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不把话说破并不是故弄玄虚,衬托自己的神秘。更多的是智者对事态掌握拿捏,不愿说破。因为自己体悟到真理真相远远胜过别人告诉你的来得真切真实,更生动更具体更详实。
好比解题,老师把答案给你,怕是很难因为答案而明白这道题的本质,而自己通过解析得来的答案,却记忆深刻。时光老去,青丝成雪也仍然能记得自己年少时所体验到的感觉。如男欢女爱,不论别人描述得多美好,自己不体验,很难深切体会到其中美丽。风景不是看图片,而是身临其境。
玉帝与二郎神虽然方式方法上有所不同,但最终都是希望化去我心中戾怨,可免去天地间多生出一狂傲魔头。
……
“请元帅自重,速速离去。”
“仙子与本帅多喝一杯又有何妨,来~来~来~勿要推脱。”彪悍的身影前素娥被拦住去路,壮汉一手紧紧抓住素娥的手,另一手拿着酒杯往素娥嘴边送去。
“元帅,元帅不要。”奇怪,依素娥的法力修为怎会被这武将欺负。
壮汉越来越过分,已经贴近素娥,把她搂在怀里,拱起的嘴巴,大有一亲芳泽之意,素娥努力挣扎却终不能摆脱壮汉手中力气,急得眼泪直流。
“放肆。”刚闪到广寒宫就看到这一幕,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飞腿似盘龙升天,直踹在了壮汉的额头上。
这一脚绝对没能让他酒醒,“吾乃天篷元帅,谁人造肆。”趁他被踢飞的功夫,素娥连忙挣脱,“真君?真君救我……”看到我出现,像抓住救命稻草,急忙跑到我身后。
“莫怕,有我在。”
“哼,不知死的无名小辈,还不退去,坏我好事,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受封倒是实现了我低调的愿望,就是太低调了,可能除了发文部门以外,再没什么人知晓了,怕是要靠口口相传来公布这个消息了吧!
“喝了二杯低度酒,跑这来耍高度酒疯,欠打。”他要是知趣退走,绝不追究,都被人撞破了还来胡搅蛮缠,完全是找揍型,不给他点教训,只能助长嚣张气焰。
本来功夫就不在一个段位上,再加上醉酒,三个回合后便只有挨揍的份儿,没一会儿在大力一脚的巨劲下,他晕倒了……
“素娥,你没事吧。”素娥连忙收回被我拉起的手,连退几步低头羞涩回道:“谢真君相救。”哪里不对,素娥不会这样称呼我,可是眼前的就是素娥,难道是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素娥,你……”她见我神色慌张,竟不禁失笑,“真想不到,宫主神通,连真君都瞒得过,怕是无人可辨。”
“呃……素娥,你没疯吧?”
“真君再看,我是谁。”素娥衣袖轻轻拂过脸庞后玉蕊现前。
“玉蕊?你……为何要变成你家宫主模样哄骗于我。”
“真君莫气,哄骗的不止是您……宫主离去担心天界有事,便以自己真气注小婢体内,化成她形,以便应对。”难怪连气息都完全相同,乱真能力如此强大,满心的希望就像刚刚点燃的火柴落在了冰山上,多希望是落在金黄的大草原上啊。
“她可有交待,几时回还?”
“连真君都不知道的事,小婢如何得知宫主心思。”
“说得也是,这臭女人的心事埋得太深。”
“真君不许说我家宫主坏话,当心她回来时告你的状。”玉蕊护主的反应倒是来得快,一副刁蛮厥嘴的样子。
“这么快就忘了是谁救了你?”
