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里的武技比拼下,玄苍再次扬名,一杆暴雨灭魂枪,惊得各路战将连赞绝妙。
蓝枫洛的出现打断了现有的比斗,“哟,各位好不自在啊……”话里有话又是那种阴阳怪气,一张全无生气的死人脸,大煞风景。
“哼”二郎神轻哼后转身离去,根本不愿再与这种人多说半个字,若不是为了铲除妖邪此刻早已离去,断不可能在这是非地多留片刻。
“蓝兄求助我等救西界,却三日不露面,如今危局只是暂解,如此怠慢却不怕我等离去?”萧衍见无人理他,在一旁讪讪说上一句,以免冷场。
“哦,原来是东界的萧浓兄,不曾想穿上铠甲上阵也这般英武,真是安乐窝里猛如虎,两军阵前赛蛟龙。”这话听着就知道绝对不是夸,更让萧衍受不了得是,虽然他和萧浓长得像却完全不同的气场,被错认成自己兄长,还被这般嘲笑,顿时怒火攻心,闪身飞腿便直奔蓝枫洛踢去,常理下这一腿蓝枫洛是绝不可能躲得过,只能招架,而此刻的他步法灵动,身法诡异比当日初见他时提升了何止百倍,只这一个动作让便做实了自己的想法,此人定有诡诈。
见主上动手了,部下哪里有坐视的道理,东界的将官大有群殴蓝枫洛一人的感觉,“各位稍安勿躁,且听这厮如何说,再收拾他不迟。”见我说话才止住了一起暴力事件,不过如果真动起手来,依蓝枫洛现有的境界谁暴谁的花就不一定了。
“还是这位什么什么真君来着,比较识大体。”之前的蓝枫洛是无理,而此时的他绝对是轻蔑,骨子里的蔑视。
玄苍哪受得了这般冷言冷语,提枪便刺,速度奇快,拦都拦不下,只见蓝枫洛嘴角轻蔑地笑笑,如风中羽毛,从容飘起后退,且保持着与枪尖一寸的距离,任玄苍如何续力也无法再进半分。
若非玄苍战场老将,蓝枫洛闪身后轻轻抬起的腿,绝对会让他吃大亏,好在玄苍及时压下枪头拄地之力足以让他保持平衡。
“还要打吗?”蓝枫洛眼神里是一万个瞧不起。
“玄将军莫要与这等下贱之人计较,岂不闻,人不与狗争。”场中所有将士听我如此一说,皆捧腹大笑,玄苍的面子也算找回些许。
“哼,怕是尔等连狗都不如。”
“这厮为何如此无礼,我等好心前来救援西界,你不感恩也就罢了,反倒恶语相向,是何道理。”凌天终于忍不住了,战斧紧攥手中,只待蓝枫洛一语不如意,便欲一斧劈他两瓣。
“是吗?不愿意了?不愿意可以走,又没人留你们。”话音落,只听得空气像是被金属刮起的巨风撕碎得声音,那样的刺耳,一柄巨型战斧头从蓝枫洛头顶劈下,再看地上,两截的蓝枫洛还在那里呵呵的笑。
“无礼鸟人,如此死法算是便宜你了。”凌天觉得这一斧不过瘾,恨不得再劈几斧。
“不解气是吗?那就再劈几次吧。”蓝枫洛两截的身体瞬间重合后挑衅道。
“正合吾意,看斧。”凌天本就有火,见一斧没劈死,还接着挑衅,火更大,横劈,坚劈,斜着劈,斧斧碎尸,却始终不能取其性命。
“哈哈哈……哈哈哈……”蓝枫洛狂笑后问道:“为何不劈了?”随后睁眼才看到是我拦住了凌天大斧,“哟,又是你这个什么什么鸟君啊,还真爱管闲事。”
“今日若不取你性命,不足安我援军将士之心。”
“哼,就凭你也配。”真不知道这蓝枫洛是真有实力,还是单纯的狂妄,刀砍斧剁不惧不奇怪,火烧冰冻不躲闪也能理解,可是就算有几分本领也收敛点吧,要不要这么嚣张。
“无礼鸟人,受死。”也许是蓝枫洛那股惹人呕的样子激发了内在的某些潜能,竟然首次融合了火雷毒冰于(冰是师门杂艺的玄冰咒)一起的掌力,纵然他身法快,却也躲不过移形换位,结结实实的一掌拍在了他前胸。
蓝枫洛仰面倒退几步跪倒地上,被掌力余劲硬生生推出三丈开外,胸前衣物烧出个掌印,身上掌印泛着四色,蓝枫洛起身便喷了一大口血连忙封住自己身上几处大穴,“不曾想还有两下子啊。”像是刚吃过蕃茄酱没濑口一样的嘴,还诡笑着。
丝丝诡笑终掩不住他身体痛处及体力暗力狂奔,被封得那几处大穴,崩崩崩,几声后全部爆掉,所有将士无不欢喜,个个用鄙视的眼神望着这待死之人最后的挣扎表演。
