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云瑶帐外听到的调虎离山,此刻的结界,足以说明蓝枫洛绝对是妖界的卧底,目的就是诓我们来,然后尽可能将我们消耗掉,以此减少天界实力……
“我是闭着眼睛打死你身后牛头兽的,可没看你。”
“打完还不转过去,转过去,转过去。”南汐边说边用力推着,那力气像头小蛮牛似的。
“你也真是的,穿上铠甲不就好了,干嘛非要穿便服。”脑洞这个东西真不好说,有时候就是那么得奇葩,“对哦,怎么忘了。”南汐整整衣襟穿戴好铠甲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转过来吧。”
一身金甲红衫,除了甲以外衫还是透的……
穿过了七八个结界,斩杀了几千牛头兽,终于听到有撕杀的声音,顺着声音摸去,总算不负所望,寻到了陷入苦战的玄苍及灭锐营。
“真君,你们怎么来了?”玄苍看来是真打累了,有些气喘。
“莫要多问,且说战况如何?”
“不知为何,牛头兽越打越多且越发疯狂,甚是难缠。”
一个有限的空间内,怪兽必然是有限的,在屠杀下竟能只增不减,难道这怪兽是虚体形成?随时可以批量生产?一个念头由心而生,“南汐,适才说这结界好似蒸锅。”
“没错,怎么了?”
“蒸锅必有气生,难道这牛头兽便是这蒸气所化?”
“极有可能。”南汐经提典后似乎也想到了些什么却不言语只把目光扔在了我身上,“你说。”
“想到什么了?还是你说。”
“真拖拉,还不快说。”玄苍见我俩这般玩闹,很识趣,转身离去继续他的宰牛工作。
“锅底。”指着地面说道。
“嗯,不妨一试。”
“你留在这里,我去去便回。”南汐浅笑暗示我放心去吧。
单纯的土遁其实并不是什么高级技能,比如遇到石头,粗壮树根还要绕行,而五行遁术,只要了解五行本质,便可随意遁行,全然不受夹杂之物的影响。
潜入所谓锅底地下深层时,还真是废些力气,整个夹层有土、石、木、金、水,最恶心得是泥,混杂一起,要不是遁术有保护罩,真是脏了一身。
一片望不着边际冒着蒸汽的湖泊出现在眼前,一时没能收住急行的步伐,竟直落入湖中,卟通砸起若大的水花,“何人扰我清梦。”一个声音传出后,伴着水流上涌的是一位穿着简单,全身****青须赤发,头顶牛角的男子,另有两颗獠牙从嘴角处支出。
我俩同时浮出水面,悬在半空后互视片刻,“你是这里的水神?”男子见我问话急道:“你才是衰神,你全家都是衰神。”
这孙子居然骂我,那必须揍他啊,不跟他废话,先把它这一湖水冻上再说,艺多不压身,好在师门有一招玄冰咒,若不然面对这大水,只能用大火把它烧干,那蒸汽可远远超过蒸汽机,想到便做到一小块冰块从手指弹出后,原本还冒着热汽的沸水瞬间结成一陀冰,冰面晶莹剔透,甚是漂亮,好似天空之镜,只不过此处天空并不美,而那仍在半空中的热气失去了后续热气的助力,加之冷气的侵袭,化成一只只冰冻牛头兽,落地后摔个粉碎。
“你这衰神,竟坏我阵法,去死。”由此语判断,结界是眼前这位怪物主持的。
结界一般分为两种,死物布置,活物布置,死物通常是借用地气,建筑或者法宝,活物一般就是灵兽,精怪,或者修道士,眼前这位该属精怪一类。
比划了十几合后,真未曾想到小牛怪还有几分本领,挺拔的身子一缩一伸后竟以他为源头,释放出圆形火浪,一浪接一浪,一浪高过一浪,好生猛的覆盖火焰,难怪能烧得湖水那般沸腾……
怪只怪他所遇非人,火焰再强又奈我何?“为什么会这样?”男子手拄膝盖半弯身子,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我问道。
“因为我是灵火真君。”这话说得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装逼,看着他那不甘的眼神,一道强光从他身子切过,一削两截,落在冰面上,寻对方法果然是解决问题的妙理。
……
返回时南汐、玄苍、灭锐营,都坐在地上乘凉休息呢。
“还真是去去就回,挺快的。”南汐起身上前道。
“杀只小牛,鸡刀便可。”玄苍赶快起身招呼灭锐营前进,绝对是不想再多听半句我与南汐玩闹的话。
铃铃铃,“铃响了。”
“哪个方向?”手持铃铛的南汐答道:“该是二郎真君的方向,走吧,铃铛自会引路。”小铃铛自行飘起,向前游走,一路上一直晃动,铃铃声不停。
我们是最后一个到的,见面后简单的客气几句,便随着大队通过那打破的壁孔,与其说是别有洞天,不如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宏伟的建筑,完全由玉石打造的城池,城内宫殿亦是玉石,碧绿,深绿,浅绿,各种绿色汇集成一座城,交相辉映的光芒中让各种绿融合成一种新绿,高雅的绿,远望去便有一种奢耻浪费的感觉。
“这是何处?”
