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诩曾有幸见到过那位布道的黄巾道教教主,此人虽面像亲善,一看之下不觉令人心生好感,但是以诩看来,此人极为不凡,甚至收归民心,黄巾道教已然遍布半个大汉,而且诩观他言语,就觉得极为不妥,甚至让诩心中难安。”贾诩面露忌惮之色。
方离听完震惊的看着贾诩,这要不要这么厉害,还是说当之无愧货真价实的贾诩就是这么个等级?犹豫了一下,便开口试探到:“文和,我也认为张角有些不妥,而且黄巾道已然遍布四洲,他极力蛊惑人心,入他黄巾道教,令我心生疑惑,再加上当今朝廷宦官把持朝政,我那便宜岳父又不得不平衡权力,导致大汉岌岌可危,那张角会不会”说到这里,方离紧张的看着贾诩的表情。
贾诩面不改色,心中思虑一番,狐疑道:“主公所言当真惊世骇俗,诩也不敢下定论,不过主公你?”
方离沉默了一会,咬牙低声道:“文和,我觉得张角会起义,到时候洛阳生乱,而天下必将大乱。”
贾诩闻言面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瞪着方离,心中却快速计算起来,当真是细思极恐!不过叛贼成功率不大,毕竟大汉王朝屹立不倒这么多年,而且那位还没有倒下呢!而主公这是向自己表达什么意思?将天子称为便宜岳父,没有丝毫恭敬,甚至一脸紧张的看着老夫,想到这里,一向老谋深算的贾诩后背也不免湿透了。
然而,令贾诩差点喘不过气的事一件接一件而来。
“文和,我把你当自家人,实话告诉你,张角会在一年后左右仓促起兵,虽然以大汉的力量不会败,但是汉朝威严呢?而接下来我不必多说你也能猜个大概吧?”方离很是慎重的对着贾诩说到。
贾诩已然有些喘不过气了,想到方离跟自己讨论天下大势,虽然方离所说皆是以后得事,但正因为这样,贾诩才被吓到了。贾诩心中自以才学不凡,心中傲气自然是有的,但是方离每次都拿出一丝线索直指假想,细思下来,尽然令贾诩也不得不承认这份假想绝对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想起那位令自己也忌惮的教主,绝对是跟自己同级别的对手,而且自己绝对没有那人厉害,自己可不会那一手法术,而且自己也是才步入这个境界而已,那位却是深不可测啊。
“那,主公,您是如何想的?能否与老夫告知您心中所思,老夫也好为主公制定策略。”贾诩口音有些沙哑道。
方离闻言。心中一喜,等的不就是你这老狐狸的一句话,斟酌了下:“文和,我想先掌控好军队,然后在去平叛起义,获得更多的名声,以待来日。”
贾诩深呼吸一口气后,眼中露出了惊骇莫名的表情,要是他再猜不出眼前之人的心思,恐怕他也不是贾诩了。随后贾诩深邃的目光中露出了莫名的光芒,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方离则是希望贾诩能毫无顾忌的帮他出谋划策,期待的看着他。
贾诩目光中露出了坚定的神色,深深一礼:“主公,您如此信任诩,诩一定竭尽所能助主公成就大业,诩不及主公高瞻远瞩,得主公提点,诩才真正的看清了这天下大势,但诩也有一个不情之请。”
方离双目中有着一丝疑惑,照理说,贾诩这等顶尖谋士应该早该看出这天下大势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可是似乎方离忘了,且不说这世界跟历史根本不是一个样,黄巾都还没起义呢,那位也不是那般无道,而且还健在,谁会料到有人造反?谁又敢造反?就算敢造反但是谁又有那个实力去造反?不过方离也有些一丝欣喜了,认真道:“文和直言,离必定不负文和之愿”
“诩的愿望就是主公以后不论是强,是弱,是成,是败,只望主公不要忘了诩,这路没有回头路,甚至诩相助主公等于是将诩全家老小的性命交于主公,诩不得不慎之又慎,而且黄巾教主比诩还要强上几分,诩也无把握能击败此人,所以忘主公以后所有大事皆要与诩相商,不然诩只能返回武威老家,当然以主公待诩之情,诩也不会暴露主公所图。”
方离闻言一呆,还以为什么破事呢。我指名点姓的要你就是要你做我的第一谋主,心腹,就如字面意思好不好,这老狐狸尽然还是不相信我,真是混蛋,卧槽。
楞了楞,方离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保证绝对信任文和,大事绝对与文和商讨,第一心腹谋主必然是你的之类的云云,甚至又发了一个毒誓,令贾诩大受感动,不说为了荣华富贵,就说这一份信任就足以让贾诩为之效力。
方离随后突兀的问道:“对了,文和你说张角比你还强上几分是什么意思?”
