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你很聪明。”
何云羲说完这句话,笑了笑,,又上前一步近身蹲在慕如月的一旁接着说到:“可惜,我们这些山野村夫从来没有进过城,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用的,既然你想让我们帮你,总要给点什么东西吧!”
何云羲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要想让我们帮你进城到问江楼,可以!但是过城门的通行证还有报酬可不能少了。
慕如月看着何云羲那张笑脸,真是恨自己当时竟然向他求取帮助。无奈之下只好拿出自己的诚意。
“我腰上的袋子里有问江楼的入城令,还有一些散银有了这些总可以了吧。”这句话真是慕如月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小凝。”
何云羲招呼了一声,示意小凝将慕如月的腰袋拿过来。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小凝一般不会不听何云羲的话。乖乖取走慕如月的腰袋递给何云羲。
何云羲摸了摸小凝的脑袋后,这打开袋子看了看。果然如慕如月所说,里面有一块金晃晃的令牌和一些散银,这些散银加起来大概有三十两左右。何云羲一笑有转过了身,皱了皱眉头。思虑片刻这才让小凝重新抬起担架,赶往见风城。
见风城是前朝所遗留下来的城池,原名风波城。虽以风波为名,但由于历任城守皆励精图治,故而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战争年代过去后,新皇偶然经过此地,亲自更名见风城。得知前朝历任城守皆为百姓所爱戴,故而又亲子登门历任城守。大部分城守都认为自己是前朝旧部,一臣不侍二主都拒绝出山。说来这位新皇在这方面也算是有德之君,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迁怒,反而赞赏他们的气节,下旨不得干扰这些人。而历任城守中还有一人同意再任,此人就是现任城守朱爱民。
前朝人都说他变节,到只有他知道,战争后的见风城如果不好好治理,将会真的成为所谓的风波城。百姓流离失所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凭借慕如月的令牌,三人如愿进城,到了城里,何云羲的心才放下了一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自己也不需要时时提防了。
将人送到问江楼后,何云羲和碧凝两人便随意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三十两银子,暂时够用了。
本来慕如月以东家的身份邀请二人入住问江楼,但是何云羲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虽然问江楼来头大,在里面完全不用担心什么,但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呆着总归是不自在的。
在这见风城,除了城守府,还有三处地方不可以乱来,一是君主阁,归皇室所属,其地位远在城守府之上。而来是圣人大殿,是祭拜文圣的地方,也是当世所有文人墨客心中的圣地。最后一处便是这问江楼。问江楼的来历谁也不清楚,只是他财力过人,有了钱自然就有了势力。曾经有一个官人子弟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当朝三品大员在问江楼里闹事,结果人家问江楼问都不问直接将他打残送回他家。而就算是这样,也不见这问江楼有半点事情。
多事的人讲这四个势力划分了一下,君主阁为皇室,城守府为朝臣,圣人大殿为朝野文人,而望江楼归来归去,被归入了江湖。
前朝毁灭,新皇突起。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军人的功劳,其中以镇侯大将军功劳最大。可突然有一天,新皇对外宣称镇侯大将意欲弑主,连夜灭了人家将军府满门。之后又称念镇侯大将军曾立大功,又以国葬的规格葬在黄陵旁。有好事者推测说这事新皇要人家永世为奴。
这些事情自然是何云羲和碧凝两人闲来无事去听说书的讲的。自将慕如月送回问江楼后两人暂时也无事可做,想来想去,何云羲想到了一心想着大计的陈叔,便带着碧凝四处打探消息。但这样既是太过明显,又是效率太低。正巧不巧,两人正好听见有说书人在说改朝换代后的事情,两人便一同去了说书坊听书。碧凝自然不会是因为什么大计而去的,她只是在幽谷里待的太久凡事新鲜的事都好奇罢了,而何云羲则是把心放在一些有用的东西上罢了。虽然说书的讲的多,但不一定都是真的。
“问江楼,看来的确是一个好去处。”何云羲暗自道。
回到住处,两人来到何云羲的房间聊天,聊着聊着,何云羲突然道:“小凝,明天去找你慕姐姐玩怎样?”
虽然一开始因为何云羲的原因碧凝对慕如月有些不待见,但渐渐地碧凝还是个慕如月成为了姐妹。实在是碧凝从小没有朋友,又加上她觉得慕如月这人实在也不坏。
“好啊!”碧凝高兴得跳了起来。自从上次问江楼一别自己和慕如月也好久没见了。
“你这丫头。”何云羲笑了笑又问到:“那要是你慕姐姐让我们住在问江楼了,你愿不愿意啊?”
“我是愿意的”碧凝看了看何云羲又接着说道:“只是怕云羲哥哥不愿意。”
何云羲过去揉了揉碧凝的脑袋笑道:“小凝愿意,云羲哥哥怎么会愿意呢?”
何云羲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打算。碧凝年纪虽然不大,但长得已经让人惊艳。首先自己是男的,无法很好的照顾她,其次自己有些时候做事她不便跟随,但碧凝的武功真的不是很好,让她一个人,自己还不放心,有慕如月在旁边守着倒是好很多。最后就是问江楼本身了,不属于朝堂,也不能完全属于江湖,是个好去处。
对碧凝做了一些嘱咐后,何云羲这才将碧凝送回了房间,自己则也要为明天做打算。
第二天一早,连路上都还没有人,突然何云羲房间的门细开了一条缝,一个人朝里面看了看后一点一点将门推开进入屋内。若是普通人绝对是发现不了的。那人来到何云羲的床前,猛地将床上的被子掀开,却发现床上根本没有人。正在这时候,一把冰冷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