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陶谦府邸。
臧霸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看着臧霸进屋,陶谦连忙起身问道:“怎么样,孙观回来了吗?”
看着陶谦几分紧张又带着几分期盼的样子,臧霸低着头对陶谦道:“启禀州牧大人,派出去的探马回报,孙观大军已全军覆没。”
自臧霸进屋起,陶谦心中就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如今预感应验,陶谦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和恐惧大声的喝骂道:“废物!孙观这个天杀的废物!一万人,一万人呐!他孙观怎么敢!“陶谦一脚踢翻了桌案,”就算是一万头猪,怎么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啊!”
臧霸看着情绪失控的陶谦,心中再也没有了以前的谦卑,眼前的陶谦不再是那个牢牢掌控徐州多年的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而是一个垂垂老矣,如今只会哀嚎的老头。
收回心思,臧霸再次浮现出谦卑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道:“州牧大人,孙观已死,一万大军已全都葬送,如今再骂孙观也于事无补,如今当务之急是提防刘备啊。”
陶谦一听,顿时恶狠狠的道:“刘备?这头该死的丧家之犬?本想待孙观挟大胜而归,压服住那些墙头草后,好兵不血刃的解决掉他,如今情况有变,只好连着那群墙头草一起斩杀了。”
臧霸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的道:“州牧大人的意思是?”
陶谦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道:“明日议事厅,你埋伏下五百刀斧手,到时候只待我摔杯为号,就把他们全都砍成肉泥。”
臧霸道:“大人,若是把他们全杀了,无人办事,这徐州可就要大乱了。”
陶谦冷笑道:“无人办事?我徐州最不缺的就是人,这徐州在我的治下安定太久了,是时候该乱一乱了。”
...
翌日,议事厅内。
陶谦跪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而臧霸手持佩剑,全副武装的站在下首。待刘备和徐州的一众官员进来之后,陶谦睁开了眼睛,朝着臧霸扫了一眼,臧霸向陶谦拱了拱手,走出了议事厅。
陶谦清了清嗓子,见众人把目光全都聚集过来,陶谦出声道:“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一件大事需要宣布。”陶谦顿了顿,看了眼众人的表情,接着道:“前几天,我曾对玄德兄说过,我如今年岁大了,精力大不如前,再加上两个儿子都是纨绔子弟,后继无人,所以想把徐州让给玄德兄,谁知,玄德兄高风亮节,竟直接拒绝了我,如今旧事重提,不知玄德兄意下如何啊。”
刘备轻轻一笑,向身后看了一眼,从事孙乾站起身道:“玄德公智勇兼备,忠义之名,更是天下皆知,只可惜生逢乱世,玄德公无处施展才华,如今州牧大人精力不济,愿意让出徐州,自然是皆大欢喜啊。”其他徐州官吏全都连忙赞同的点头,随声附和。
陶谦深深地看了一眼大厅上得意非凡的孙乾,笑着说道:“玄德兄,如今我徐州官吏全都赞同,你看.....”说着,陶谦举起酒杯想要递给刘备。
刘备看了陶谦一眼,没有接过酒樽,而是自己倒了斟酒,接着举起酒樽,对陶谦道:“州牧大人此言可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呀,我刘备不是不知廉耻,妄自尊大之人,更不会行那鸠占鹊巢之事,此事勿要再提。”
说着,刘备举起酒樽来仰起头来满饮,喝完后,把酒樽放在桌案上,准备离去。
看着刘备想跑,陶谦眉头一皱道:“玄德兄,需知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道理?”说着,陶谦把酒樽朝地上重重一摔,酒樽与地面接连碰撞,发出“砰砰”的响声。
听着身后的声响,刘备突然露出一丝冷笑,缓缓转过身道:“州牧大人意欲何为呀。”
见刀斧手没有按照计划冲出来,陶谦心中一慌,如今见刘备朝着自己冷笑,哪里不知计划出了变故,连忙大声的呼喊道:“臧霸!臧霸!”
臧霸出现在大厅门口,朝着陶谦拱手道:“州牧大人,臧霸在此。”见臧霸没有按照预期带着大军出现,而是孤身一人,陶谦身形一震,痛心疾首的道:“臧霸!连你也背叛了我!”
臧霸笑道:“州牧大人此言何意,我臧霸从未忠诚过你,何谈背叛一说。”
陶谦猛地喷出一口血,颤巍巍的指着臧霸道:“我...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对我!”臧霸摇摇头道:“州牧大人,你太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