贾诩喝了一口茶后,慎重道:“不瞒主公,那天诩刚刚破入圣境,欣喜之下外出走动,就听闻一位教主路过武威治病救人,新奇之下也想看看这个教主是何等风采,可这一看之下让诩也有些大惊失色了,毕竟要说入圣之人,恐怕天下之大,少之又少,诩也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以此成。”说到这里,贾诩眼中也闪过自傲之色,“然这个教主仅仅是随意的一眼就令诩有些自愧不如,甚至让诩心中都有一种拜服的感觉,事后令诩也是后怕不以,恐怕这位教主早已步入圣道,选胜于诩。”
“什么?”方离闻言惊的直接站立起来,卧槽,张角这么牛?历史上张角不就是个蛊惑人心,施展障眼法的人么,这特么贾诩说不如张角?不对,不对,这个世界,卧槽,老天你不是玩我吧,袁术,刘宏,袁绍,曹操皆不一样这就够令我吃惊的,现在倒好,张角尽然这般强大?那张角岂不是会真法术?这一想下来,方离都有些恐惧了,这自己去平叛岂不是有死无生?
贾诩心中也不好受,毕竟那位教主给他的影响太深了,咦?“主公,你说的那个张角是怎么回事?”
“张角不就是你口中那个教主么。”方离没好气到,发觉自己要走的路一片模糊,谁都会有些无奈和气愤。
贾诩疑惑道:“可是主公,那人不叫张角,好像叫张梁。”
方离有些傻眼,随后更是咽了咽口水:“张梁,你确定?那黄巾道只有他一个教主?”
贾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言道:“主公,我确定那人是张梁,他自称为地主,被黄巾教徒尊为地主教主。而他之上还有一个天主教主,只不过为人神秘,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甚至他这个人存不存在都有些令我怀疑,而在他之下还有个人主教主,听说他们三人是亲兄弟。”
方离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淡然的贾诩,我去,你到底知不知道张角现在得多恐怖,张梁都特么比你厉害,早超凡入圣了,那张角得多恐怖?这个世界太恐怖了吧,那诸葛亮,刘关张,吕布这些人又多逆天?亏得你丫的不知者无畏。
贾诩微微一笑:“主公,虽诩弱上他半分,但那是以老夫与他单对单,但若是真与主公所想,战场上,诩有一万种死法让他选择。”
“文和此言当真?”方离闻言大喜,看样子果然还是有平衡的,就好比游戏没有平衡那某某人还不逆天了。
“当真,主公不必忧心,一切有诩。”贾诩很是自信道。“当务之急,乃是帮主公在朝中稳住跟脚,甚至更进一步,才是主公最为重要之事。”
方离闻言心叹不以,果然还是贾诩老辣,自己太年轻了,或许是自己太想见识见识三国的金戈铁马和那一个个震撼山河的名将和那些杀人只需一计的大时代吧?好高骛远了,哎。
“还请文和教我”方离恭敬的行了一礼。
贾诩很自然的避开了这一礼,“主公不可,您是主,诩是臣,此万万不可,主公切记下不为例。”
方离哭笑不以,忘了这一茬,也只有点头应声,重新来过。
贾诩示意方离侧耳过来,:“主公,咱们下次,您在朝堂上就这般,这般……”
方离双眼瞪的老大,差点就要膜拜这位心腹了。简直太神了了,哇哈哈,袁槐那老东西还不被气的吐血?袁家也会损失惨重,最多只得一园兵马,而且还能讨得便宜岳父的欢心,张让也会喜不自禁,毒啊,毒啊,哈哈哈哈。
“好,好,好,文和一计,帮我报那一箭之仇不说,还是一石三鸟之计。至于难处,文和不必担忧,我不止征你入京,还有几个人,就都是你的同袍了,也是我们势力的老班底了,而其中几人都是万夫不当之勇的大将,绝对能一举成功,不过他们这几人我是让伯父去叫人通知的,要不要用那道圣旨?”
