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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户政二科

覆盖在伤口上的糯米开始祓除祛毒,发出“滋滋”的声音。一阵阵的青烟腾起,伴随着酸臭与烧焦的味道,糯米从距离伤口最近的部分开始慢慢变成干枯焦黑,然后慢慢辐射扩散到纱布中每一颗米粒。伤口处随着糯米的变化,也开始有种被猛烈抽吸的疼痛。等到所有的声音和气味都消失,糯米不再冒烟,原来恶心流脓的伤口只留下一道粉红的浅浅的凹陷,只要再贴个创可贴,就可以药到病除……

昨天在伤口上放糯米的时候,我一直幻想自己能像电影里这样米到病除,然而幻想终究只能是幻想。

秋末冬初的早晨,窗外已经有了行人叽叽喳喳和车辆轰鸣的喧闹,天色却仍然昏暗。现在我正坐在宿舍地上,稍微一动就会全身的酸疼,几乎没办法正常顺畅的呼吸。头晕和视线重影让我还有点分不清方向,只是看见很多人在眼前立着不动,好像在低头看着我。幻听也更加严重,耳边不停有听不清的窃窃私语。我不停摇头挤眼,努力让自己意识恢复正常。

窗外渐渐明亮起来,晨光穿透宿舍的窗帘,给室内也抹上了一层墨蓝。视线终于慢慢恢复了,我斜靠着梯子和衣柜的夹角处,仰起的脸对着窗口,几件还没来得及收的衣服正静静地挂在晾衣杆上,像一排吊死鬼一样垂着。

我爬起来拉开窗帘,冰冷淡漠的阳光打在脸上,也微微照亮了宿舍。拉开胸口的纱布,糯米没有变黑,而是吸收了混在一起的液体,像泡发了一样一颗颗胀了起来,变成了黄、白、黑、绿相间的颜色,好像发了霉的米饭。

我把纱布撕掉,又把扒在伤口的糯米都拍下去。结果很意外,既没有像我想像中那样愈合,但也不再往外流脓了。伤口依然是青黄带黑的颜色,并不是趋于健康的红肿。如果不是用手去碰了一下又让我疼的直抽冷气,我真怀疑伤口处已经是一块死肉了。

不知道到底是药起了作用,还是糯米真的发挥了特殊功效。出于以防万一的考虑,我用酒精棉球清理了伤口附近,然后包上了新的纱布,里面依然同时放了药和糯米。

看了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我快速洗漱换衣出了门,一边走一边查了下路线,我得先坐八站公交,然后是七站地铁,真真儿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个坏兆头。目的地没提什么派出所或办公楼之类的,只有一个门牌号,叫“净土庵5号”。

从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公交车上下来,我被挤得痛不欲生,全身的的青紫无一例外的被紧密接触了一番。最尴尬的,是打算当早餐喝的豆浆也被挤漏了,洒了一身,从小腹到裤裆完全湿透。冷飕飕的晨风中,我感到一股从裤裆穿过丹田直冲全身的肃杀之气。

还好出发的早,等到了估计就差不多干。我急匆匆地冲到地铁站,这趟线的安检比较严格,需要手检,偏偏给我安检的是个妹子,皱起了小眉头,满脸敌意看着我。我强装镇定,说了一句“豆浆洒了”,妹子厌恶的挥挥手直接放行了。

地铁的拥挤,和公车还是不一样的。公交车上会把你拿着的的液体挤出来弄湿全身,地铁上则恨不得把你体内所有的液体挤出来弄别人一身。

手机都没法看,我只能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站在我左前方的漂亮姑娘引起我的注意,搭配得体的职场勾勒出姣好的身材,让我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异样,也斜眼偷瞄我,发现我看她时很慌张地把眼睛移开。

我也很尴尬地低下了头,正好看见她正在用手不停挠自己的屁股。

这个动作实在不雅,原本的好印象大打折扣。虽说人家痒痒自己挠也可以理解,但一个姑娘家手居然长得这么难看,还戴着和她一点都不搭的男式手表,而且这袖子的款式和颜色跟她的外衣一点都不配套,这个品味实在是……

