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风颖月犀利的双眸瞥着他。
“你?”冯启上下打量了一下风颖月道:“你是何人?找本官有何事呀?”
“风颖月。”风颖月冷傲的瞥了他一眼冷冷道。
“你,你,你是君茹驸马?”冯启一脸不敢置信的打量着二人。
“正是。”风颖月脸上有些失望,看冯启的样子便能知道他平时是如何当官的。
“下,下,下官参见公主,参见驸马爷,不知公主和驸马到来,有失远迎,请公主驸马恕罪。”冯启战战兢兢的跪在二人面前。
“冯大人起来吧,本宫今日与驸马前来并不想太多人知道,所以你不必太多礼数。”赵君茹淡淡道。
“谢公主,谢驸马不罚之恩。”冯启站起身一脸殷勤笑道:“不知公主和驸马爷来到本县有何吩咐呀?”
“冯大人,是这样的,我想翻查四十年前,吸血新娘一案的卷宗,不知冯大人可否……”风颖月横着冯启欲说又止。
“行,行,当然可以,请公主和驸马移步。”说着他恭敬行礼带他们来到架阁库。
一打开架阁库的大门,一股霉臭味扑鼻而来,风颖月和赵君茹随冯启进入,只见一架一架的典籍卷宗都封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三个人被这种灰尘呛得不停的咳嗽。
风颖月转身心疼的看着赵君茹温柔道:“君茹,不如你在门外等我一会。”
赵君茹摇头笑道:“没事的,我陪你。”
风颖月知道赵君茹的脾气,只能无奈的让她留下。
“公主,驸马爷,这里就是四十年前的卷宗,不过,有没有吸血新娘的案例卷宗下官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四十年前的案子早已无从查起,所以就一直都搁置在一旁了。”冯启一脸难色掩着鼻子说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来查就好了。”
风颖月的话音刚落,便听冯启恭敬行礼道:“那下官就不打挠了,下官告退。”
冯启转身离开,风颖月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冷哼,无奈的摇头叹息,这一叹是为朝廷而叹的。转身二人开始查找起吸血新娘的卷宗,他们一本本抚去上面的灰尘,仔细的翻阅着。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赵君茹轻声道:“颖月,你过来看这本。”
风颖月听后迅速来到赵君茹身边,从她手中接过卷宗仔细翻阅着,幽深的双眸突然一暗,叹道:“当年的案子怎么可以就这样草草了结了?这根本就是疑点重重,他们竟然不去查。”
“依卷宗上所说,当年在连日照大婚那夜,连家十七口一夜暴死,新娘和新郎全都不见了,吴家第二日才发现与连日照拜堂的不是自家的女儿。还有,上面说杵作验尸时发现死者的颈上有两颗深红色的牙洞,所以就推断是变成吸血妖的上官柔儿所为。可是,这世上哪来的吸血妖呢?更何况根本就没有人见过吸血妖什么样子,还有,上官柔儿失踪的那半年,到底去哪了?”赵君茹仔细的分析着案情。
风颖月思忖片刻方道:“嗯。看来,答案应该在尸体上,我们这就去找冯启派人去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可是……”没等赵君茹的话说完,风颖月已走出了架阁库,无奈只能跟上。
这时,冯启却焦急的在堂中不停的踱着步:这连家可是青宇镇的首富,整个衙门可都是靠着他们连家吃饭的,要是没了连日宁的关照,就凭自己的那点俸禄,只有喝西北风去了。如今这驸马爷要查的就是连家的案子,我可怎么向连老爷子交待呀?你说这都过了四十年了,无原无故的还翻出来查什么呀?这风颖月他是不是真的闲得没事干,若是没事干了就去其它地方为百姓申冤去呀!就算是个推理迷,也用不着把这沉芝麻烂骨子案子给捣登出来呀?真是,唉!我该怎么办呀?两面都得罪不得,做官做成我这样,真是惨哪!
刚想到这里,风颖月和赵君茹已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心中咯噔一愣,强颜欢笑道:“不知驸马爷还有何吩咐呀?”
“当年连家一共死了十七口,我要开棺验尸。”风颖月冰冷的双眸看着他冷冷道。
“什么?开棺验尸?”冯启大惊,瞠着风颖月喊道:“那怎么成?连家在青宇镇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要开他老祖宗的坟,连老头不杀了我才怪。”
风颖月一听,脸上依然平静的波澜未生,他一脸阴云冷笑着淡道:“冯大人,你是想等着以后连日宁追杀你呢…?还是,想让我现在就治你个失职,违抗圣旨之罪斩首呀?”说着风颖月手中已多出了一块金牌,上面刻着‘如朕亲临’四个金晃晃的大字。这金牌正是他离京前赵桓赐给他的,让他在查案时能够畅通无阻,以备不时之需。
冯启见到金牌‘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一身冷汗忙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冯大人,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如万柄剑般冰冷而锋利,他透着一丝的杀气,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站在一旁的赵君茹看着风颖月的脸色,也着实为之一震,她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如此的神情,从来没见过他为某件案子如此的生气,甚至是有一丝的杀意。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也不知道他跟连家有什么关系,跟上官柔儿有何关系,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迷,一个不为人知,人人都想挖掘的一个迷。
冯启看着风颖月那深暗的双眸,脸色已经吓得发青,他颤抖着手轻轻的拭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颤声道:“下,下,下官,知道,下…官,这…就去…办。”说完他转身跑了出去,吩咐衙差们去连家坟地去挖坟,又偷偷的派了人去通知连日宁。心想:这么棘手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打把,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千万别连累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