“这……”看了看地上的醉酒元帅,玉蕊难免心头一冷,还是躲在了我身旁。
“大不了,我不告您的状就是了。”这丫头也是可爱,真当我会与她计较了,心里还有些委屈。
“准备如何处理地上这家伙。”听我这般说,她也是个聪明人,能装自己主人不被识破,不止是那体内的一股真气,还需要本身的机警灵变,当然明白我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他也是因酒醉至此,得真君搭救,也未至成祸,就任他在地上去睡,醒后离去就是,小婢的意思还是不宜声张。”
“你是苦主,全听你的。”玉蕊到底还是好心,竟去房内取出一张丝被盖在天篷身上,也不知道他是感受到什么,还是梦到什么,竟一把搂住玉蕊双手,把他绊倒,两只大手拼命撕扯,将玉蕊的裙子,衬子,裤子,撕了个稀巴烂,这下可好,春光乍泄,玉蕊一脸臊红,赶忙闭起眼睛,画面太美不敢多看。
“这厮这般下作,定要到陛下驾前告你的玉状。”玉蕊赶忙挣脱,进房内换好衣衫,将撕破的衣裙拿做证据,也不顾跟我打招呼,飞身赶往凌宵宝殿。
是非之地不可留,我也还是快些走吧,免得说不清道不明……
深更半夜的,人生地不熟,也没个落脚地,只好提前去找二郎神,兴许会看到他搬家。
……
“贤弟,你怎么来了?这么快?”二郎神对我的突然出现很意外,这话里话外弦外音太多了,问得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嗯……不是二哥想得那样。”
“哪样?哦……我懂。”揣着明白装糊涂式的误会好吗,不带这样的。
“贤弟看那里。”二郎神不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算给怕也解释不明白,就算把事情全复述一遍,怕他也不信。索兴也不解释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只看到一个小黑点由远及近,由小变大。
“这是……”
“没错,灌江口整体飞天。”
还是第一次见到人家宅院或者道场一类的直接离地而起,场面确实有点震憾,整个灌江口被一团无形气体环绕,急速向天空飞起,速度绝对快过火箭升空,不知道如果下面有人看到这场景,会做何感想。不远处一座飘浮在半空的平地,像是刚刚清理过一样,特别平整,二郎神的家宅就座落在这上面。
“贤弟,请,对了,刚刚你要说什么?现在说吧。”
“没了,还是进去休息吧。”随他去想吧,我也不能再解释了,那副我懂你的眼神,哎,解释只能被他理解成掩饰。
“……”
完全是相见无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是悲是喜,是怒是乐,百感交集,眼眶中泪水不停地打转,轻咬嘴唇强压思绪的南汐楚楚可怜地望着我,似有话说却又无从说起。
“怎么了,这样委屈,谁欺负你了。”
“除了你,还能有谁。”那份压抑的情感再也止不住决堤的泪水,转身离开。
“这是什么情况?”本想问二郎神,看到的却是他远去的身影,蹲在地上的玄兽有些疲倦,打了个哈欠,“真君,我只顾睡觉了,刚刚醒,就跟着飞上天了,没事我去睡了。”你这憨货加吃货的合体,看着他懒惰的扭臀摇尾,真是拿他没辙。回想南汐的表情变化心道也许那一句埋怨包涵的是无尽的忧思。
……
玉蕊伪装的素娥把天蓬告到御前,玉帝一怒贬他下界,天蓬的无私奉献,为天界增加了一大谈资,掌管银河水军的大元帅翻船了……
“贤弟,你怎么看。”一句话就让我觉得二郎神并不是那么高冷,起码此刻他很接地气,很亲民。
“我昨晚没去广寒宫,这下二哥信了吧。”
“这……还是不信。”一句可以让场子瞬间降到零下七八十度的话如阵阵寒风,那叫一个冷,两双猜测怀疑的眼神互相捕捉对方,“怎么这么冷,你俩在干嘛呢?”南汐绝对是冷场克星,每次她都会及时现身。
“他撒谎,我在观察他。”
“二哥真逗,我哪里会撒谎。”
“你看你心虚得,连说话都没底气。”
“好了好了,别闹了,听说真君被封为帝君了?”南汐不是应该躲在房里哭吗?怎么还有功夫打探消息,还这么快。
“灵占师耳力了得啊,昨夜的消息这么快就知道了。”
“哼……天庭这般快乐,玉液琼浆随意饮,神丹仙果任意吃,哪还记得时间。”
“喂,贤弟,你这位灵占师对你很有成见啊。”
“二哥今日与往日可是大有不同……”
“好了,好了,就别再讨嘴上便宜了,是我在人间闲着没事算出来的。”
“厉害,灵占师的卜术越发精进了。”二郎神挑起大拇指赞叹,这还真是少见,至少目前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夸赞人。
“帝君在上,受属下一拜。”南汐明显还在抱怨这两年的等待,我哪能让她真跪,赶忙止住她下屈的膝盖,“别,好不容易熟了,突然又这般生份,我不适应。”
“哼,知道你受不起这一拜就好。”也不知道她是得意还是埋怨,轻哼转身离去,而背影的另一面却是满脸的欢喜……
“贤弟,当哥哥的难得有兴致和你开开玩笑,若有不当之处勿要见怪。”逗了半天,他这是拿我涮着玩呢,涮完了还跟我说,羊肉,不好意思了,哥吃得就是你。
“二哥……”我只挑起大拇指,暗自佩服,牛,综合指数都是那么的牛。
“今日玉帝还会召见你,去整理一下,勿再像昨夜那般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