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一事,证据确凿,无可辩驳,终是锒铛入狱,伴着哭喊被送去牢狱。丫头心中唏嘘,这白娘是真愚蠢,青楼中女子本就无什么背景,她居然选富甲一方的彩云庄做对手,可不是愚蠢至极。
事情一落,丫头就急忙在衙府门口堵住云叔,此事是他代彩云庄出头,云叔见到丫头,倒是并不意外,拱手一叙:“此处不便说话,小丫头且随我来。”
丫头第一次进入靖家宅府,只觉此处是个坐落于燕都西城的府苑,离燕雀楼较远,丫头自知彩云庄仅是靖家的其中一个商铺,靖家乃是燕都有名的商贩,家族富裕,这府苑也并不比显赫的官贵之人的府邸逊色半分,但也不富丽堂皇,仅有别具一格的幽静之感。
丫头本以为会见到靖航,不料她久坐许久也不曾见到半个人影。
云叔像是看出丫头心中所想,说道:“靖家世代经商,四少爷昨日便已随家父下海去了,没个三年五载,是回不了燕都的。”
我奇道:“那么红牡丹姑娘呢?”
云叔略一沉吟,道:“红牡丹中的是南疆的蚀骨毒,此毒无人能解,在被四少爷救回的路上,就已身亡。”他从内室取出一个小木盒,交给我继续说道:“这是红牡丹死后在身上留下来的,按四少爷的意思,是要我将它交给你,而这个……”
云叔又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继续说道:“这个是四少爷留给姑娘的,只说是作谢谢姑娘的报酬。”
我问道:“那么给红牡丹下毒之人……”
云叔知道丫头要问的意思,道:“四少爷不欲管燕雀楼之事,至于那下毒之人,我看姑娘还是不要在继续追究下去为好。”
丫头也不敢在继续问下去,心道:也是,红牡丹本只是个青楼女子,又发生了宫中这样一事,便已经是被世人厌弃之人,他一个富裕人家的少爷,又何苦去管一个青楼闲事,琐事缠身,于他并无好处。
她小心将木盒收好。
云叔一句:“姑娘且勿忧心,你自小便与四少爷交好,将来若有何事,尽管来彩云庄,云叔定是能帮就帮,眼下这外头雨下的是越发大了,许是春节一过,便是春暖花开,等下找个人将你送回燕雀楼吧。”
逐客令一下,丫头就在侍女的护送下回到了燕雀楼。
回无忧阁中,房门紧锁,将信封取出,丫头本以为是靖航留给她的一封信,没想到信封一开,只见醒目一张银票:三千两银票,再无其他。
再取木盒,那是红牡丹死后在身上留下的。
一些珠翠,一张醒目银票: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