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肯承认我是一个胆小的人,我认为我只是做事情比较谨慎罢了,但是这次周求和祁安回来确实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将我手里拿着的袋子往身后藏起来,虽然我知道他们并不会问我,我这样只是多此一举而已,但是我也确实做贼心虚罢了,风险这个东西现在还不是我能够去承受的,如果是以前只有我一个人那我或许还会放手一搏,但是现在,我竟然会因为几个小时前见到的那个翩翩少年变得怯懦。
【我从没说过孔鸠是我的一个劫,那是我知道,他是我这动荡飘零的一生中最美好的一个缘。可惜,那时的我就知道,真正喜欢的人并不一定会一生厮守,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的罗曼蒂克,不过都是人们为了满足自己而想出来的而已。】
我尽量自然地和他们打了招呼就转身向我的房间跑去。我觉得我可能跑上瘾了,今天跑的量可能是我一年的量。我的那个教习老师和我说过,女孩子不要总是在跑,有的时候跑着跑着就停不下来了,没有什么大事是能够让你放下身段去狂奔的。我上楼,将房门锁好,打开了灯,将我手里捏了一路的东西拆了开来。
这个档案袋里面装的东西其实并不多,没有多少分量,但是当我打开它的时候我却觉得它好像冲我的心里扔了一颗威力巨大无比的手雷。因为这里面装的是一份账本。这份账本的封皮我见到过,就是我父亲放在书房抽屉里的那一份,我打开它,里面看似很正常,都是记录了当天或者当月的政府单位部门的开销,但是越往后翻我越觉得心惊胆战,因为这上面的数字大得惊人,按照正常的开销的话,就算是养两个部门,那也不可能用掉这么多钱,但是这份东西上面的字迹确确实实是父亲的,那也就是说,如果这份账本是真的的话,那么父亲当年的贪污和挪用公款的罪名是确定无疑的,但是我却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东西有古怪。
首先,从表面上看,这确实是最有力的证据来说明父亲是贪污和挪用公款,只要有任何有常识的人拿到,看一眼都可以确定我父亲是一个贪官无疑。
其次,如果父亲真的是一个贪官,他怎么可能将这一份可能随时随地置他于死地财务报表写在每个月都要上交的账本上,难道不应该是另外拿一本,写在另一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账本上吗?
最后,如果这真的是父亲写的,或许就是父亲的胆子已经大到根本不怕有任何人去揣摩这本东西。但是如果这不是父亲写的呢?那会是谁写的?谁能够将父亲的字迹模仿的这样像?又到底是什么人想要一心致父亲于死地呢?
我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右下角“诸渊”的签名,能够模仿的这样像的人……
Ps:其实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公交车走了,那就再等一部,是在赶不及大不了就打个车。除了有的时候八百米测验的时候没办法,其他的时候我好像还真的没怎么拼命狂奔过,大概我这个人比较奇怪吧,我总是觉得既然我赶不上那我就不赶了,等一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