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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比试算学

大摆宴席庆祝家有喜事,无论后世还是唐朝都是最直接、最常见的庆祝方式,程府上下正在为这种庆祝活动忙碌着。程咬金回来了,大将军凯旋归来这样的喜事当然要大肆庆祝一番!

程府那边忙着准备酒宴、排练歌舞,张安这边也闲不住,他贪嘴把松软好吃的包子给蒸出来后,程夫人昨天尝了一个立马决定明天酒宴的主食就它了。事实证明从药店买来的碱石确实可以当纯碱用,往老面酵子发的面团里加一点然后蒸出来包子、馒头没一点酸味,似乎还更松软了。纯碱虽说不能和小苏打一样有发泡作用,但是在中和发面团酸性的时候还是会产生不少气体的,所以蒸出来的馍不但没了酸味还会更松软。蒸包子当然不用张安自己动手,张安跟着程府家眷去城门口迎接程咬金去了。

看着程咬金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几十骑雄赳赳气昂昂的在礼部官员的陪同下走进城门,张安心说:早知道程咬金这么快回来,就和他一块儿回长安了,那样的话就不用被人绑架了。不过那个年轻的女匪首领长得真好看啊!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子咋就成了反贼了呢?自己烧了她的左月山庄,也不知道她跑到哪去了……靠!自己瞎想啥呢?张安赶紧定一定神,程咬金的队伍已经走到跟前了。程咬金在马上朝迎接他的家眷、人群挥一下手,接着继续前行,他这次平叛是持节出行,回来需先去皇宫向皇帝交旨、交回符节。前来迎接的不光有程府家眷,李二陛下派来的迎接的礼部官员,还有平时关系不错朝臣,瓦岗寨出身武将居多,再加上没事看热闹长安民众,浩浩荡荡好大排场!

程咬金的队伍走远,程府家眷回府继续准备今天的宴席,等会儿程咬金交完圣旨回来客人们就要到了。一帮瓦岗寨的武将继续跟着队伍前去皇宫观礼,给程咬金撑场面,皇宫那儿还有一帮文武大臣等着呢,唐朝重军功,将军得胜归来有一套复杂、庞大、排场的礼仪场面。

张安当然随程府家眷回去等程咬金回府,大约个半时辰,听得外面一阵喧哗,有人高呼:“国公回府!”张安拉着正往嘴里塞包子的程处亮出门迎接程咬金,这小子有了包子忘了爹。

程府大门和张安住的别院大门之间只有几十步的距离,张安到门口朝程府那边望去,发现程咬金和一群人有说有笑已经快到程府大门前了。这时一匹快马很没眼色的从后面窜了出来,骑手直接从程咬金一群人身边越过,飞快来到别院大门前一勒缰绳大声叫道:“翊麾校尉张安何在?陛下急召!”

张安的第一反应是:你特么逗我玩的?可是看马上骑士穿着好像是千牛卫装扮,真的是李二召见自己?张安现在是七品散阶有被皇帝直接召见的资格。

千牛备身李建刚才是从程咬金一群人的背后过来的,他以为那群人是来程府祝贺的客人,一时大意没注意程咬金也在人群中,窜到别院门前正好碰到两个少年从院子里出来,就吼了一声。吼完才发现自己冒失了,出来的两个少年一个正是程家二公子程处亮,而程咬金等一群人正快步走过来,连忙下马向程咬金见礼。

张安愣了愣神,正要上前答话,却见千牛卫下马朝程咬金等人走去,自己和程处亮也跟着过去。

“末将千牛备身李建见过宿国公!见过各位公爷、将军!”李建向人群抱拳。

直接和程咬金一起来程府的都是瓦岗寨的一帮武将,秦琼、牛进达、李绩等人都在,张安也上前给众人行礼。

“我等刚见过陛下回来,不知这会儿发生了何事?陛下要召见张安。”问话的是秦琼。程咬金刚回来还没进家门呢,长安的事还不清楚。

“回翼国公,这个末将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陛下接见完宿国公后巡幸国子监,见吴国公带着二公子尉迟宝琪在和国子监学子比试算学,然后就派末将来召张校尉前去面圣……“

