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茜兰惊讶之余不免觉得挺丢脸,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脸,柳易枫拍了下伊东的脑袋,使了个眼色。伊东忙急急补充道:“姐,你别误会啊,其实我跟哥都觉得你这样真的好可爱,真的——呵呵呵……”
白茜兰也笑了,耸耸肩无奈道:“我可能天生的平衡感不好吧,即使不摔倒也很容易在家里磕着碰着,都习惯了。”说着说着已走到房门口,大家友好地互道晚安。
在屋内已等了半天的昕姐,眯起眼上下打量起白茜兰,微抬起下巴挑衅道:“哟,节目还没正式开始就已经形影不离了,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注意保持距离!——又给忘到脑勺后了吧?”白茜兰慢慢地脱掉高跟鞋,一拐一拐的往沙发上一倒,“就我跟他们是一层楼的啊,还是邻居。你当我想走啊,我恨不得直接飞回来。”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昕姐立马上前,担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摔到了?我就说今儿怎么老觉着不对劲,又摔哪儿了?”白茜兰就知道这招灵,心下乐开了花,表面上还一脸委屈样地嘟起嘴。“还好啦,就是脚后跟磨肿了,这鞋子磨脚呢。”昕姐半跪在沙发边,轻轻抬起白茜兰的脚踝,看到左脚后跟磨破了皮红通通一片,不由心疼道:“你呀,别赖鞋子,你哪回穿高跟鞋不得出点事。得,先躺着,我去拿药水去。”
昕姐刚起身,门铃响了,俩人面面相觑,难道是节目组派任务了?不该呀,不是明天才正式开始吗?
昕姐犹豫道:“不会是学《爸爸哪去了》吧,一到睡觉的时候就派明天任务?”白茜兰挣扎着从沙发上起身,“还是我来吧,就知道你怕镜头。”已经洗漱过的昕姐眨眨眼,掩饰道:“你姐姐我——素颜更是清水出芙蓉好吧,我是怕抢了你的风头”,脚下却迅速向卧室移去,“我得赶紧给你找药水。”
白茜兰看着昕姐一溜烟消失的背影,带着忍不住的笑意打开房门,却见柳易枫站在门口,很是惊讶,“柳先生?”柳易枫淡淡一笑,把手一伸,是几张创可贴。“明天要走不少路呢,还是贴上这个舒服一些,要不然脚会受不了的。”
白茜兰心头一暖,好细心的男人,忙拉开门接过创可贴,连声道谢,看着柳易枫仍笑意盈盈地站在门边,便出于礼貌地客套道:“要不要进来坐坐?”
柳易枫刚想推辞,无意间瞥见了沙发上那束无处安放的鲜花,脑袋里灵光一闪,指着花问道:“嗯,那束花是没有地方放了吗?”边说边顺势进了屋。
白茜兰还真没想到他就这么不客气地进来了,忙抱起花,请他坐。柳易枫并未坐下,扫了客厅一眼,问道:“是不是没有花瓶了?”白茜兰点点头,“中午回来时间紧,就直接放沙发上了。”
柳易枫一听,正中下怀,一本正经地说道:“虽然花下面有花泥,但不及时放在水里只怕很难撑得久,而且我们明天要去拍摄后天才回来。“顿了顿,真诚又认真地问道:”其实,我经纪人房间还有一个空花瓶,你要是不介意,先把花放那,行吗?”
白茜兰高兴的把花往他手上一送,“那太谢谢了,要不然这么漂亮的花儿就可惜了。无论它在哪里开放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错过它的花期。”
柳易枫赞许地点点头,“你好厉害,普通一件小事都能说得那么有哲理。”白茜兰不好意思地笑着拂了拂总掉到耳前的刘海,“谢谢,真是过奖了,碰巧而已。”柳易枫看着房间里其它的花束,又叮嘱道:“对了,你最好把花瓶放在卫生间,睡前记得关上门。明天要早起,一定要睡个好觉,香气浓郁的鲜花都不适合放在卧室,这束金百合和粉玫瑰就特别不合适。”
白茜兰恍然大悟,指着灿烂的金百合好奇道:“呀,原来这叫金百合?看颜色我还以为名字就是黄百合,一字之差感觉完全不同呢。你对花儿一定很有研究吧,说来奇怪,我照顾小动物很有心得,可养花真是好失败,我只适合养仙人球之类的多肉植物,——看来以后可以向你多多请教了。”
“哪里,我也只是略懂一二,因为我妈妈出身园艺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吧。”柳易枫谦虚地说着,眼神温柔地看着白茜兰,“像我这样喜欢花的男生是不是挺少见的?以前上学的时候还经常因为这个被朋友取笑像女生。”
“怎么会?这个爱好多好啊,爱花之人一定惜花,所以你一定是个很有担当的男子汉!你的朋友们肯定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真要那么想就太狭隘啦。”
昕姐一直躲在卧室侧耳偷听,以为柳易枫顶多送个创可贴而已,谁知这俩人聊个没完没了,再不出马,指不定聊到啥时候。咬咬牙,昕姐翻出墨镜戴上,清咳了几声,拿着药水从卧室走了出来,边走边招呼道:“是柳先生啊,我刚才正找创可贴呢,谢谢你啊。不好意思,刚刚眼睛被虫叮了个大包,所以——呀,茜兰,赶紧给我翻译翻译,特别是戴墨镜的这个原因。”
白茜兰忍住笑照原话翻译了一遍,柳易枫表示了关心之后便微笑着道别,却不知昕姐在他背后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一低头却发现忘记拿棉签了,只得又回卧室到行李箱里翻找。
柳易枫走到门口,出其不意地转身,正看到昕姐走进卧室,便低下头对身边的白茜兰轻语道:“下次,不要再叫我柳先生了,其它嘉宾不是叫我弟弟就是哥哥,偏偏你叫得那么客气,这哪里象一个家族的呢?在中国好象大几个月都算平辈,是不是因为这个你不愿叫我欧巴?我听大家都叫你茜兰,要不你也叫我名字好了。”
说完柳易枫狡黠地一笑,将怀中的花紧了紧,挥挥手潇洒地走了。
昕姐终于拿齐了棉签和紫药水,边走边埋怨,“真是冤家呀冤家,这小子一来准没好事,连光线都暗了,害我找半天!”听到关门的声音她头也不抬地喊道:“快到沙发上坐下,赶紧涂好洗漱睡觉去。”说着人已经走到了沙发边,却没听见动静,抬头一看,白茜兰还站在门口发呆呢,嗓音顿时拔高八度,“喂!想什么呢,姓柳的那小子把你魂勾走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