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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有臣密告户部尚书

那么多说几句,之所以当今皇帝陛下喜欢吃羊肉,和当时文化有关。实际上有记载以来,我国吃猪肉的时代相当漫长,据HB武安境内的“磁山遗址”挖掘考证,早在八千年前,中国人就开始养猪吃肉了。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因素,我国又放弃吃猪的生活。

何至于此,因为西晋之后,大量北方游牧南下中原,经过三百年岁月洗礼,与中原文化相互结合,先融合于隋王朝,后又融合于唐王朝。

要知道创建唐王朝的李氏家族虽为汉人,但骨子里早已经严重胡化,就连皇室都喜欢胡人的服饰和饮食,别说这个,就连皇陵之中,都出现石刁狮子当石像生,守卫皇陵,要知道只有胡人地区才有狮子这种猛兽。

既然皇室都如此,更何况那些马首是瞻的贵族们和官僚们,更是竞相效仿。正因为胡人们更喜欢鲜美多汁的羊肉,导致可怜猪肉的没落。

宋代打油诗《猪肉颂》云:“黄州好猪肉,价贱如粪土。”那么宋代猪肉到底便宜到什么程度?北宋淳化年间,京城一个叫牟晖的人丢了一头猪,朝廷赔偿他一千文钱。而当时一匹马值二十五至五十贯,也就是说,一匹马是可以换二十五至五十头猪肉的。

而在临安城,猪肉同样十分便宜。据《西湖老人繁胜录》,当时热闹的瓦市里有几家肉食店,大店每天能消费十头猪肉,花三十八文铜钱买的肉,一个成年人一顿吃不完。

当然大宋还是有与众不同的高人,欣赏猪肉的朴实无华和物美价廉,此人便是后世称赞的苏轼先生,他的代表作品东坡肉和东坡肘子都是家喻户晓的美味。

除了唐宋以外,元代更不必说,就是游牧民族的天下,谁还有心吃猪?更应当吃美味无边的羊肉。

当然牛肉也好吃,但是宋代重视农耕,而农耕离不开耕牛遍地走,因此官府屡次下令,禁止私下宰杀耕牛,倘若耕牛已经身体不行了,不能耕地,还是可以杀了吃肉。

所以为了畅快的呼吸新鲜空气,为了惬意的吃着甘美的嫩草,牛儿们,努力耕田去吧。

再往后大概明代也是不吃猪肉的王朝,不知何故?不过据说人家洪武皇帝可是吃过猪肉的。明初一个国家首富,名叫沈万三,他的财富震惊世人,甚至敢代替天子,犒赏三军。眼里还有没有天子?

洪武皇帝朱元璋,去沈家视察。沈万三拿出自己最擅长的菜款待洪武皇帝,居然是不起眼猪蹄。不是说沈万三富可敌国,就拿这东西敷衍开国皇帝,似乎说不过去。

但人家沈万三就是不走寻常路。大概他对自家的猪蹄有信心。还别说,这猪蹄烧的软烂酥香。只不过下人端着完整的一个猪蹄,让洪武皇帝如何下嘴?

当着皇帝的面前,谁也不可以动刀。沈万三脑子太好用,拆下猪蹄上的骨头,以骨代刀,肢解猪蹄,给洪武皇帝享用。皇帝陛下赞不绝口,向沈万三问菜名。

这下难住沈万三,居然不敢说那是猪蹄,只好一拍大腿,说此菜名为万三蹄。之后龙颜大悦,暂时放过沈万三。

好吧那是几百年后的事情,作者承认跑题了,我们书归正传。

转眼钱江陵进京已有数月,此时已是酷暑,夏日难耐。好在宫中清凉,还有存冰的地窖。可以缓解夏日炎热。根据史书记载,我国早在春秋时期,就已经开始在地上挖深坑,里面储存冬天的冰块,等到夏天使用。

不过这都是贵族以上人士的专属,老百姓还是无缘享用。皇宫里面便有大量藏冰,供陛下消暑使用。宋人已经开始吃冷饮消暑,还有各种饮品。

这天静姝好心给陛下做乌梅汤,正巧钱江陵在。都说馋猫有口福,这下子便宜他了。要说陛下以孝治国,他让身边太监送些消暑汤给太后品尝,被太后夸赞许久,不再提前几天的不愉快。

这时我们呆萌的皇帝陛下才真正松口气,心头压着的巨石随之落地。

云海的父亲是一位名叫铁将军的旧友,同时也是尚京贤父亲的老友,昔日尚大人受到奸人诬陷,被贬去琼州上任,云海父亲留在京城做事,却想方设法为尚大人洗清耻辱,还他公正。

后来见尚大人在琼州工作不错,在铁将军的帮助之下,尚大人将当地治理的井井有条。

前些日子,身在汴京城的云海去琼州找尚京贤,才知道尚京贤很有可能回乡探亲。因此云海前往扬州,却没找到尚京贤,反而结交钱江陵,同时与儿时伙伴凌薇重逢。

他们三人各自有自己的想法,才一起进京,凌薇和云海为了找尚京贤,钱江陵为了找自家三姐。之后才有如今一切因缘。

钱大人经常对钱江陵说人心险恶,比如尚京贤身边的云海,看似忠厚老实,其实鬼主意最多;还有尚京贤,更是千年狐狸精闭关修行——妖上加妖。如此说来,如今钱江陵身边没有好人了。