我突然反应过来,抬头看着前面姑娘的侧脸,她脸颊通红一片,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牙关紧紧咬着,因为紧张和害怕喉咙还微微动着。我顺着那只手看过去,果不其然,是一个人模狗样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站在她另一边,伸出一只手横过她整个后背公然猥亵着,若无其事的脸上偶尔闪过一丝兴奋地神色。

我想都没想,一把抓住他的手,他看着我惊讶了一下,迅速换了一副恶狠狠的面孔,反手抓住我的手腕,大喊了一声:“流氓!”

我愣住了,第一反应是这莫非是钓鱼新套路?难道这俩人其实是一伙儿的,等下要敲诈我?车里的人都齐刷刷的看过来,我一着急更懵了,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年纪轻轻不学好……哎呀大家伙儿看看,看他裤子上,你丫恶不恶心?!”他手蹭到我衣服被豆浆弄湿的地方,瞬间抓到了新的“证据”。

刚才那个姑娘转过头来,眼里微微噙着泪花,看了看我俩,又把目光移到下面,顿时杏眼圆睁,一个耳光扇在我脸上。

“请先下后上……”地铁这时候准备到站停车,那个衣冠禽兽甩开我的手,恶狠狠地说:“孙子诶,要不是今儿有事我非办你个小丫挺的,跑姆们这儿来打漂儿,哪儿来滚回哪儿去!”说完一溜烟儿钻出了地铁门。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辩解,可是周围的人已经不听了。几个热心的老大爷觉得我耍流氓被抓现行不承认,还诬赖好人,说什么也要拉我去找乘警。我使劲挣脱着,想去把那个真流氓抓回来,就这样几个人拉拉扯扯到了地铁外,两个乘警大老远看见朝这边赶过来。

再不追就真的来不及了,我使劲一挣,甩开了一个拉着我的老大爷的手,刚一转身,脚下突然好像踢到了什么硬物,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前伸出的胳膊被人抓住,一阵天旋地转,“砰”的一声,就发现我眼前除了地铁站天花板的灯,还有一片飞舞的金星,背部开始传来结结实实的疼。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一个算不上优美的女声从旁边传过来。

我慢慢坐起来,在两个乘警搀扶下靠墙站直,这才看请声音的来源。

面前除了还在含着眼泪怒视我的那个漂亮姑娘和那几个义愤填膺的大爷,在姑娘旁边还站了一个……姑娘。这个顶着蓬松刺猬头的假小子,正在安慰那个漂亮姑娘,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略带鄙视地看着我,喊着棒棒糖的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丝让我想掐死她的得意。

就是这个比我矮了快一头的小丫头,刚才给我来了一个标准的过肩摔。

“可以啊你,练家子吧?”赶过来的一个乘警大叔笑呵呵地问她。

“会一两下子,跟您也算同行。”她一边笑一边掏出一个小本子给乘警看。我瞄了一眼,是一个警员证,没想到她是个警察。

“呦!青年才俊!还是刑警,我不如您!”乘警大叔接过证件认真看了看,又把证件递还给她。

“抓流氓,为民除害,这是咱的工作。我还有急事得赶紧走,这儿就麻烦您了哈!”假小子笑嘻嘻的低声安慰了那个姑娘几句,转头又对我说:“下次再让我抓住你,咱就局子里见。”说罢转身就走。

“哎……”我想喊住她,却只能眼睁睁看她钻进地铁,隔着窗对我比了个中指。我对着缓缓关上的地铁门,欲哭无泪的说:“真不是我……是刚才那个人……”

“是不是你不由你说,咱找地儿说。”

两个乘警把我和受害人还有那几个大爷带到了中控室,姑娘和大爷们挨个跟乘警讲述车上发生的事,在乘警再三强调下,大爷们才在讲述中剔除了添油加醋和骂娘的话。但不管是哪一方,都承认自己确实没有亲眼看见是我摸了那个姑娘。

