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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依计行遍访大儒

经过几天的相交商讨,方离与贾诩可谓是珠帘合璧。

方离越来越觉得贾诩这货是不是也是穿越来的?怎么能这么厉害,可是把方离吓了个半死,可是方离也知道这不可能,毕竟贾诩妥妥的东汉风格,不像自己经常不着调。而贾诩也为了以后生活的蓝图尽心尽力,出了不少谋划。

而贾诩则是认为这个表面君子之风的主公真的是一肚子坏水,只有你想的到,没有他做不到,随心所欲的哪像一个世家子弟?还自吹自擂自己这个顶多叫性格腹黑一点,美其名曰这样才能保住性命。惹的贾诩都是白眼不止。

而贾诩更是与方离讲诉洛阳之策,其策如下:

第二策,请求王允这个知名大儒带方离遍访大儒,虽然方离已经被洛阳熟知,但这名望还不够大,名不副实,哪怕是并州也一样,毕竟所图不小啊。这样以便于能游走大儒身边,对自己名望有大用处,如果在发出惊人之语,被众大儒称赞,这名才是真正的被认可,只因为洛阳聚集了天下十之八九名望遍布天下的大儒,如果这都不能获得最大的名望,那还有什么时机去获得这份名望?方离听此一条,连道甚善。

第三策,与袁术袁绍有旧,交好与他们,与袁家后辈相交与好,袁家在西园选拔之前就会对方离放下心来,袁槐一看自家两小子尽然与当前陛下眼中的红人相交默契,再加上都是世家之人,也会从中犹豫,安然一段时间,至于西园选拔之后,恐怕他们就会被袁家列为头号公敌,至于原因,嘿嘿,坑了袁家掌握的兵权少了一半,难道人家还跟你相交与好?

第四策,贾诩告知方离:主公壮士断腕,一切以大业为重,娶长公主为妻这是主公最明智的选择,以主公告知诩朝堂之事,长公主恐怕不止是汉灵帝的心头肉,更是张让的心头肉,以此为基,主公便可屹立与朝堂而不倒,只要不是造反谋逆,天怒人怨,汉灵帝和张让都会力保主公。惹怒袁家势在必行,不然立下平叛之功,没有袁家从中作梗,永远也别想离开洛阳。

第五策,西园校尉选拔之后,交好与何进,令张让心生猜疑,张让必会告知主公张让本人和长公主的关系,随后表达出自己根本不知,告罪后秘密与张让交好,以达平衡,坐山观虎斗,从中渔利,方为王道。当何进和张让知晓主公左右逢源,张让定会因长公主的原因不会对你出手,而何进则因为陛下也不会拿你开刀,但袁家则会出手报复主公,结局就是被外放,而外放到那个地方,就得靠当今陛下和司徒了。

当方离听完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再加上那让袁槐吐血三升的第一计,当真是环环相扣,为自己以后得想法铺垫了这么一路通畅的大道,算无遗策的贾诩当真名不虚传也!如果是自己来开动脑子,恐怕永远也想不出这个看似复杂却相当简单而又安全的路子。原因恐怕也是自己根本没有这份狠辣的眼力,看透世人人心吧?

最令方离冷汗不止的是,询问贾诩时,贾诩那副风轻云淡的嘴脸,哪里是细思一夜,恐怕当贾诩真心为自己效死力之时到伯父叫他俩入席之时,这么短的一段时间,这万全的连环计恐怕就被构思出来了,却不能在席间告知。

当真是让方离大汗淋漓,一个劲的庆幸自己的决策,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位被后世人列为争议最大的谋士,贾诩贾文和,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算无遗策恐怕也是真的,第一谋士所言不虚。

王允此刻正坐在高堂之上皱眉看着方离,右手手指正有节奏的敲打着桌案,语气有些严厉的教训到:“带你遍访大儒,这绝不会是你的主意,以你那懒散的性子怎会提出这般要求?离儿,说,谁给你出的主意,老实交待。”

方离此刻恭恭敬敬的弯着腰,哭笑不得,开口辩解道:“伯父,此意虽离本意,但是却对离大有好处,难道伯父不愿答应离?”

王允有些生气,气颤的指着方离道:“你,你,你个混小子,老夫怎么就不愿答应了,老夫对你不好?啊?你个混小子,叫你攻读四书五经,成天偷懒,要不是老夫叫秀儿监督你,你这混小子整天就知道睡觉,要不就是跟袁家小子一天到处疯玩,这也就算了,还跟曹操那个宦官之后一天搅在一起,你叫天下人如何看待你,你叫陛下如何看待你?”

