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嗡鸣,闪电在我周围闪耀,使我睁不开眼来,被鲜血浸湿的胸口在这能感觉到的灼热中显得格外的痛,就如真正的心痛一般,我跪在已坚硬的大地上,凄厉的嚎叫,仿佛就要一口气诉尽我这十八年压抑的痛苦。不,不对,这件事不应该是从这里开始的,应该是......。
将小狗抱起,不顾它那来回摆动,想像往常一样和我打闹嬉戏的想法,一股脑的把它放进那“吱呀吱呀”的车筐中去,这时它才总算是害怕了,蜷缩起前爪,“呜呜”的不在动弹了。我轻轻抚了抚那由于长时间没有洗澡泛黄卷曲的毛发,表示让它安心的意思后,我便转身骑上自行车,往家走去。
可之前的一切还好好的,之前的十八年都还是好好的,之前的学校、老师、同学也包括只流浪狗,对我而言都是那样的自然,可我又怎么知道就在不久之后,就在这一天,这一条路上,从那一时刻起,我的人生,就彻底改变。
没走多远,路两旁的荒草仍未退去,这里依旧是一片荒凉的景象,唯一不一样的,便是渐渐接近的一座废弃厂房,这厂房建在荒地的中间,显然是一非法建筑,我并没有在意,只想着赶快回家,莫要在雨中再来个狂奔惊魂,想到明天的高考,还是再有头痛脑热什么的症状出现,那可就真的欲哭无泪了。虽然如此想着,可天公往往不作美,本来还是在摇晃的车筐中瑟瑟发抖的小狗似是闻到些味道,瘦弱的狗身一个机灵,便开始了“汪汪汪汪”的大声狂叫了起来。
见它如此失常,我只是觉得这小家伙只是受到了天空划过闪电的惊吓,探身伸手打算用抚摸毛发的方式让它安心,可我的天那!身体一向健康的我竟在这一刻脑中嗡鸣,眼前发白,更不巧的是我此刻为了快点回家,骑车的速度还绝实不满,接下来便是很自然的就第十八滚了。
“汪汪汪汪......”
车子倒地,那只小家伙在破旧车筐的保护下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几个翻滚,站起身来,接着又是一路倔强的叫着向那废旧厂房跑去。
是我的错觉吗?竟从这只小家伙身上还看到一种英勇就义的感觉,摇了摇似是伤的很重的脑袋,不顾全身的疼痛,强忍着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向那废旧厂房走去,我当时却也并没有怎么生气,短暂的这一刻,满脑子只是想着那小家伙的安慰,莫要让它走丢,在这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的夜晚瑟瑟发抖。
虽然腿有些疼痛,但我的速度还是相当可观的,毕竟论起跑步的底子,对我而言这便是唯一拿的出手的本事了。
当我来到废旧厂房的仓库门外时,才发现里面好像若隐若现的有着些光亮,小白就在这门口又叫又蹦着,仔细开来,她那本是可爱的外表下,却流露出极其令人发寒的凶厉,似是这一门之后,便是什么命中注定的宿敌一般。
当时我还真的有些害怕,想到这小家伙要是把里面的人惹急了,冲出什么彪形大汉,再加上通缉、越狱之类的字眼不时的在我脑海中飞过,全身冷汗,只想着抱起这小家伙快些离开。
仅仅是出现这想法,还没有付诸于行动,只听见“嘭”的一声,面前的大门似是被什么东西撞开,就在这一霎那,还真有一种魂飞魄散的冲动,还好平时的反应没那么快,外界看来我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而已,并不会怎么丢人的。
但眼前所见,的确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从门内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彪形大汉,而是一年轻女孩,头发凌乱的不想样子,精致的小脸上却全被鲜红染满,全身的衣服被扯了稀烂,仅仅只靠着一件完好的校服才使得不至于春光乍泄。我望着那冲出女孩的眼睛,她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同样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中极具的惊恐下带着些歇斯底里,但又有一种不解痛苦的意思越来越显现出来,但在这一切之下,我竟认出了唯有她才独有的神采。
“你是,洛银希?”