乘警让我把当时的状况描述了一遍,我还说了一下那个人的衣着和外貌特征等等。乘警大叔想了想,回身在电脑上噼里啪啦一阵敲打,调出了几个监控录像和一张照片,问我是不是这个人。我过去看了一下,一眼就认出了道貌岸然的正牌儿流氓。旁边的姑娘和几个大爷仔细看了下,也承认刚才见义勇为的就是这个人。

“今天这事儿,说良心话,你们可能真冤枉人家小伙子了。这家伙是个惯犯,不是头一回干这个了,别看他穿的人五人六儿的,那都是蒙事儿的,我们抓他好几次了。最严重的一次还把脏东西弄人姑娘一腿,据说被拘了好几天,就这还是死性不改。”乘警大叔说了实情。

“那他腿上……”姑娘还是有点不甘心,但又有点不好意思。

“我这是豆浆……”我把公车上怎么挤了一身豆浆说了一下,还搬出了地铁安检的那个姑娘,这才过去不长时间,她一定还记得我。

问题终于澄清了,几个大爷顺势从刚才的批评我转到了夸我有勇气,教育我再接再厉。那个姑娘认认真真的跟我道了歉,说看我脸上带伤衣着普通身上狼狈还不是本地口音,所以确实被那个人给误导了,以为我就是外地进京的氓流二混子。最后姑娘提出留我一个手机号,说改天请我吃饭赔罪。

“不用了,也没真的帮上你,以后出门多小心吧……”我无力地摆了摆手,连续两天的经验告诉我,最近两天我犯桃花劫,还是先离异性远一点比较好。

这几天真是把这辈子的皮肉苦都吃了,从毕业起就各种不顺,连灵异事件都碰上了。现在报到时间也过了,上个班还能出这么大岔子,看来以后出门真的得看看黄历了。我深呼吸了一下,排队等下一班地铁。

高楼大厦美轮美奂、白领丽人沉鱼落雁、豪车如云富贾盘桓、珠池玉林碧瓦金砖……然而这些都跟我无关。出了地铁,按导航走到了这块寸土寸金的高科技商业区,却又巧妙地绕过了所有高楼大厦,最后在一片看上去近乎荒废的小区里找到了一座灰突突的二层办公楼。

楼里很阴冷,分成很多房间,门都紧闭着。门头上挂着标牌,只是里面的标签都已经没有了,从小区的破败程度看,这个楼的历史使命也快完成了。我按照地址所说,一直走到最里面的房间前,房间门边挂着一个铜牌,竖着刻着“东阳派出所户政事务调研科”,门头上的科室牌则简单地写着“户政二科”。

一阵穿堂风吹过,我打了个冷颤,“冷衙门”三个字从脑中闪过。我整理了下衣服,清了清嗓子,轻轻敲了几下门。

“进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推门进去,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面前办公桌后坐着的人正两肘撑在桌子上,双手的大拇指按在两侧太阳穴上慢慢揉着。我打量了下整个屋子,是一个很常见的大办公室,三三两两的大办公桌和凳子随意围出了一些工位,桌子上都积了一层灰,最里面还有一个单独的小间。

“您好,我是来报到的……”我满脸歉意的说。

“坐。”面前的人停止了揉太阳穴的动作,抬头看了我一样。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红肿困倦,左边眉毛末端有一道竖着的疤,一直伸到颧骨,显得凶神恶煞。如果不是他现在乱糟糟的头发和满脸好几天没刮的胡茬,凭他这副狮鼻阔口、浓眉大眼的长相,配合他好像熊一样厚重结实的身材,绝对是三国演义式的猛将,只是现在的他更像一个宿醉未醒的屠户。

“徐如林……你经常迟到么?”他低头慢慢翻着我的简历,声音好像闷雷。

我赶紧否定,又把今天在地铁里碰到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他微微皱着眉看着我,,好像在思索什么,最后说:“介绍下你自己。”

