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珩拿着玉笛考虑了一些时间后决定还是去找军师,风卿言说的对他欠他的救命恩情还没还,抛开家仇,风卿言对自己一直有恩。在那个时候能冒那么大危险就他和两个妹妹如今只让他做这样的小事,自己也不想做小人被人骂,左右让军师看后有无问题再说。
带着几个人直接去往军师的住处,那里是离军营背面的一处农家小院有些偏僻风景却不错,离这也不远不到半个时辰骑马就能到,这也是风卿言一直在简玉珩军营里找不到军师的原因。军师从一开始就不愿意去军营,按军师的说法他以前也是东临人现在虽不是了也不愿意去打自己人只是帮他偶尔出谋划策。自己只得在这里安排一处地方给他住下,农舍经整理和修缮还算别致,符合先生喜幽静性子的要求。
“军师睡了否”简玉珩问了一直在门外守门的侍卫。
“是玉珩吗,进来。”莫离听到简玉珩的声音,声音有些慵懒的说。
“先生还没睡啊!”简玉珩走进来就看到还在灯下静静看书的莫离先生,先生喜静好读书,藏书丰富,只是他跟王叔常年四处游历,
“这么晚您来有何事?”晚上玉珩一般是回去陪云裳,这时候来定有事。
“先生先前我一直没问您的身世,只知您也是东临人。现在能否告诉我您的本名,先生有这样的才华不是无名小足,定是出自东临国哪个世家族子。”看军师周身的气势和满腹的学问才华虽然坐在轮椅上也不会折了他的风华气质,这样的男子只有世家贵族才会培养的出来,平常百姓很难出这样的人。
“玉珩,您之前不是答应我,不过问在下的事,在下才愿来这里。”莫离有些纳闷他突然过问自己的身世。
“现在不只我想知道,关键是风卿言那小子盯上您了,那这是他给我的玉笛,说要给你看。”
莫离接过去只细看了一眼就马上激动地问道:“这真的是他给的玉笛吗!在下要见他!”
这支玉笛本是自己八岁生日那年父亲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后来表妹看到喜欢就送给她,之后经常见她随身携带着。如今再次见到它怎会不激动呢,这说明小舞她也一直还活在这人世间啊,不管那个摄政王是谁自己都要见他!
“先生,您真认识风卿言!”简玉珩看他激动的表情还郁闷,一向风清淡雅的先生能出现这样的表情,说明他们还真的认识说不定还交情颇深,不禁让他心里担忧,口气有些失落。
对于玉珩的担忧莫离心里也清楚,但自己非见那个人不可,“不认识也没见过这位摄政王,只是有听说过一些他的传闻,在下要尽快见他,玉珩能不能替在下安排下。”
“虽然有点冒险,但这是先生的要求,玉珩得办到。风卿言那人虽不算君子想来也不会对先生怎么样。行吧!我明天就递信过去约他出来让你们见一面。”
“谢玉珩!”莫离发自内心的感谢。
“先生不必如此,先生帮了我和云裳很多忙,这只是小事,玉珩也没做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只是我想冒昧地问下先生,这支笛子对先生很重要吗?”虽然心里有些担心但先生不是普通人,他的要求还是尽量帮他,只是有些问题自己还是要了解清楚。
莫离听后想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开口道:“这本是在下之物,后送赠与在下的亲人,只是后来与她分散,再没看到她们,寻了很久都没消息,现在看到这支笛子,想来她还活在人世。东临摄政王定知道她的下落,所以在下要见他!”
“原来如此,先生放心,玉珩明日就把风卿言约出来。”简玉珩听他那惆怅的口气知道此事对他定很重要。
“谢玉珩!”真心谢他,在这两军对垒的局面肯答应见对方主帅。
“先生不必这么客气,夜深了玉珩先告辞了,明日再来。”
“好,慢走。”
简玉珩同莫离告辞后就回城,他要去看云裳公主,公主怀孕两个月,这两日吃不下睡不好,有些担心她的身体。
莫离送走简玉珩抚摸着手中的玉笛思绪万千,刚才并没跟玉珩道出自己的真实真份和姓名。想起当年的事如过眼云烟,现在自己过的还好,就是不知道小舞这十几年来是什么过来,她一个女孩子举目无亲身边只有一个邢侍卫,有没安全的回云月族里。现在应该长成大姑娘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娇蛮好动的小姑娘了!见了东临摄政王后无论对方提出什么要求在不伤害到南诏国和玉珩云裳情况下做什么都行……
简玉珩回城时,夜已深,云裳已睡过一觉,此刻睡不着,侍女在陪她。
“驸马,您回来了!”云裳惊喜的站起来迎接,这么晚了她以为驸马不回来了,想不到他还是回来看她,可见她的驸马心里还是有她。
“又睡不着了?”简玉珩小心扶着她坐下,看她这时候没睡就知道她又失眠了。屋里面的下人见主人回来了自动都退出去,驸马在不喜人近身伺候。
“不是,已睡一觉了,驸马要是很忙就不用回来看我,我没什么事她们都伺候的很好。”云裳有些歉意,自己本不该不听父皇母后的劝说硬要跟过来,到这里才发现有孕,什么都做不了竟是拖累驸马累他两地奔波。
“不回来看看你,我不放心,况且这里离军营很近费不了多少时间。”简玉珩望着云裳这些时日列消瘦的脸心里就有些对不住她,自己太忙了都没空来陪她,加上近日战场失势心情不好更没心思来对待她,还好她很善解人意从不抱怨,虽是公主从不娇纵任性,自己欠她良多。
“都怪我非要跟你出来,现在来拖累你。对了先生呢,还是住在那吗?”
“嗯,刚过去看过他了,只是有件事涉及到他,要他处理。对了,先生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这,好像知道的不多,只听王叔以前讲过先生在哪受伤后被王叔救后就一直留在南诏没回家过,据说他家里已没人了,回不回去也没意义了。”
“先生的经历倒是跟我有些像,算了!等明日估计就会清楚了,夜深了陪我去休息吧。”
“好。”其实是玉珩想让她去睡,驸马已经很好了,得夫如此妇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