这句话刚涌到嘴边,但有在这一刻感觉到口干舌燥起来,这并不是说我见到眼前的人有什么特殊的想法,而是我得知眼前的人是谁后,尴尬、害羞的毛病又犯了,恐怕此时我的脸色,要和眼前的洛银希不相上下了。
“原来是你。”
还没等我找到该如何走化解眼前的尴尬场面时,面前的人儿便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沙哑颤抖的话语中似带着令人伤心欲绝的悲凉。
此时的我脑海中千般思绪,努力想着此话倒地是什么意思,顺便还鄙视了一下这语言真讨厌的难以理解。
“我......”
我最终还是想不明白,到弄得头更疼了,想要问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很是奇怪,隐隐约约的我看到她后面厂房中有几团灰光在闪动,几团灰色的光团越来越大,并且在很快的逼近着我们所在的方向,这场面竟让我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全身心的看着那几团光团越来越近,心跳也跟着越跳越快着,直至在不足十米的那一瞬间,我见到那几团灰色光团露出狰狞的面容,手持着冰冷的寒刃,身后还留下满地的鲜血痕迹。
“小心!”我这样说道,并且恰好伸出手来,打算将面前的洛银希推开,可哪只,我的手并没有碰到她,她一个侧身很是灵巧的避开,而此时我也顾不上别人了,那狰狞持刀的几人已然来到了我的面前,我脑中空白,只能眼看着那些人影用利刃穿过我的身体。
当我在全身酥麻下见到那些利刃穿过的位置完好无损时,心中更是感到恐惧。
“那些、那些、那些是什么?”
我再开口,不自觉的,温润的液体从嘴中涌出,竟让我的一句话说了多次才总算是说了出来,但之后我才意识到胸口的位置越发的疼痛,我提着全部的精神低头看去,才见到一刺刀的尖端从我胸口涌出。意识渐渐昏暗,喘气也越发的困难,在身体酥麻,无力倒地,最后便也只听见“汪汪汪汪”的狗叫声,和时不时脸上传来的湿润。
从这段自序中基本可以推测出,名叫白朔的这个人引来了雷劫,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毕竟在绝古之后人们就再也不知道其余什么方法可以引来闪电了,绝古可能有,但我是不知道的,那就只好姑且理解为雷劫吧!而在其引来雷劫之前,这人似乎见到了阴灵,或者说是鬼,他的胸口又恰巧被利刃洞穿。按理说胸口被洞穿应该是死了,但他还能在雷劫中感觉到痛,那就可以断定他那时还没有死,再加上这段话是他的自序,那就说明他活的还着实不短。
根据以上的这段自序我可以总结出这样一个流程,不要说我是瞎猜,因为我也不会相信我所推测的一定正确,但在现有的文献中,合情合理。
名叫洛银希的女子被绑架,而绑匪的目的应该是劫色,因为自序中提到过“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这个洛银希还进行了反抗,并且杀死了那几个绑匪,而是在他们行凶前还是之后就不好说了,不过我希望是在之前,因为名叫白朔的这个少年喜欢她,若是在之后,白朔应该会很难过的,尽管它只是单相思,但就算是相思,也只会希望对方好。当时的我也没有察觉,我竟在此刻会以白朔的想法去思考。好啦,言归正传。这时的白朔刚好带着流浪狗经过,狗跑到了厂房门口,而白朔也跟了过去,恰好在此时见到了杀完人走出来的洛银希。接下来就有阴谋论的意思了:洛银希误认为白朔是此时厂房内几人的同伙,于是在白朔不知如何见到离体阴灵的时候,想要保护洛银希下意识的一个动作,使其误以为是他要动手,于是下定了决心,将匕首刺进了白朔的胸口。
这样看来,白朔这个人单相思成这样,也算是人间少有了,不过总体看来,这里都没有坏人,只有一点误会。好吧!算是坏人的人也全部死掉了。
接下来,我继续在纸张中翻找着后续的故事,手上干涩的黄纸粉越积越后,就连我这一身黑衣也差点染成了黄色,但我始终无法找到后续的一段故事,也不知是遗失了,还是这些这东西的人根本没写,最接近上一段故事的内容是这样的。
这是白朔全班同学失踪的第21天,也是白朔来到天世大陆的第7天,这一天他终于走出了荒凉的沙漠,在之前的七日七夜中,他体会到了什么是绝望的热,什么是绝对的冷。他衣衫褴褛,本是乌黑的头发已经干枯的像一堆泛黄的草。他胸前有一块九彩玲珑玉,玉上有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