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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当年怨气

情绪的力量很大,到底有多大,只能形容成,特别大特别大,好比军中士气,一人当死,十人难挡,好比****,好比怨恨,还有仇恨,这些都是力量的源点,支点,好的情绪产生克服一切困难的力量,坏的情绪产生的便是毁天灭地泯灭人性的灾难。

“旭,朕的御花园如何?”玉帝的召见是私下的并非在宝殿上,可能谈话内容只限于我俩,使者直接引我到了御花园。

“娇花芬芳,奇草夺艳。碧波似玉,美景如画。秀丽中有娇艳,大气中有小巧。尽处有回路,小径穿大道。鸟语伴花香,虫鸣碧草上,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这般美。”

玉帝微微点头很满意我的点评,“文再美,语再甜,不敌心间一念正。”玉帝抚须向花园深处走去,既然是游园,肯定要紧跟着。

“今日与昨夜相同,只你我二人,不用拘谨,有所想便如所言,畅所欲言便是。”随便说倒是好,问题是你找我来,没有主题,还让我随便说,我也没准备发言稿,平时也没那么多想法,又能说什么呢?

“玉帝召下臣前来,必有深意,还是请您明示。”

“嗯……”玉帝深吸气应了一声,浑厚的声音很有男中音的味道,“既如此,朕便直言,旭可知当日你受金晶羽箭穿心,落入魔界时弥留在天际人间的怨气曾造成多少祸害。”

“这……下臣只能忆起那时心中确有怨恨,而后的时光里神识一直受困,对外面的情况一概不清。”突然让我回忆那些过往,还真是一时无从谈起,更多的变化是这一路走来的经历早已填满了内心,曾弥漫天地的怨气,促使我再来的怨念已经是曾经的感觉,渐淡渐远。

“如此,朕说与你知,那日怨气弥散在天际人间各处,直接成就妖物十万余众,未脱形精怪尽三十万,吸食怨气多者称霸一方,为祸百姓,乡野,最可怕的是成全了一巨妖,一精魂,二物各霸一方藏匿天地,为祸不轻,屡次围剿皆被其走脱,现下仍法外逍遥,一日不除便有一方生灵受累。”玉帝对那些数字倒是不太在意,反倒是这两个一让他略显惆怅。

“不知一巨妖,一精魂是何物所成?”

“一巨妖是洪荒大水中的巨蟒,上古时被压在弱水之下,由女娲后人封印,怨气入水时这妖物里应外合破了封印逃出弱水,掠食怨气,随后妖力大增,化成人形时倒与常人无二,巨蟒原形亦有限制,只是他那妖力强大,自视妖界无敌,便自称巨妖。精魂本无实体,是山间精灵谷一具精灵女尸吸食万余年累积下的精灵残余魂魄而成,若依推算她至少也要修个三五千年方可成气侯,也因你怨气巧合之下一朝成形,因其本身便是精灵之体,灵力自不必讲,加之外在摄取融合怨气后,更是灵力通达,数次派兵围剿皆伤亡惨重,若非她不愿厮杀,还不知会有多少天兵天将枉送性命。巨蟒有形有体,可设天罗地网擒拿追捕,可精魂却无实体,连追踪都成问题,着实令朕头痛不已。”

玉帝一番介绍,我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罪恶滔天,拉出去枪毙二十四小时都应该,“下臣实不知会因无心念头酿成如此大祸。”

“旭,你来历不凡,想必婉已对你言明,‘九日再出,天地临难’可知其中深意?”貌似这么多事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他们全是知情人。

“只听她这样讲,并未解释,不知可否问下,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好像只瞒我一人似的。”

“并非瞒你,万事皆讲究个机缘和合,就是民间所讲的,万事不可强求,那一难便是她不讲的原因,她并不知道你已经酿成的祸乱,只是依言推断日后有可能出现的祸乱而已,若已知的话,兴许会直言。”

“玉帝所指?”

“你心中那根本的怨念,试想下那才是你念气的本源,单是散出的气息便已生出这多事端,若那念头失控,将会发生什么,不难想像。”

“这就是不讲明的原因?”

“算是吧,可能更多的还是夹杂着个人情感,希望以她的方式去化解那怨念吧。”真是个有个的原因,个有个的理由,都在猜测揣摩,怕是只有集合所有相关人在一起,对词才能解释得通一切。

“为何玉帝对下臣言明这一切?”

