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颖月跟随冯启来到连家坟地,摆好早以让冯启准备好的祭品,蜡烛香。只见风颖月跪在连洪坟前恭敬的磕了三个头,目光中透着自信与坚定。众人见风颖月如此动作,皆惊讶的瞠大眼盯着他,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般,每个人的脸上皆凝重而又疑惑。
“放心,我一定会找出真凶,让你们得以冥目的。”风颖月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突然那丝杀意又消失不见,他侧身看向冯启冷冷道:“开始挖,十七俱骸骨一俱也不可以少。”
“是,驸马爷。”冯启恭敬行礼,转身看着衙差道:“听见没有,开始挖吧。”
“不准挖。”只听一声哄亮的声音,连日宁向这边走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些家中的护院。他走到风颖月面前,目光犀利的盯着他道:“驸马爷,就算你要查案,老夫无权干涉。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连家的祖先不敬?这件事,老夫不得不管。”
风颖月瞥了眼冯启,一切都在他撑握当中,冯启想什么,他一眼就可看穿,他转过脸看向连日宁,冷冷道:“尸体,是一个人活在世上的唯一证据,他们可以告诉我谁是真凶,连老太爷不是不想让风颖月查出真凶吧?”
“哼!我不听你那些道理,我也不管你怎么去查,总之,你就是不能动我连家的坟。”连日宁狠狠的盯着风颖月大声吼道:“不要以为你是驸马就可以为所欲为,大宋还是有律法的,我连日宁还是懂得这些的。”
风颖月依然冷冷的盯着他:“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说什么,这个案我查定了,这个坟我也挖定了,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他目光如剑般盯着连日宁,大声呵道:“挖。”
“不准挖。”连日宁几步垮到坟前挡住众人:“我说不准挖就是不准挖,除非我死了。”
“爷爷。”这时,连丹青和上官建廷赶了过来。
“颖月,我看,我们还是回去从长计议吧。”见到这种情况,上官建廷来到风颖月身边劝道。
“风颖月,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查你的案就是了,为什么要挖我们连家的坟呀?我爷爷岁数这么大了,你还这样逼他。”连丹青气愤的怒斥道。
风颖月对她的话完全置若罔闻,依然冷冷的盯着连日宁,他的声音冰冷无比:“不用管他,给我挖。”
站在一旁的冯启一脸为难,可是又不能抗命,只能挥了挥手表示继续。
“风颖月,你不要以为自己是驸马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夫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不会让你挖我连家的祖坟,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驸马就能这么做吗?你没资格。”连日宁扯着嗓子大骂着,这时连家的护院也都围了上来。
连丹青看着气喘嘘嘘的连日宁,心疼的扶着他,眼中沁满泪,愤愤的盯着风颖月:“风颖月,你太过份了,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你当上了驸就自以为了不起了吗?要是我爷爷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查案,查案,你一天到晚就会查案,你还会干什么?这是我连家的事,我们连家都不计较了,你凭什么来查呀?你以为你是谁?”
“够了。”风颖月紧紧纠结的剑眉内有一股慑人的怒气,他幽幽的盯着连丹青和连日宁,冷冷道:“我凭什么?我凭的不是驸马的身份,我凭的不是皇上给的权利,我凭的不是这块金牌。我凭什么?我凭的是,我是连家子孙的身份;我凭的是,我是连日照和上官柔儿唯一的孙子的身份;我凭的是,我是连月的身份。这,应该足够了吧。”
众人听到都惊讶的瞠大眼盯着风颖月,连日宁听后心中一颤差一点就晕了过去,连丹青不敢置信的看着风颖月,上官建廷也张大嘴哑口无言。谁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驸马爷,这位曾经陪伴同生共死的朋友,竟然会是连家唯一的生还者,竟然会与自己有着如此亲密的血源关系。
赵君茹看着他心中有些担心,那种眼神,那种气势,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他是一个多么善良温柔的人,他平时对每个人都是那样的公平公证。可是,一提到连家灭门惨案,他的眼中怎么可以有了杀意?她走到风颖月身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静静的用心来安慰他。
风颖月侧脸看着赵君茹,现在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变得温柔。当他转过头来看着连日宁时,目光又变得冰冷的可以冻死人:“我在我祖父祖母坟前发过誓,一定要查清此案还祖母一个清白。现在连家唯一可以做主的只有我连月一个人,无关紧要的人最好给我离开这里,冯大人。”
“是,驸马爷,您有何吩咐?”冯启恭敬的走向前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只见风颖月那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道:“继续。”
“是。”说着只见冯启一挥手,衙差们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连日宁见状再也没敢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身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