“主公不可,那道圣旨有大用,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诩现在不能多说,但那道圣旨绝不能现在用。”贾诩脸色一变,郑重无比,颇有些直言死谏的味道。
方离哭笑不得的看着贾诩,为难道:“文和,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啊。”
“会的,一定会的,主公,只要他们有大抱负,绝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就如老夫一样肯定会来,就算没有及时来到,也不会拒绝的。”贾诩很肯定的说到。
方离不明所以,无奈道:“好吧,希望如此。”
至于两人各不相同的想法,这自然很简单就能理解,贾诩身为寒门子弟,自然深知寒门子弟的苦楚,而方离不一样,他身为世家子弟,又怎么会理解到寒门子弟的苦衷?而且方离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的轨迹为何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以至于袁术都是英雄了得的人物,而为何对寒门子弟不待见,他也没放在心上。而刘宏为何又没有卖官,他也没细想过,归根结底,他还是不熟悉这个世界,不是吗?
主公还是太年轻了,不知老夫这冲动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但是主公身上有着莫名东西在吸引我,令我真心待之,而且主公不失为明主,甚至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从面相上看,就能看得出,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份眼光,比自己还要超然的眼光,这就代表着他们占尽先机,再加上自己出谋划策,难道还不能在天下大乱之前积蓄到一个恐怖的程度?想到这里贾诩心中豪气万丈,突然间,想起来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开口问方离道:“主公,差点忘了至关重要的一点,那位不死,天下怎么乱的起来?”
方离嘴角一咧:“嘿嘿,文和啊,不说我断定那位得了重病,活不过几年了,身体空乏,再加上张让一个劲的想让他沉迷酒色,你觉得身子亏空的那位继续过几年这样的生活,他不死?还不是有你贾文和吗?再说了,文和你这老狐狸算无遗漏,不然怎会跟我志同道合?”
贾诩眉头一跳,想想好像是这个理,咦,什么叫不是还有我贾文和?志同道合?嗯,总不能说同流合污吧?贾诩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觉得方离把他给耍了,不过看他脸上也有些得意。
“文和无忧,相信我超前的眼光,如果没死估计也命悬一线了,如果所料不差,何进何皇后和宦官势力在黄巾乱世之后,皇位的继承者又该是谁来当太子?而龙脉恐怕就会被张让掌控全部,不过却不会太强,张角会帮咱们一个大忙,何进则会帮我们对抗张让,而我们两不相帮,外放做个州牧,又会有人来帮我们递枕头的。”方离再一次高深莫测道。
贾诩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虽然他很信任方离的眼光,但这外放为官也该刺史啊?怎么做小小的州牧?然而,此刻有人出声打扰了他的思考。
“离,文和先生,义父叫你们入席准备吃午饭了。”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而来人自然便是刁秀儿了。
“唔,也好,文和请。”方离微笑不以,心情大好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哪里,主公先请。”贾诩也是还礼到。
“哈哈哈哈。”两人互视一眼,皆大笑不以,一同赴宴。留下了疑惑不以的刁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