“还有何话说?”此时的蓝枫洛心底极其不甘,自己好不容易才融合了那三十万妖魂,功力何止增进百倍,不想还未曾扬名立万,便要惨死于此,愤愤地骂道:“妈的,你们都要死。”说罢咬牙强撑飞身空中,嘴里发出阵阵邪音,极其迅猛的几声轰响后,一片黑暗便覆盖了整座西界王城,见事不妙全力的一蹦亦未能逃得出这黑暗,而后再想换位便不再可能,因为这黑暗下是完全独立隔绝的结界……
“为何如此?”二郎神听到异响后从营帐出来后便被黑暗覆盖,完全没来得及应对。
“二哥,怪我大意,着了那贱人的道。”祭出了一团火球悬于半空,以做照明之用,眼下的黑暗是真正的黑,绝不似夜空那种,不止伸手不见五指,手指摸到眼睛了你才知道是五指,绝不是看到的,在这种环境下,只能靠耳朵和鼻子,那团火球也只能让能见度在两丈以内。
“估计这是囚困类的结界,速命各军收拢,以防结界内有精怪作遂,枉送性命。”刚发完命令,便听得远处有士兵惨叫和怪兽嘶鸣的声音,顺着火球微弱的光芒看去,一群獠牙外露,眼如火珠,头似牦牛的怪物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且有多名将士已惨死其口。
“牛头兽。”南汐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后。
“嗯?这是什么怪物。”
“低级怪物,嗜血好杀,力大齿尖,爪锋角锐,皮坚骨硬,仅此而已。”说得好轻松,这摆明就是一个攻防兼备的怪兽,而且在军队收拢后,这群牛头兽见无可乘之机便形成包围之势,看起来还像狼群一样,有指挥,懂战术。
“真君,末将前去清理怪兽。”玄苍请命后带着灭锐营悉数出击,牛头兽竟自行闪出道路任他穿插,避过玄苍队伍的正面冲锋,放他们进包围圈,一阵喊杀声过后,玄苍与灭锐营一齐消失在了黑暗中,生怕玄苍他们吃亏,连忙掷出三个火球,以期能为他们照明,结果三个火球同样消失在黑暗中。
“洞中洞结界。”南汐快成了我身边的指明灯了,貌似有什么疑难问题,她都知道。
“何解?”配合地问一下吧。
“其实很简单,举个例子吧,好比一个大锅蒸笼屉,一个锅内还有无数的小锅,各自独立,互不干涉。”这例子让她举得太形像具体了,画面感十足,随后南汐的补充就让人沮丧了,“只是这结界真得是一个大蒸锅。”
“怎讲?”
“活着蒸熟。”简单明了的四个字足以吓坏一般人,幸在此刻身后军士皆为悍勇之士,自不会慌乱。
“如何破解?”
“即为蒸锅,破一点即泄气,而后自解。”心道原来不过是一个砸锅行动,整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还以为有多难呢。
“此结界标准配置结界壁,无论是实体还是虚体气流,需壁厚千丈,未等破口,便已蒸熟。”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样,南汐解释完之后,果然越发觉得热起来,还不断有蒸气上窜。
“既如此,还须速速突破,好过坐以待毙,可分兵寻路。”二郎神手中取出四个铃铛,约定找到出路后摇铃,其它三个铃铛便呼应,引路会合。
因为玄苍带着灭锐营已不知所踪,蒸锅内有多少笼屉也不得而知,我与南汐只得先寻他们,还要边打怪兽,边找路……
“方才就想问你,怎么这么淡定?完全不急得样子。”南汐轻叹回道:“死过两次的人,是何种心境你理解不来的。”
一句话咽得我不知如何回答,不过细想下,貌似我也是死过一次的,怎么没有她那么淡定,难道是男女有别?
南汐见我无语似在思考,难掩得意,捧腹大笑,“你没事吧。”
“我逗你的,瞧你那傻劲儿,淡定是因为急也没用,与其焦躁不安,还不如细细思考,看有何破绽可寻,这才是求生之道,越慌越乱,越乱越错。”对她的说教,我倒没什么兴趣,只是她这般欢喜大笑,却是头一遭见得,大有一笑解千忧之势。
牛头兽仿佛打不尽,杀不绝,越打越多,且越来越密集,难道它们不怕热?它们这样蒸下去不正好成了蒸牛肉了……
闷热的环境下汗水渐湿衣襟,南汐穿得单薄,“转过去,不许看。”
“谁看你了,刚不是打牛头兽。”
“不用你打,我能解决,还不转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