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简玉珩叫来侍卫去给风卿言送信,侍卫回来后回复东临摄政王同意简玉珩的要求。两个时辰后风卿言如约来到信中提到的地址。这里是两军的军营中间的一处大路边上的亭子,供路人歇脚休息用。简玉珩挑这里,一来这里比较视眼宽阔不是敌人埋伏的好地点,二来这里虽是处于两军之间但其实离他军营更近。
风卿言远远就看到他们,简玉珩带了一队人马在亭子两边防守不禁笑了笑。待看清那坐在轮椅上的人后忍不住眼框泛红起来却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后才敢走到他们的面前。
简玉珩看他又孤身一人来,不禁心里又佩服他的胆大还是对自己的信任。
卿言到时同简玉珩拘礼后才开口道:“玉珩,能不能暂避下,本座和您家军师有话要谈。”
“这……不好吧!”简玉珩有些为难,不知道风卿言打的是什么主意,让先生单独同他在一块太不放心了。
“没事,玉珩她不会害我的,让在下跟她讲会儿话吧。”听到先生很肯定说简玉珩才答应退下命人在百里处守着。
“表哥,您真还活着,您什么会变成这样!”风卿言蹲下来摸着他的腿哭道,他的表哥如今坐在轮椅上,看他的样子定是走不了路,人也很消瘦哪还有当年的意气风发,他的愿望就是像舅舅的那样当大将军,如今变成这样,都是自己害的!
“小舞,我怎么也想不到您就是东临的摄政王,也是从破阵的时候就对布阵者有些怀疑,想不到真是小舞……别难过!只是腿折了行动有点不便而已,不哭了好不好?”莫离应该说是南宫月轻轻擦拭卿言满脸的泪水温柔的安慰道。
“是不是那一年被追兵追赶坠崖后伤的!”那一年自己跟表哥同舅舅的亲信老邢也是现在的邢管家三个人逃出京后一直被冯国舅的亲兵追赶。三个人被追到一处断崖的地方前方再无路可逃。眼看就要被后面的追兵追上,这时表哥叫自己藏好他去引开追兵让自己逃,随后他就拿出血魔琴把空琴盒拿在手中不等自己反应过来就冲出去,后面追兵发现他后把他逼到崖边,表哥被逼的只能跳崖……自己最后看到的就是表哥硬生生的被逼跳下崖的画面,当时要不是老邢死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压住着自己的手脚不让自己出去,自己很可能就不会活到今天。等那些追兵离开后老邢才肯放开自己,自己对着崖下哭了很久之后两个人又去崖下找了很久也没发现表哥,怕被人发现两人没呆多久就离开往舅舅生前交待的地方去。这一去就是十二年过去。当初没找到表哥的尸体自己同老邢都坚信表哥还在这人世,果然苍天可怜,表哥果真还活着在人世!
南宫月没回答只是看着她,小舞跟小时候变化的太多,不管是样貌还是满身气质,难怪那么多人认不出她,要是她不说自己也很难认出是她。
卿言看他对自己的身体并不介意却更加难过悲从心来不禁扑到他怀里又痛哭起来。哭了一会儿哭声突然停止,看她紧紧抓他的衣服正想扶她可是卿言这时却急急起身手捂着胸口脸色发白嘴唇有些发紫地对他说:“表哥,我突然想到军中还有紧急事要处理要先走一步改日再以您续旧!”说完也不等南宫月回话人就先行离开。
简玉珩以为他们会聊好一儿没想到风卿言这么快就离开还走的这么急招呼都没跟他打下,不禁对他的那点好感又降下,走到南宫月身边恨恨地骂道:“这小子太不懂礼数,我帮了他忙,走之前连声道谢也不讲,下次就甭想再让我帮他!”
南宫月听后没反应,他还在想刚才风卿言脸上不对劲的脸色,是不是身体什么了才走的这么急。
“先生您什么了,有没听到我讲话?”简玉珩讲完发现先生并没回话似在想什么事。
“没事,他不是不想打招呼而是身体看起来有些不对劲,我想去看看。”
“不行,那小子身体什么会有事,以前我都看不出他会武功,上次他也是一个人来军营,如果不是我和他是旧识,当时要是换成其他人说不定就没命了。”
“不会,她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她小时候胆子很小连老鼠都怕。”
“那是小时候,现在长大了变了您又什么会知道。不对!军师您以前不是不认识他吗,什么现在连他小时候的事您都知道!”简玉珩猛想起先生之前说过不认识风卿言的话。
“之前没见面不知道她就是在下这么多年日夜要找的人,在下要去看看,要不然在下不放心。”
“先生,现在不能让您过去太危险了,两军正在打战啊!”简玉珩突然怀疑他家军师的脑子是不是被风卿言给洗化了,两人才见一面,先生心就系敌营中,有些后悔安排他们见面。
“这……算了,在下再想办法吧。”南宫月只能无奈道,知道非常时期也体贴玉珩的为难之处,再找机会见小舞吧。
简玉珩送回南宫月后离开他的住处不禁又加多了人防守,之后回军营同将士讨论后趁风卿言受伤当夜发起突袭,只是这次行动简玉珩没告知南宫月,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他们两人曾是旧识关系看起来还不一般,虽然先生现在帮他也不会害他,但难保以后心会变帮风卿言对付自己。这次突袭就算不能打败风卿言也能让他损失兵力,挽回自己处于劣势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