方离讪讪一笑,脸上一红:“伯父啊,小侄也是迫不得已,为了大计不得已而为之。”

“哼”王允冷哼一声,很是不满方离瞒着自己,不过王允心中确实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混小子对自己很是尊敬,再怎么胡闹也不会忘了立场,只是任由他胡闹,陛下哪里恐怕会有意见。而且这小子看起来满腹经纶,实际上虚有其表,什么都不会,就连个字都写不好,当真气煞我也。

老夫真是自己瞎了眼了,尽然欣赏这么个表里不一的人,哪怕现在拆穿了这小子的面目,可是自己还是喜欢的紧,还为这小子操碎了心,哪怕老夫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都没有这般操心过,真是邪乎。

看着生闷气的王允,方离也有些无奈了,毕竟自己身为现代人去读古人的那些之乎者也看着都晕,更别说认真学了,关键是这玩意他驾驭不住啊,自己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就只是对古代战争感兴趣,但不代表对古代文化就感兴趣啊。

弱弱的保证道:“伯父,要不我保证,我绝对不会给你丢脸,您放心,离会让你大涨脸面的,要不事成之后离保证好好读书写字?”

王允闻言眼中一闪,心里转了几个念头,坚定道:“少给老夫来这套,你这混小子写字气的老夫都能拿起砚台敲打你脑袋,四书五经一问三不知,中庸,春秋乱说一气,你还想给老夫挣脸面?老夫的脸面还不被你丢完?老夫得跟你多大仇多大怨让你这般算计老夫,老夫第一并州名士的称号让与你,你还想把老夫大儒这个名号给污了?”

方离心中非常尴尬,这个好像是怪自己吧,不怪他拒绝自己的提议,该死的老混蛋,老子终于知道为何是那副表情了,摆明了知道这幅状况,偷笑着等着看戏呢。麻痹的,敢坑老子,老子以后必须找回场子,至于成不成那就看天意了。

可是能放弃吗?当然不能,这是很重要的一环,得坐实自己并州第一名士的称号,不然自己以后回并州怎么招兵买马?

公孙瓒可是在幽州,袁绍在冀州,而自己因为家族的关系想要好的地盘都不得不作罢,更何况经过贾诩一事,方离打定主意把丁原的位置给弄掉,得把吕布弄到手,而吕布也是并州人士,等魏延黄忠和赵云一到,就可以开始老狐狸在并州的谋划,牢牢掌握住并州。

至于吕布,地位低下,而自己更加明白怎样才能收其心。吕布重义,不是忠义,而是兄弟之义,从吕布待自己并州老部下就能看出端倪,更何况老狐狸因为自己的提议,改变了初衷,将有大用的圣旨用在此处。让丁原入主朝堂,并州与他再无关联,就算他早已得吕布为义子,这计也能让他高兴的让吕布好好辅佐自己抵挡边疆,想必这丁原感谢自己都来不及吧?老狐狸真是坏透了啊,幸好不是敌人,不然寝食难安啊。

方离心中忍不住咒骂起贾诩来,不怪别人喷他为第一毒士,李儒也不及也。又行了一礼后,风度翩翩,自信言道:“离虽然顽劣,让伯父操碎了心,但是离在这等大事面前怎会与伯父开玩笑?忘伯父明鉴。”

“嗤”王允先是嗤笑一声,随后慎重道:“好了,伯父知道你在正事方面一向严谨,但是这关于名声的事马虎不得,就算你给伯父丢脸了也对伯父不要紧,伯父也能心甘情愿的认了,但是你小子将好不容易得来的名声尽毁,老夫绝对饶不了你,所以老夫还是不放心。”

方离闻言心中感动不已,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王允对自己的感情了,自从王允让自己随他学习四书五经就知道王允对自己的期待,犹如一位老父亲望子成龙的期待,虽然他知道现在是因为王允子嗣都不成器,可也只是现在。而自己惹怒了这位便宜伯父,气的他的直跳脚,又是打又是骂,最后还搬出了秀儿来监督自己,可谓是煞费苦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王允对自己的情更是比那位便宜父亲对自己更为关心,那位更在乎的是家族。

“伯父,离向你保证,离有百分百的把握获得那群大儒的好感,而且您也说过,名望非常重要,离迫不得已方行此招,再说了不是还有您这位大儒给我撑腰嘛。”方离俏皮的朝王允眨了眨眼。