钱大人什么话不说则罢,说了反而令钱江陵赶到困惑。钱大人反而要钱江陵多与户部尚书的儿子来往,看样子钱大人更加欣赏这位邓公子哥审时度势的能力。

后来有位名叫李知恩的朝臣密告状告户部尚书邓大人,说他打压同僚,影响朝廷社稷邓大人稳固。受此影响,堂堂户部尚书必须接受问话。

毕竟邓大人是从二品官,与刑部尚书平级,刑部不能管理平级之人,而吏部虽然负责管官,也只能管四品以下的官员。

圣上只好请来当朝宰相,配合大理寺一同审案。同时圣上给尚京贤下旨,要他出面代自己查案,无需顾忌。

自古一句话,名为刑不尊大夫,礼不卑庶人。是指刑部办案时,要秉公处理,不畏惧官僚。不会因为大夫之尊,就可以免除刑罚;而礼部负责天下礼数,却不能因此轻视平民。更不会因此把平民视作低贱卑微之人,相反让还要以礼待之。

尚京贤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别提多威风。钱江陵嘴上不说,心里对这位朋友相当羡慕。但钱大人知晓此事后,对于尚京贤嗤之以鼻,认为他一个毛头小子,无法扳倒户部尚书这棵参天大树。

钱江陵很好奇,自己父亲哪来的这么大信心。但钱江陵也承认,户部是管国家钱财的机构,可以说一个国家的国库都在他掌控中。这样的位置,不是人人都能拿下,此人必然德高望重,深受圣上器重和赏识。

而且倘若户部尚书犯错不严重,为了维护国家稳定性,圣上不敢轻易拿他开刀。到时候最多训斥一下,扣几个月的俸禄就了解此案。按照钱大人的话,这叫做雷声大雨点小。

虽然眼下尚京贤审理比自己官大的人物,看似威风,其实是自寻死路。前面说到了,圣上不会真的让户部尚书倒台。这样一来尚京贤的工作只是隔靴搔痒,治标不治本。

日后尚京贤也算是彻底得罪户部尚书,还能有他好果子吃。而且自古以来官官相护,别的大官看尚京贤得罪户部尚书,也不敢与他交好。发展到最后,即便刑部尚书,也不敢重用他,就怕得罪同朝为官的人。

如此一来,尚京贤暂时辉煌,却只是迎来自取灭亡。以后他的好日子也会一去不复返。倘若钱江陵一根筋的帮他,只会引火烧身,甚至害了自己,乃至于自己的父亲。

本以为钱江陵听了父亲的话,能够回心转意。谁承想钱江陵做事不亏心,就如同吃了秤砣铁了心,就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一心一意和尚京贤审案子。

结果当户部尚书接受尚京贤审案的时候,还牵扯出十年前旧案,因为与尚京贤父亲一案有关,作为其家属,尚京贤必须回避此案。这时尚京贤举荐钱江陵,令他感到自身责任重大。虽然其钱梦臣大人令五申令他推脱此案,但其子钱江陵还是接手案子。

气得父亲直说钱家要败了,钱江陵不知父亲此言何意?在钱大人看来,此案件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谁接手谁必然倒霉。但作为钱大人的儿子,钱江陵不这么认为。

毕竟与尚京贤的父亲有关,如果证明十年前户部尚书确实冤枉过尚大人,借机打压他,就能证明尚大人之前是含怨之人。为此钱江陵决定为朋友的父亲洗刷耻辱,还之以清白之身。得到尚京贤的认可。

然后钱江陵很自然受到其父钱大人的斥责,钱大人甚至说自己儿子最近越发不听话,都中了尚京贤的毒,像傀儡一样受到尚家的摆布。

毕竟户部尚书位高权重,万一日后证明他是清白的,钱家可就在京城四面树敌,还有钱江陵和邓家公子哥的友情就终了。毕竟邓公子是户部尚书的公子,关键时刻肯定和家人一条心。

对此钱江陵很委屈。跑进宫向三姐诉苦,被心的善良的三姐抚慰心灵上的创伤。三姐夫都知道此事,默默派人协助钱江陵查案。

钱江陵说自己会秉公办案,公道自在人心。但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户部尚书确实问题不小,他真的借权威打压同僚,这点不假,而且他还曾经中饱私囊,才被尚京贤的父亲盯上。但后来尚京贤的父亲含怨入狱,发配琼州。户部尚书少了天敌,越发张狂。

如果按照以往惯例,钱江陵审完户部尚书打压同僚的案子,就该了结。但他早已学会尚京贤追根究底的毛病,发现户部尚书犯下的案子,比想象的多,尤其他在十年前确实陷害尚京贤的父亲,令其蒙冤。那么,十年前的冤案,又是如何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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