“前因已明,便要说果,今日召你前来,是要传你一篇‘清心醒神咒’另有一事须你去完成。”心里有些不爽暗自嘀咕道这还是有任务要交待我去做,说话不算话。

玉帝绝对会读心术,而且是高端的,识人心事的能力超强,完全洞察了我的心里活动,“放心,承诺你的不会变,此事原本就是你自己的事,只是怕你人间之行方向不明,所以才以事相托。”

惊得我是后背发凉,看来还是少嘀咕得好,直接问话更安全,“如此,下臣定当照办。”

“把这个先服下。”玉帝手中取出一枚红色丹药,晶亮微透,内有一只三足鸟全身布满火焰盘旋丹内。

“这是……”

“此丹便是当今空中太阳精元所化,即是大日金乌鸟。”

“那现在的太阳?”

“仅仅是太阳罢了。”

我接过放到嘴边时丹便自进喉入腹内,迅速与我体力金丹融合,此丹服过后境界绝对跻身大罗金仙,法力更加淳厚,功力浑圆,整个人大有焕然一新之感,身体散出阵阵金光溢满御花园,好一阵过后才完全融合散去,掌心‘万世玄机剑’自行跃出配在左肋下,这是他开始接受我的暗示吗?还有掌心处的操控力和面积也增大了许多,最可贵的是这双精芒法眼已至大成,怕任何幻术假相再难迷我双眼。

玉帝看在眼里并未深问,接着自己的话题继续,“除此丹外,还有九颗散落人间,本来只是金乌躯体,不曾想竟自成意识炼化成丹,如此若被心怀叵测之徒掠去事必生出祸端,原本就是你的东西,去取回来重归本尊,不算朕食言安排你差事了吧。”

“下臣不敢,多谢玉帝提点。”一丹融合便有焕然一新之感,若余下九丹皆得,可以想像……

“这是咒语,须早晚默念,以助化去心头怨念。”玉帝轻摆左手,一篇咒语便映入脑中。

“上天有好生之德,若非必要勿开杀戒,万物皆有善有恶,不可一概论之,勿以小善而不为,勿以小恶而为之,不退本心真英雄,不忘初始乃豪杰。旭,寻求内心最原始的善念,那才是你力量真正的源泉。”玉帝完全明白我要问什么,都不给我机会便给了我似懂非懂的答案。

“陛下,下臣……”玉帝剥夺了我再提问的权力,“旭,相信缘份,尽力做好自己便是。”又开始打哑谜了,人家都这样回复了,咱也不能再追着不放,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式,为人臣看眼色,识趣,知进退是基本功。

“若陛下无事,下臣这便告退,去准备相关事宜。”玉帝挥袖示意我准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朕要看花了。

这番谈话至少明确了接下来的目标,也略有所感似开了些修行上的疑惑,从玉帝的神色中也能看出对我的期待还是蛮高的,至少明的暗的交待的事还真挺多,暗示去寻丹,有空顺带收拾下自己的烂摊子,自己的梦自己圆。

……

“二哥,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后会有期吧。”这次二郎神不用为了留我找各种借口了,抱拳回道:“贤弟保重,后会有期。”

领了任务,明了方向,也不愿多在天庭逗留,带着南汐先回南界,安排好大后方,也好赶往人间,对人间有着太多太多的期待,剑魂实体在蜀山,还有噬魂旗使用秘咒,还有那条万丈金龙,兴许还能碰到素娥……

“喂,发什么呆呢?”南汐像老友一样拍打着我的肩膀。

“想你呢。”

“哼,谁信啊,就会捡好听的说。”

“不信?你看这是什么?”

“鼓鼓囊囊的一个小包裹,能是什么,瞧你当成宝似的。”我取出了二郎神为我打包的蟠桃。

“不稀罕吗?那我收起来了。”

“拿来,哪有送人东西还要收回的道理。”南汐夺过包裹打开看时,两眼发呆,“蟠桃。”蟠桃散着怡人的香气,颗颗饱满,熟透了的蜜桃岂有不诱人的道理。

“还嫌不好,这下知道是好东西了吧。”

“嗯,难得你有心,带回去跟玲珑一起分享。”南汐又包好了包裹自己收好,也真难得她还有不贪独食的心。

“喂,怎么这么急着回南界,多在天庭玩几天不好吗?”

“我们要去人间,不能耽搁太久,此行绝非四极天界可比,那里各种势力犬牙交错,宜早不宜迟?”

“玉帝交待任务了?”

“嗯。”把玉帝讲的话全部告诉了南汐后,她似有话说,最终还是没说出心底的话,只是敷衍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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