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学生认为上大学就是玩的时候,就是谈恋爱的绝佳时期。可在何梦眼里,周树人就是她的榜样,绝对不会把学习的宝贵时间浪费在一切如同喝咖啡那种无所谓的地方。
回到教室,来到靠窗的座位,拉开深蓝的窗帘布,让春天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耀在脸上,也许这是她的小小习惯,她喜欢总待在光明的地方,这样会使她心情变得很好。
当然,这个系的男生多少都会主动将位置往这边靠靠,为的是有机会去向那位白衣女神搭讪,可往往因为女神的脱俗,阳光下的她,更加不可触摸,真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啊!
这也是何梦想要的效果。
可是还是会有一些人自以为是。
“看什么书啊?”男生轻轻坐在她身旁,同时瞥了一眼周围男生那种惊讶再加羡慕的眼光,嘴角笑意更浓。
何梦却头也不抬,默然道:“《法律法规全册》。”
继续看着,不再理会男生,男生似乎有点急,忽然抽过何梦手中的书,说:“哎呀!姐!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啊!”
没错,该男生就是何梦的亲弟弟何必,是个看起来很清爽,干净的大男孩。
何梦倒没太在意,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一本,翻开本来折好的页章,何必一惊,又是一白眼。其实何必最不满意的就是姐姐何梦是个十足的“书呆子”,除了睡觉,吃饭,挤痘痘之外,就是拿着本破书,翻来覆去的看。
为了这件事,还和何梦吵了多少次了。
何必再次说着:“姐姐,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这种办法学习只是事倍功半,没啥成效,你就不能停停休息一下吗?不如换本书,我这有一本《那小子真帅》。”
“呵,谢谢啊!那小子帅干你什么事?你挂科率百分之七十以上,就别来烦我了,好吗?”何梦笑着,眼却始终留在书上。
“我!”何必一时堵塞,又道,“现在咱说的是你,又扯我身上来了。”
何必一口抱怨,每次说到这事,何梦必然会拿挂科的事来反驳他,而他也是次次弱下。
“说吧!又没钱了?”何梦想都不用想,这是她弟弟惯用的手法。
“什么意思啊!难道我在你眼里如此不堪吗?”由于何必音量较大,引来了教室里所有人的眼光,可大多数男生都从何必身上迅速转到何梦身上。
何梦凶了何必一眼,轻声说:“你小声点!”
何必不管,又夺过何梦的书,音量如常,似乎是故意叫给谁听的,道:“你给我听着,我的话已经说到了,听不听是你的事,害的人又不是我,,,嗯,你这样是没用的,,,,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罢,起身就要走,又想到什么,轻声对何梦说:“钱今晚我来拿。”
然后大摇大摆地往外走起,气势十足。
教室里的人都是抛出疑惑的神情,可在何梦看来,自己身边的人都是奇葩,而这小子多半是教室里有自己暗恋对象,才会这样发神经的。
何梦倒是思绪回来的很快,听说今天是新老师,也不知道自己上惯了以前老教授的课,能不能很快适应新的教学方法。
很多人就是这样,习惯于某种事物,也许就会产生依赖感,比如,有些人睡惯了自己的床,换一架床就会睡不着。
何梦一直在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她知道自己从小到大就这毛病,担心自己落下课程,即使自己已经因为自学而有了成就,可这也是自己的毛病,必须得到老师的再次点拨,才会认为真正的明白理解。
“听说这个新老师是个乡下人,因为高考成绩优异,被剑桥大学录取了,因为没钱,就去了普通的师范大学念了教师,却还是被我们学校主任看上了,才来做我们的老师的。”
“真的啊?你怎么知道的?”
何梦后排座位的两个路人甲乙般的女生忽然议论着。
甲女:“哎,我还不是听说的,不过昨天我见过,那老师真挺土的,什么年代了,还在皮鞋配长白袜,还穿一短裤。”
“是吗?那长的帅不帅”乙女也是一脸激动,果真这个世界颜控居多,有胸无脑就是这个世界对中国某种女生的评价。
“来了来了。”
不知何故,何梦却是怀着好奇感抬头看去,讲堂上一位浑身书生气概的男生静静整理着课件,丝毫不受堂下众多学生的流言纷纷。至于为何要说是男生,就因为他还很年轻,可能只是比何梦这辈人大个三四岁,而且也根本没穿那皮鞋配长袜,再加短裤。衣着虽说不是时尚风流,却也是穿出了属于自己的风格,这点倒和何梦很像。
而在何梦眼里,这个男生她似乎见过,却又想不起。
讲堂上的人,忽然开口了,声音如同外貌,温尔儒雅:“那个,同学们,我是你们的新教师,我叫刘铎,你们可以叫我刘老师。”
略显紧张的言语,却不输老师应有的气场。
顿了顿,环视了在场的学生们,举了举黑框眼镜,又道:“那下面我就开始点名了,在场的同学念到名字的应一声。”
翻开花名册,开始念到。
“刘伟。”
“到。”
“张扬。”
“到。”
“赵暖暖。”
“到。”
“……”
今天上课的人倒是挺多,尤其是女生。非认真学习的男生多半是为了何梦去的,而女生可能就是这位老师。
至于甲女有没有真的见过老师就不知道了,因为此时的她正和乙女拋出花痴女状。
“何梦。”这个简单易记的名字终于从他的嘴里喊出。
“到。”清脆响亮的声音应着。
刘铎下意识看去,是那么脱俗,那么美丽。
男生们也借机瞄着何梦。可何梦眼里却只有他,他眼里也只有她,即使只有几秒钟的停驻,不过对于何梦也是难得的,她知道,就是他。
他也知道,那年樱花树下见过。
新老师刘铎开始讲课,他可能按照自己的方法讲课,使大家有了新鲜感;或者是因为他的表情太过严肃,而学生们由于天生对严肃老师都抱有恐惧心理。这次的课堂一点杂乱声都不存在,大家都很认真,不过是不得不认真。
何梦果然应验了,虽对这刘老师第一印象还好,可是自己还是得学会适应一段时间了。
这是第一天的工作,时间过得很快。
回到教师公寓,刘铎一如以往先将米饭蒸上,随便洗了一个澡。然后悠悠走到电话前,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年迈又沧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喂,老师,是我。”
电话那头是刘铎的启蒙老师闫鑫,闫鑫是他高中时起到人生转折点的老师。
“是小铎啊!怎么样啦!新学校还习惯吗?”
“嗯,我还行,您最近还好吧?那个,您的病好些了吗?”刘铎还是十分担心闫鑫的身体状况。
由于闫鑫年龄实在是不适合做教师了,他本应该退休的年龄也早过了,所以学校也很委婉的劝他退了休。老伴早逝,女儿有在国外,现在也是个空巢老人吧!即使吃穿不愁,可人这心理还是缺少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