤寂的散落在地板上的若干黑色石棺。侧耳聆听,这间密室太过空旷,坟场那般冷寂,虽然这里有昼夜不灭的光源,可是孤寂无孔不入,听不得外界的一丝声音,听到的只是无尽的茫茫声,仿佛你期待已久的电话却传来无尽茫然的嘟嘟声。摆在我脑海中的头等问题就是这些黑色石棺,我是如何躺在石棺中的呢?脑海中慢慢回放我掉入沙眼漩涡中的情形,那个时候我模糊之间迷离之间,好像看到了月满沙身的层层幻影,似曾相识的触动,不过就是那么一瞬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这样一个鬼地方,不对,估计连个鬼都没有。想着想着,我就又踢了一脚一个石棺的棺盖,这个棺盖就慢慢的慢慢的滑动起来,把我的注意力全部盯在那个即将开棺的石棺内了。
这里没有钟表,但我脑海里恍惚着时间的滴滴答答声,这一个过程太漫长,或许是对凶险未知的煎熬让我如此慌张,额头上都渗出了水滴,头发一缕一缕的,我在心里怒道,自己胆子这么这么小,可是我的身体还是忍不住打哆嗦,因为这不是一个空棺。我看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我简直无法呼吸,这双绣有娇艳如血富贵牡丹绣花鞋就穿在一个尸体身上,那双金莲般的玲珑小脚,提醒我这是个女尸,石棺盖还在依靠着惯性慢慢的推移着,这该死的速度慢的让人发毛。我还在定在那里思索着,不可能是个活着的粽子吧,那都是小说里的事情,现实中怎么会存在,而且依旧我查阅了如此多的考古资料来看,就没有出现过一起类似的事情,哪怕是栩栩如生的马王堆女尸,也是安安静静的躺在棺材里,忽然我的内心咯噔一下,忽然响起了孙立军同学给我讲述的一件灵异档案中的奇事,心中大呼不妙,希望我碰到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尸体,虽然在这奇怪的密室里奢求一个普通的尸体已经显得不同寻常,我还是这么期待着,那个慢慢滑动的石棺盖竟然早不停晚不停,就在女尸的脖颈处停下了。俗话说碰见尸体很不吉利,碰见穿红色衣服的尸体更加不吉利,简直活见鬼。听说穿红衣去世,可以让魂飞魄散,永不超生,还听说红色代表五行之中的火,结合其它东西,可以在尸体形成五行循环,永不超生。这些听起来很像茅山术。茅山术本属道教,但将民间中原地区以及苗区流传的黑,白巫术一并纳为己用,所以是一种神秘的道教。中药涉及的《肘后方》的创始人也是茅山宗师呢。
我仔细的端详着我能看到的完整的身体,很令人惊奇的是,这名女尸,不,用女尸来形容她实在是太丑的词汇了,她这么美,我没有见到她的真容却被她美的气息环绕着,她是一名女子,这名女子穿的红色的衣服正是古代的嫁衣呢,民国时代是外国的白色婚纱开始在中国流行,不过在古老的乡村,女人出嫁还是喜欢穿着古代的红色嫁衣,鞋子上绣有金边红牡丹,衣服上绣有腾飞的金凤凰,服帖在女主人的秀满的身上。如此饱满的身体怎么会是一个尸体呢?仿佛就是一个刚刚入睡的新娘,特别是那端放在小腹上的葱白小手,仿佛嫩的可以掐出水来,那粉红透亮的指甲,仿佛蕴含了依旧活热的血液。一股婉约之气萦绕在这个孤单的密室里,我忘却了粽子之说,忘却了女尸之说,说不定这个女子就像我一样莫名其妙的躺了进来呢?也和我一样是个活人呢?对,我们是一样的,不管是人还是鬼,所以我鼓起勇气进一步靠近女子,颤抖的用手慢慢推开最后棺盖,想看看这女子的绝世容颜。慢慢的移开棺盖,我看到了她玉颈,她的玉颈上还带着一条玉石挂饰,看起来就像一条小蛇,白色的小蛇在缕缕青烟中腾飞,好美的玉,相比价值连城,可我一点也没有要占为己有的意图,这是考古人该具备的素质,不过对于我而言,物归原主才是一个完整的艺术品,我继续小心翼翼的往上推移着,红唇微闭,仿佛刚刚涂过了胭脂,然后看着温湿的红唇,我怀着激动的心情继续往上推移,小巧挺立的鼻子,一双微闭的秀眉孤傲的丹凤眼,好美,不过怎么有点眼熟呢?!忽然那双微闭的眼睛睁开来,我的像掉入万丈深渊一般,陷入了黑暗中,这,这,这女人不是月满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