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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交易

天际边,火红的夕阳形成一道暖光折射大地,却被树冠上的树叶摇碎了身姿,深红色的碎光星星斑斑地晃荡在幽绿色的草地上。微弱的春风一阵又一阵地拂过十几张炽热的脸庞,从早晨到现在,几乎没怎么停止奔跑的马儿终于能够停下脚步,饮用清澈的河水;哈特利尔也随着士兵们下马,来到山头上俯看着眼前如同山水画般人间仙境的纳莫镇。

纳莫镇的建筑有岩石筑造,也有桐木搭建,在夕阳光慵懒地照耀下统统染上微微的点点红光。杂乱的碎草被风吹扬而起,在天空中闪着点点金光,从远处看去,像是将纳莫镇笼罩在一片仙气中。一座白石外衣的钟楼发出‘咚咚咚’的鸣金声,彷徨的回荡在小镇上空,更是给这座坐拥山水的小镇带来优美的气息。

一小段时间的歇息休整过后,营救小队顺着河流,带着哈特利尔母子俩下了山坡,进了纳莫镇。刚进入镇子不久,士兵们就和哈特利尔母子俩告别,毕竟他们完成任务必须回去付命。亚历克为自己讨生活,也只能不舍的跟他们告别,和士兵一同前去镇长那领自己给纳莫镇当保卫队的差事。

他们告别与一家铁匠铺前。根据一路上与当地士兵闲聊所打听来的消息了解到,这家铁匠铺的主人是这片穷民区的主人,虽然人长得粗犷蛮野,但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他很早之前就在自家周围搭建起小木房,并低价租借给穷人们居住,也因此这里的周边逐渐被穷人们占据,而成为了纳莫镇的穷民区。

为此,麦娜瑞才带着哈特利尔来到这里,询问铁匠铺的主人是否还有空余的房屋出租给他们。

麦娜瑞轻轻敲打铁匠铺的房门,可无论她怎么敲打,铁匠铺里都没有人回应她,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名为布莱恩的铁匠铺主人正在小镇上的酒馆里,喝着美酒打算着明天的晚宴要怎么安排。

布莱恩一般都会将一整年从房客那收来的租金用在这场晚宴的筹备上,而这次晚宴是他聚集穷民区所有居民一同为自己女儿庆生的晚宴,是大家聚在一起享用一年一度最奢华的大餐。

在路过此地的穷民区居民那打听到这个消息后,麦娜瑞打算带着身边的两个小家伙先找个当地的药商,把鲤血草卖掉换些生活所需的钱币。一路打听药商的具体位置,他们得知今天在仙牧旅馆里有一位路过此地歇脚的旅行商人。

不久之后,他们找到了这家外面看似破木头搭建的仙牧旅馆。这家旅馆相对比镇上的其他建筑来说显得非常的庞大,大概有四百多平米的面积。旅馆的正面面朝大街,有3层楼高;旅馆的头顶前面居然还凸起一层将近两百平米的阁楼,后面则平躺的如街道;而在旅馆的后方,有一个跟其差不多大的后院,那里养放着商旅的马匹。

麦娜瑞带着哈特利尔走进旅馆,才发现这家旅馆的一楼是一间庞大的酒馆,所有爱好饮酒的人们聚集在这里,几乎都快将它挤满了。桌席上大家欢天喜地的把酒言欢,穿戴整洁的服务人员穿梭在坐席之间,递送着美酒美食。酒馆周围的墙壁上,如同天上繁星般多的木制工艺品悬挂在上面。

此时此景,彻底震撼到哈特利尔,他重来没有看见这么多人拥挤在一起,而且墙上的相框、面具、饰品等等交叉混乱的排放顺序,让他觉得似乎带着某种寓意。

“对不起,请问你是旅行商人吗?”

麦娜瑞带着哈特利尔穿过人群来到吧台前,对着一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子询问道。

“恩,我是路过这里的旅行商人,不知道这位女士找在下有什么事情。”

男子停下和朋友交谈的话语,转身面向麦娜瑞道。

这位30来岁的男子名叫奇摩,比麦娜瑞大不了多少,宽形大脸上还留着3厘米长的胡须。

“不知道这位先生您收购鲤血草吗?”麦娜瑞有礼地回问道。

“鲤血草是一种治疗……”她又怕面前的男子不知道鲤血草,想向其讲明作用。

“不用说明,我知道鲤血草的作用。能让我看看吗?我好考虑是否收购或是出多少钱收购它。”

奇摩多年来的经商经验让他面层似水地面对倒卖者,也很成功地将心中的喜悦压抑下来,用平稳的语气打断麦娜瑞的话。

麦娜瑞点点头,示意哈特利尔拿出怀中的鲤血草递给奇摩。奇摩从哈特利尔手中接过鲤血草,放在手中打量着,这两株鲤血草虽然已经没有水分而稍微干瘪,但对于药材来说依旧算得上极品。他一眼就看出鲤血草的价值,却在手中把留一会,再递还给哈特利尔。