“呵”王允那张严肃的脸上也不禁莞尔,哭笑不得的同意了。

“嘿嘿,伯父,那侄儿去准备准备?”方离搔了搔后脑勺,看着就像一个呆傻的小孩一般。

王允摇了摇头,无奈道:“多大的人了?还有两年行冠礼,你个混小子能不能不做出这么幼稚的动作?快滚去准备。”

“诺”方离欣喜的应了一声,行了一礼后便转身去院子准备了。

看着方离兴致勃勃的去准备后,王允坐在高堂之上欣慰的抚摸着胡子自语到:“混小子,虽然四书五经,中庸,论语,春秋等书你不喜欢学,但其中道理我知道你懂的很多,每每都有惊人之语,一针见血,就是太懒了。老夫叫你好好做学问是为了让你继承老夫的衣钵,天下人哪个不知老夫从不收弟子啊,只有你这混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还一个劲的跟老夫对着干。”

说到这里,王允也是微微一笑,也对,这混小子不这样又怎会让老夫如此?性格顽劣但却有天纵之才,为人随意却又不失礼度,更难得的是重情重义,不论是秀儿还是那个小丫头和长公主的事都能看得出,不然又怎会让陛下欣赏?而且对老夫虽然是言不听,但是却待亲父一般待老夫,老夫又焉能不感动?

王允虽然一开始是惜方离之才,顺便利用一番,壮大保皇党的势力,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啊。到现在,王允有了收方离为徒的心思,正好借此次与老友们探讨的机会,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以那方离的机灵劲定能猜出自己的想法,在那时正式拜师,让他名望在上一层楼,从此进入一众大儒的视线。

不说王允此刻的真心不假,方离确实是兴高采烈的回到院子里告知贾诩成功的消息,贾诩一边喝着茶一边鄙夷道:“瞧你那点出息,老夫的计策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方离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有些生气道:“老狐狸,我们成功了好么,这可是我苦苦求来的,伯父这次与老友探讨学问之约还是我打听到的好么。”语罢,还得意的甩了甩头。

贾诩以极其不屑的语气说到:“就算你不求他,他也会带你去的,真是个笨到家的小子,老夫都后悔认你为主公了。”

“你个老混蛋,”方离气的直跳脚,挽起袖子准备动手之时,“哼,你小子还没长记性?君子六艺你除了诗词还会什么?还跟我掐架?”贾诩冷笑不已的看着悲愤的方离。

方离顿时犹如失了精气神一般,像极了斗败的公鸡,不甘的咬牙到:“你狠。”

逗的身旁给贾诩添茶水的欣儿咯咯的笑个不停。

这似笑非啼的一幕自然得从这几天的相处来说。当方离随意的按照自己的习惯生活,不时的逗逗欣儿秀儿,与贾诩商讨计策细节,平时还不断的跟贾诩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赢了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输了就气愤的想以暴力解决,什么都不会的方离自然是被贾诩以暴制暴了,要知道哪个文士的君子六艺都是必须习得的基础。

谁怪这货什么都不会,自然被胖揍了一顿。不过这货似乎很是享受这种生活,而贾诩是何人?他也自然乐得这般生活,身为世家公子也从来没给过自己脸色,相反对待自己还甚是敬重,以这种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情感,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贾诩焉能不感动?同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有趣的。

贾诩从这些事情也可看出这个主公拜的不冤,对自己人是全心全意的付出和信任,就如同当自己一家人一般。

“就怕以后有人背叛主公啊,哪怕主公打包票他的眼光,自信到极点也够让老夫担心啊,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贾诩脸上毫无表情,心中却是一叹。“无妨,就为了这份温情,诩也定要尽力阻止此类事情发生,为了主公的那一句为万世开太平的志向,为了脆弱而又坚强的主公。诩发誓,谁敢背弃主公,诩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贾诩又想起那天那个单薄而没有安全感的身影在察觉到自己的到来后眨眼间又转变成了一个笑谈风生自信的人主模样,令贾诩这种狠人的心都有些悸动起来。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他下定决心辅佐的眼前之人,定不会因为功高震主而诛杀功臣,只会更加感激吧,那种感觉不会错的。

就在此时,贾诩被下一幕拉回到现实。

只见方离一脸不高兴的喝着茶,对着欣儿劈头盖脸的训斥道:“欣儿,你到底是哪边的,那老混蛋如此欺负你家少爷,你不帮我就算了,还笑!你尽然还给他倒茶,嗯?”看着偷笑着给自己倒茶不理正气急败坏的方离的欣儿小丫头。不免心中一叹,这样的生活真好啊。

贾诩眼中也多了一丝笑意,似乎功名在这一刻也并不显得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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