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大人,快看,李典的部队动了。”满宠突然朝着一个方向指去,郭嘉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对满宠道:“记上李典和乐进的名字,再观察一段时间,若是不差,我就向主公举荐他们。”
满宠闻言连忙应着,慢慢的退到郭嘉的身后,嘴里还不停的重复念叨着李典和乐进的名字,郭嘉见状笑了笑,目光再次投到了战场上。
...
“咻”
“将军小心!”副将站在孙观的身旁,突然看到有冷箭射出,连忙一把把孙观扑倒,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冷箭。孙观从地上爬起来,正要说话,一阵箭雨突然朝着这里射了过来,孙观连忙道:“举盾!迎敌!”
因刚才孙观要求盾不离身,此时孙观大喊,徐州将士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连忙用盾牌护住自己,但曹军箭雨太过密集,再加上箭雨是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不少徐州士卒还是被射死。
孙观连忙道:“聚过来,组盾阵,长枪兵从缝隙中挺枪,防止骑兵趁机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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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徐州军组成的盾阵,乐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先是挥了挥手示意李典停下箭雨,接着单人匹马走了出来,缓缓来到盾阵面前,喊道:“孙将军,投降吧,我军在徐州已经杀了太多人了,我不想再造杀孽,只要你愿意投降,我乐进许你一条活路。”
盾阵内的徐州士卒一听,顿时有些松动,全都把的目光聚集在孙观身上,有个士卒突然道:“将军,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孙观身形一震,朝着那人看去,竟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看着他还有些青涩的面孔,孙观低下了头。
见孙观不说话,旁边的副将道:“如此危急时刻,竟敢扰乱军心,其罪当诛。”说着,副将看了孙观一眼,拔出剑来就准备朝那士卒刺去。
旁边的一个老兵把年轻士卒往后拉了拉,出声道:“将军,还请看在他年轻不懂事,又是初犯的份上,饶他一命吧。”孙观好似没听到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见副将的剑已经拔出了鞘,那老兵焦急的喊道:“将军,咱们徐州人已经不多了,咱们徐州人不能再自相残杀啊。”孙观闻言缓缓地抬起头,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是啊,徐州人已经不多了,副将,把剑放下吧。”
...
听着盾阵内的动静,乐进道:“时间差不多了,孙将军,你的决定呢,要是不降,我可就要下令进攻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乐进心狠。”说完,乐进又等了一会,见没什么动静,摇了摇头,跳转马头准备离开。
听着盾阵外马蹄缓缓移动的声音,盾阵内全都沉默了。
突然,孙观有些艰涩的接着道:“致使大军到此境地,全是我孙观一人之罪,无关其他,愿降的,就走出盾阵吧。”
副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孙观道:“将军!我们随你出来可是为了杀曹贼为徐州百姓报仇的呀,如今仇未报,反而向他们投降,这...”
“咣当”盾阵突然移开了一小块,那年轻士卒连忙跑了出去,嘴里还不停地大喊:“别杀我!我愿投降...”
副将见此情形,愤怒的拿出弓箭朝着那士卒瞄去,孙观伸手将副将的手按住,道:“算了,只是个孩子,由他去吧。”
乐进见终于有人跑出来投降,心中一喜,朝一旁指了指,冲他道:“去那边待着,会有人带你下去。”那年轻士卒闻言欣喜若狂的朝那方向跑去。
见那士卒没有出事,盾阵内顿时又跑出了几个人,朝乐进刚才指的方向跑去,渐渐地,人越走越少,盾阵也散了架。
见着身边八千多人瞬间只剩下九百多人,孙观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一丝泪痕缓缓流了下来,孙观神情有些绝望的嘶声喊道:“徐州军!随我冲锋!”
乐进静静地看着孙观,伸出右手向前一挥,曹军骑兵如同浪涛一般涌向了那残存的九百多徐州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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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看着孙观的尸首,乐进一时间百感交集。这时,郭嘉走了过来道:“怎么,物伤其类,兔死狐悲?”乐进自嘲的一笑,冲着郭嘉拱手道:“末将乐进,见过祭酒大人。”
郭嘉拍了拍乐进的肩膀道:“放心吧,有我郭嘉在,你永远也不会有这一天的,好好干,我看好你。”乐进道:“谢祭酒大人赏识,末将定不负祭酒大人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