这个环节我就很熟了,面试那么多回,我已经掌握了一些技巧。我口若悬河般把在校期间所有拿得出手的事迹都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注意看着他的脸色,就差把帮女同学打水也当成工作经验介绍了。

他一直听到我说完,然后才合上我放大字号也只有两页纸的简历,慢慢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看着我说道:“刚才你介绍自己用不到三分钟,我把你的简历看了六遍,我从你简历里找到的有用信息比你自己说的多。我不喜欢溜嘴皮子,咱们有一说一。”

我有点心慌地看着他。

“我听说,你是靠关系来的。我不管你背后的人到底有多大面子,我手底下需要的是脑子清楚能干活的人。我希望在之后的工作中,身边是能合作的同事,而不是需要我去当保姆或者保镖。如果你不能胜任,我就要重新考虑下对你的雇用。你没有编制,我可以不打报告直接开了你,这是为了我们双方好。你有问题吗?”

“没……”

“抽烟吗?”他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不……”

“喝酒呢?”

“能喝一点,不多……”

“会打架吗?”

“算会吧……”我想到了在医院的那晚,不知道那算打架还是杀人。

“最好真的会。具体的工作内容,这几天上面会安排。这个科室的总负责人还没来,我作为队长暂时负责。我叫孙一平,你可以叫我老孙。还有个同事已经来了,你们应该已经见过了。”

过堂终于结束了,我总算有了工作。我刚想说句谢谢,突然感觉自己一直胳膊被人从后面抬起,接着一只手就按着我的后脑勺,把我整个上半身压在了桌子上,完全动弹不得。

“刚来就有活儿干啦,姑奶奶我刚说什么来着?再见你就把你扔局子里,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啦?哎,老孙,这就是我跟你说那个地铁流氓!”

还是原来的声音,还是熟悉的力道,我的脑门贴着桌子,眼睛的余光扫到刚才在地铁站见过的牛仔裤和马丁靴。

“我不是流氓……嘶啊疼疼疼……”

“哈?”她还是不相信。

“她今天也迟到了,说是在地铁抓流氓耽误了。”老孙说完示意了一下,她才放开了我。

“原来是同事啊?哈哈,那地铁上是怎么回事?我是看你……”

“看我衣着普通,又是外地口音,所以怎么看都是个流氓,不是祖籍周口店龙骨山山顶洞的本地成功人士是不?”连续两次栽在这个小丫头手里,我气不打一处来。

“呵……嘿嘿。”她傻笑了一下,赶紧摆手回答。“嗨……说什么呐,我可不以貌取人。我跟你一个车厢,看你杵在那儿一直偷瞄人姑娘,手还老在下面抓,我本来就想着等地铁到站就去揪你,没想到人姑娘真的喊了,我这一琢磨你肯定是流氓没跑儿了……”

“我那是豆浆洒裤子上了,凉的难受才扯裤裆的!”我气急败坏的把车上和后来所有的事又简单说了一遍。

“那你还是流氓,没事盯人家姑娘看干嘛?嘿嘿嘿……”她话音刚落,看我又要急,赶紧敬了个礼,“我叫晏梦然,晏子使楚的那个晏,做梦的梦,自然的然,同志您贵姓?”

“双人徐,徐如林,就是孙子兵法里那个徐如林。”看着她嬉皮笑脸的样,我也懒得生气了。

“好了,今天没别的事,到点儿自己下班。明天一早来,带你们去办手续,散了吧。”老孙说完,慢慢站起来走向里面那个小间,高壮的身躯带走之前浓重的酒气。

“哎,流氓!”晏梦然突然喊了我一句,“不是,那个,老徐,你肯定比我大哈,我今年十八……中午我有约,先撤了哈,下午见。”

说完她就一溜烟跑了,那边老孙也关上了门,偌大办公室里只剩我单独一个人。就这么开始吧,我的社会人身份。温饱问题不用愁,我可以着手解决其他问题了。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又是陌生的号码。接起电话,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徐,报到顺利吧?我中午正好在你附近,来找我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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