众人一听这个眼光刷的全集中在张安身上,各种表情都有。虽说除了秦琼、牛进达、程咬金三人外,其他人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张安,但是世外高人弟子张安的名字贞观朝的大臣们大都听说过,前两天因为曲辕犁的事儿牛进达在朔日朝会上向陛下给张安讨封来着。而且大部分武将对张安还是心存好感的,毕竟扭力抛石机、改进的八牛弩、马蹄铁这些东西对武将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好东西。尉迟家和国子监那点事儿大家知道的更清楚,对尉迟宝琪被人冠以尉迟小傻的外号排挤出国子监,大家都挺同情的。至于尉迟宝琪跟着张安学算学这事儿,大都也知道,毕竟尉迟恭整天跟人吹嘘自己儿子拜得名师指导。

今天听说尉迟恭带着自己二儿子去和国子监学子比试算学,一帮人除了惊讶外更佩服张安。没法不佩服:要是张安真有本事让尉迟宝琪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就能和国子监学生一比高下,那张安何止是名师,简直是神仙!不过这是不可能地,尉迟家的小子啥德行谁不知道?肯定被人虐的不知东南西北!现在尉迟宝琪跟人比试算学,陛下知道了立马把张安叫去,大家都在想这事儿不会是张安在背后鼓动的把?大伙儿更佩服了,敢这样坑尉迟老黑?有种!李绩已经开始在旁边悄悄跟秦琼嘀咕:“尉迟老黑这次估计要把尉迟老傻的名头做实了,这位少年郎敢这样坑尉迟老黑,果然有世外高人弟子的气魄!”

“既然是陛下召见,你且速去!”程咬金吩咐了完不知所措的张安后转身对大伙儿说:“俺老程在回长安前特地派人从绵竹运了一批剑南烧春回来,哈哈!今天正好大家一起品尝,走!去俺家喝酒去!“

张安一听说尉迟恭带着尉迟宝琪去国子监比试算学,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心说:尉迟大将军你真是说风就是雨!说去国子监找欺负尉迟宝琪的学生比试算学,你还真去啊!

一帮武将猜的多少沾点边,尉迟恭带尉迟宝琪去国子监比试算学这事儿虽说不是张安鼓动的,但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尉迟宝琪每天下午来张安这儿学数学,算算时间也快一个月了,于是尉迟家昨天考校了一下尉迟宝琪,还真是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二郎君进步神速啊!不但能算清家里的零碎账,尉迟恭把前两月右武侯卫军中的粮草分配情况让尉迟宝琪算一遍,竟然和军中文吏的账册一点儿不差!为此尉迟家中午摆酒庆好好祝了一番,这才不到一月时间就有如此成绩,要是再学两年二郎君成为算学大家完全有可能啊!

喝的熏熏然的尉迟恭昨天下午亲自带着尉迟宝琪来给张安道谢了,还带来一箱子礼物。聊得高兴时尉迟恭问张安:”我儿现在比之国子监的同龄学生如何?“

张安心说:“尉迟宝琪这才学几天啊,用不着这么飘飘然把?再说别的国子监学生我就见过牛师赞一个,比宝琪大两三岁呢!其他人啥水平我又不知道,但是能进国子监多少有点能力。”只好说道:”尉迟伯伯你别急,宝琪这刚开始学,要想和国子监的学子比试还得一段时间。“

但是尉迟恭明显有点喝高了,又正在兴头上,对这个答案明显不太满意。

“不过宝琪在计算速度上应该比他们稍好。”张安当时的想法是说点儿让尉迟恭高兴的赶紧把他哄回家,一个喝的晃晃悠悠的黑铁塔在自己面前是摇摇晃晃的很危险、很吓人地!再说张安说的也是实情,阿拉伯数字在纸上列竖式笔算确实比摆算筹快一点,特别大数目的时候。

“好!”尉迟恭一拍桌子道:“明天让宝琪找那帮混蛋比试计算速度!”

张安还以为他这是喝多了说气话,毕竟被一帮文人难为的够呛,心中有怨气正常,等酒醒了恢复理智就好了。谁知道他今天真的带着尉迟宝琪杀到国子监去找人比试去了啊!

尉迟家其他人呢?尉迟夫人呢?咋就没一个人劝劝这位言必信行必果的大将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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