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上官建廷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可是看到风颖月一脸愁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他,只是跟着他一直走。风颖月脸上平静的毫无波澜,他什么也没有说,在镇上找了家最好的客栈住下了。三人跟着小二上楼来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风颖月便坐在桌旁黯沉着脸思索着什么。赵君茹见状坐在他身边,斟了杯茶放在他面前,什么也没有说。
良久,上官建廷沉不住气了,一脸焦急道:“颖月,我总觉得那个连日宁有点不对劲,为什么他见到你的时候,跟我爷爷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表情一样呢?你到底跟连家有什么关系?跟我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一定要查上官柔儿的案子?”
风颖月抬头凝视着他,依然是什么话也没有说,眼中却闪过一丝促狭。赵君茹从来都没见过风颖月如此神情,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她心疼的看着风颖月抓住他的手,依然静静的陪着他。
“颖月,有什么事说出来好吗?不要藏在心里,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事不可以说出来的呢?我会帮助你的。”上官建廷急得在房中来回踱着步。
风颖月听后目光更加深沉,他紧紧盯着上官建廷叹道:“对,我们是兄弟,所以我不想你为难,我看你还是回桃源镇吧,这里的事你还是不要再管了。”
“风颖月,你……”上官建廷狠狠的瞪着他,一脸难过:“为什么?从认识你的那天开始,我们就一起走来,为什么到了最后一步你要我放弃?为什么你有苦衷不说出来呀?”
“好,你想留下来帮我是吗?那你要做好准备,往往事实的真相都是很残忍的,想继续查下去,就要学着接受与包容。”风颖月闭上双眼重叹。
上官建廷嗤笑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些什么,但我上官建廷想做的事,从不会轻易放弃的,不管结局是什么。”
“好,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凝神思索着什么。在他破过的这么多案件中,他从来也没有感觉到如此难过,这种难过是进退两难的感觉。他不想揭露真相,他不想再继续走下去,他好想现在就一走了之,可是他不行,他不能轻易放弃,就像上官建廷那样,不恳放弃他这个好兄弟,他也不可以放弃真相。
“那现在你可以跟我说是怎么回事了吧。”上官建廷有些心浮气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门开了,是连丹青。她一进来就一脸不情愿的坐在桌边气道:“你们真是够意思呀,把我丢下就跑了,为什么就不可以在我家住呢?”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颖月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他是为了查上官柔儿和连家的案子,怎么可以住在连家呢?”上官建廷一脸烦郁。
连丹青一脸不解问道:“怎么就不可以?住在我家又怎么了?连日照也是我的爷爷呀,他一家全死了又不关我们家的事,为什么说的好像是我们害了他一样?”
“你到底懂不懂,查案时亲人要回避呀?”
“什么亲人回避,要说回避你也不能参加这个案子呢,别忘记了上官柔儿可是嫌疑犯,她是你的姑奶奶。”连丹青气愤的盯着上官建廷。
本来就在气头上的上官建廷听她这么一说更急了,一拳用力的打在桌上怒道:“什么嫌疑犯?这根本就跟我姑奶奶没什么关系,在案件没查清楚之前你不可以这样下定论。”
“你凶什么凶?你以为你凶就了不起呀,你以为你凶凶手就能跳出来让你抓吗?你以为你凶我就怕你呀?”连丹青更不视弱,与上官建廷是针锋相对。
“够了。”风颖月大怒的拍案而起,他眼中冒着一股怒火坚定道:“上官柔儿根本就没杀人,她是无辜的,我一定会查清此案,把真凶找出来还她清白。”
说完,他转身气冲冲的离开房间,赵君若见状忙跟上他,静静的陪着他,不管他去哪里都会不离不弃。风颖月什么也不说,只是在街上走着,心中却是心乱如麻,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会变成这样。他现在有些怕,怕他的推测是真的,他不想,不想事实真的如他想的那般残酷。
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转身看着赵君茹,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温柔道:“君茹,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担心了。”
赵君茹婉然一笑,柔声道:“我是你的妻子,本就应该同你一起分担。”
风颖月脸上露出一丝优雅的笑意,欣慰道:“我风颖月何德何能?今世能得如此良妻。”
赵君茹没有说话,只是对他浅浅一笑。风颖月牵着她的手,正重道:“我们现在就去衙门,我要查清四十年前吸血新娘一案的卷宗,我要开棺验尸。”
“嗯。不管你如何选择,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
说着二人向县衙走去,来到县衙被衙差引进内堂。
“请二位先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大人。”说完衙差恭敬行礼转身离开。
片刻,县官冯启走进来,只见他四十岁左右,腮下留着山羊胡子,一脸的傲慢走进来怪气道:“是谁找本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