这种做法在他们行业里是一种做给倒卖者看的动作,是告诉倒卖者他手上的东西,对他来说是可要可不要的东西,从而压低收购的价格。

“一银币,两株。”奇摩神情自若道。

“这……”

麦娜瑞惊奇地看着奇摩,一看奇摩并不想听她解释而转身拿起吧台上的葡萄酒小酌一口,便放弃解释而闭上嘴巴。

哈特利尔并不知道鲤血草确切能卖多少,只知道他父亲一个月的薪水也才3个银币,所以在他眼里并不觉得这一个银币很少。

哈特利尔接过鲤血草,迷茫地看着麦娜瑞美丽的面容上显现得满满都是焦虑疑惑地神情,小手轻轻地拉了拉麦娜瑞的柔纱裙摆。

“还请您收购这两株鲤血草,我们能接受这个价格。”

麦娜瑞将哈特利尔手中的鲤血草递给奇摩道。

身无分文的麦娜瑞迫切地需要一笔钱让他们母子俩安身,再加上哈特利尔此时无辜的神情,使麦娜瑞狠下心来,同意了奇摩所出的价格。

奇摩将杯中所剩不多的红酒一饮而尽,从怀中掏出一枚银币递交给麦娜瑞。在递交给麦娜瑞银币的同时,偷偷地将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一起塞到麦娜瑞的手中,并自顾让其握紧,然后从麦娜瑞的另一只手中拿过鲤血草,起身朝楼梯口走去,并且上楼时冲惊疑中的麦娜瑞眯眼微点头。

麦娜瑞恶狠狠地咬着下嘴唇,看着奇摩离去,揣紧手中的银币和小东西,牵着哈特利尔的手离开了旅馆。

奇摩递给的小东西是一枚并不值钱的铜戒指,但却是奇摩之前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铜戒指在奇摩伸手进口袋的时候把它脱下,连同银币一起交给麦娜瑞。

走出旅馆,他们按着原先来的路线返回铁匠铺。一路走回,天际逐渐擦黑,夜空中没有繁星闪烁,连皎白的月亮都被云彩遮住。一路上,灯火逐渐稀疏,到了穷民区更是灯火寥寥无几,只有偶尔一两间房屋内还点着烛火。凭借着房屋内照射出来的稀少烛光,他们摸黑着来到铁匠铺前,好在铁匠铺后面的住所有有灯火亮着。

“有人在家吗?”

麦娜瑞轻敲木门,轻声询问着。

“有什么事吗?”

没一会儿布莱恩从门内走出来,他手拿短小的蜡烛,照着跟前的麦娜瑞。

在布莱恩的右脚边,一个和哈特利尔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躲在他强壮的肌肉后面,探着小脑袋,和哈特利尔四眼相对一眼,害羞地整个人缩在腿后面。

麦娜瑞和哈特利尔礼貌地向他们问好后,说明了来意;布莱恩也让他们母子俩进铁匠铺,一同共进晚餐。

餐席之间,告知哈特利尔母子俩就在他这间铁匠铺的旁边就有一个空房间,之前的房客前几天刚走,没来得及收拾,要是不嫌弃就住下,一个月是10铜钱,下月份开始算起。

晚餐过后,布莱恩带他们母子俩住进了隔壁的小房间,房间不是很大,但还算宽敞,也有一些家具。一张木制的床,足够他们母子俩和哈奇一同躺下;没有灶台,但有一个没有烧完的小柴堆,上面有一个可以驾着小锅的架子,却没有锅;还有的就是堆积在另一角的断枝干柴。

布莱恩想点火帮忙收拾一下,却被麦娜瑞制止,于是好心的布莱恩只好帮忙站在一旁举着火把。在烛红的火光下看他们母子俩稍微整理一下床,之后,布莱恩与他们道别,离开了小木屋。

月光逐渐展露出来,将纳莫镇敷上一层银白的外壳。小房屋内,哈特利尔和哈奇已经躺在床上,安逸地睡着了。无心睡眠的麦娜瑞起身下床,轻轻的从外面关上了小房屋的门,心事重重地快步向仙牧旅馆走去。

没过多久,她便来到旅馆前。旅馆的底层的灯火还未熄灭,还有不少的人坐在这里饮着冰凉的啤酒或是香甜的果酒。麦娜瑞在他们异样的目光下来到柜台前,询问奇摩的住房在哪。

在店长的引领下,麦娜瑞来到了奇摩房间前,看着眼前还亮着灯火的房间,咬咬牙,敲打木门。

不一会,奇摩的脑袋探出房门,一看是麦娜瑞,身子往一旁侧,让出一条足够麦娜瑞通行的小道。

“你来了,进来吧。”

奇摩在麦娜瑞进房门后,左右瞧了一眼楼道,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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