“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西界还有这样一座城池。”此时也是有路就走,不问前程,虽然逃离了结界,可眼前这片新天地,那座城池,依然是在一个密闭空间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莫问前程。
一路上走去安静地进了城,城内无半个人影,怪就怪在整座城已空,却有生气,好像人员刚刚搬走一样,沉睡很久的城池,必是一片死寂,此城绝非如此,走入城中心后,一座雕像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只见一座身披铁甲,左手小臂上套一镜面回光圆盾的勇士膝盖微屈呈举盾防御架式,那盾与手臂大小相当,好似手腕一般,虽是石雕仍不失其威武……
一行众人中只有南汐识得此像何人,而她此刻似受了惊吓,结结巴巴地说道:“啸……啸震天,西极天界主,为何……”她的为何应该是好奇为什么如此强大的战神,却被人禁固在雕像内,不问她并不是我不想问,而是还没问时,雕像便已复活,一位传说中所向披靡的勇士再度现世……
“吼”啸震天一声巨吼,产生的震动冲击波,竟逼退场中所有将兵,只有我与二郎神未动半步。
“啸王何故被禁固?”南汐很有诚意的施礼问话,可是这位啸王却完全无视,右手重拳猛地突击,虽与南汐相距甚远,却由拳中产生巨大冲击力流,似流星滑落迅猛强大,赶忙跳至她身前挺起蛮力硬生生抵住这强大的拳威,随后连连蓄力三次,方将拳力化于地面,深陷上去的坑,足以显出他拳劲之猛,南汐未料啸王会突然出手,未及防范,险些再次丧命。
赶忙扶起南汐闪至一旁,那一拳只是小试牛刀,第二拳接踵而至,虽撑起了防护罩,却也被震得连连后退,“早就听闻啸王武力绝伦,小将玄苍欲讨教一二,请大王赐教。”啸震天是四界中唯一仅存的混沌时期的战将人物,虽好武却重文,全无半点功利之心,生平之志亦是三两好友切磋为乐,若不然他若参与天地初开时的乱世纷争,那现下这个局面绝不会存在。
玄苍暴雨灭魂枪尖处凝聚着他全部力量,他心底明白纵使全力一击也无法取胜,只求全力之下能收些许微效,若换做旁人绝不会与玄苍硬碰,可眼前这位啸王不闪不避,硬生生用手掌按住玄苍击出的力量,毫不费力将力量完全压制并反手注力回击玄苍,这一击若中,玄苍必死无疑。
玄苍此时已知闪避不及全力挺枪做最后一搏,作为主子自然不能坐视玄苍丧命,拼尽全力也要保他周全,极闪至他身前,运动生平力量,双手前推,触碰啸王回击力量之时,只觉一股巨力瞬间游遍全身,力现酥麻之感,仿若力量在逐渐丧失,完全用不出力,好在是挡在了玄苍前面,玄苍本已不抱生还希望,见我挺身相救,连忙再续大力于枪杆上,箭步上前推至我后背,我身体酥软感才渐消,可那股大力实难化去,挺不过数秒,我二人便会皆受内伤,南汐见我俩仍面色难沉重,运力掌上全力推在玄苍后背,如此三人合力,再调真气狂怒之下才将这股大力化去,化掉的巨力在脚下产生一股冲击波,不止震得地陷旁边房舍也摇晃不止,好似地震……
所有将兵无不骇然,大家心中应该同时想到,若死战,今日便是阵亡之日。与敌交锋,只要能躲,很少有人愿意硬扛,除非是为了炫耀武力,而硬扛的情况通常是发生在对手太快,无法闪躲,这一击便让我三人回神良久。
“南汐,没事吧。”
“嗯,还顶得住。”南汐嘴上虽这样说,面色却十分难看。
“谢真君救命之恩。”
“别傻了,会看着你死不管吗,谢什么谢。”算上这次该是二度救了玄苍性命,感激之情早已融入心底。
二郎神执三尖两刃刀慢慢走上前,“让本君领教一下啸王神功。”说罢举刀劈头,快,准,狠,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拉,‘咣’三尖两刃刀好似劈在了巨石之上,啸王不躲不闪,硬是接住了一刀之力,随即挥拳击向二郎神小腹处,躲避一击现身影无数,每个身影都时虚时实接连出手,即便是连劈连中也无法造成实质伤害,啸王筋骨皮硬过铁,此等强悍肉身纵有千军万马也只能做他脚下亡魂,需知二郎神手中三尖两刃刀原本便是仙家神兵至宝,此刻亦不能伤他分毫。
啸王硬挨住了七连斩却未能触及二郎神半根汗毛,恼怒下高抬左脚,用力跺地,一股强大的冲击波硬是将二郎神运动轨迹震乱,飞行不稳,连连后退,啸王瞅准这一机会,一计重拳化气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