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牡丹姑娘失踪一事,最后是草草了终,燕雀楼仅是向外声称:红牡丹姑娘因为犯了朝廷之事,不堪重负,一条白绫自弑,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传言一传出,人人都只在背后唏嘘,只道这红牡丹姑娘是个命薄之人,白白辜负了大好年华,花名正盛,竟这样了却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世人皆醉,唯有我独醒,只有丫头心中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雨霖霖,丫头终日总是恹恹,这三日她一有空就跑去彩云庄,来来回回去找靖航不下十几遍,可庄中像是出了什么事一般,不仅店门紧锁,就连府上也是大门紧闭,丫头总是被府中管事以种种理由给赶了出来。
丫头已被烟小荟和红牡丹的事给急的团团转。心道:那靖航究竟救下红牡丹性命没有,为何之后就在也找不到他?这样的心绪一只盘绕在她心中,三日来总是不能安枕。
安妈妈前来我房中,只安慰道:“你也别太多想,我想以彩云庄的财力,救下一个女子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我淡淡一笑:“其实我倒是不担忧这件事,我只是在想,究竟是什么人向红牡丹下的毒,这可是一条人命,她难道就不怕……”
“怕?”安妈妈面上浮有一丝浅笑,道:“向来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女子的妒忌之心,是世界上最毒的一碗毒药。”
“妈妈可是有什么线索?”
“杀了红牡丹,对谁最有好处?”
丫头还在心中默默,心中刚闪过一个念头,便被外头热闹的声音给吵,回过神来,便只见桃夭急急忙忙的赶来,说道:“不得了啦,外头官兵闯了进来,说,说是……”
安妈妈一惊,急道:“究竟发生何事?你这样慌慌张张?”
桃夭急促道:“官兵闯进了南偏店,只说白娘攀诬彩云庄,散布谣言说彩云庄做工偷工减料,现在正在大厅,要将白娘拉去衙府训话。”
安妈妈和丫头皆是一愣,齐齐道:“居然是她?”
安妈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牙道:“这白娘是疯了吗,她也不掂量掂量,自个有什么资本敢去和家室富裕的彩云庄作对,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白娘现在在大厅是又哭又喊,安妈妈还是快些去看看吧!”
安妈妈三人到了大厅,那群官兵见到白娘如此撒泼,面色已经很是不耐烦,便只高喊一句:“带走。”便欲强行带走。
白娘大惊,见到安妈妈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求道:“安妈妈救我!”
安妈妈质问她:“你怎么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
白娘哭哭啼啼的分辨:“是我错了,我本以为那靖家四公子与丫头交好,就想教训教训一下他,谁让他那日来燕雀楼却不照顾我的生意。”
安妈妈见她如此愚蠢,冷冷一笑:“呵,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办法,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白娘见求安妈妈不济,转而抓住丫头就求道:“丫头,我知道你跟那彩云庄的四公子向来交好,你替我说说好话吧,救救姐姐吧,将来做牛做马……”
“好姐姐,你先起来说话,这样跪着也不像样呀。”丫头心中不忍,扶起了她。
正混乱间,只见一位端庄典雅的徐娘排众向前,曼声问道:“燕雀楼向来遵纪守法,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群官兵已见不得燕雀楼这样哭哭啼啼的戏码,高喝着硬是将白娘拖走。
燕妈妈冷眼瞧着安妈妈,冷然说道:“安妈妈,你们南偏店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这个掌事妈妈推脱不了,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