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感到脖间冰冷的温度连忙举起了手,头垂了下去。
“是我。”回应中带着些沮丧。
“小凝你又玩这个,哪一次成功过?”何云羲将剑放下,收回剑鞘里。令何云羲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认为的小凝在自己收剑时猛地回神点住了自己的穴道,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坐到桌前自己倒了杯水悠哉悠哉地喝了起来。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打扮成小凝的模样!”何云羲恨自己大意了,但现在只能智取了。
“不急不急,我没打算把你怎么样。”来人依旧慢悠悠的,好像切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来人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脸部和脖子,去下了一张人脸面皮,然后又运了运功,身形陡然发生了变化。
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脸上的笑容若鸿羽飘落,甜蜜如糖。
见到来人的真容,何云羲猛然想起前不久在听书坊里说书先生曾说过的的一个人。变化无常,白面判官――楚夜璃。杀人于无形的杀手。
不过很快何云羲就平静了下来,笑道:“你们问江楼很喜欢变性吗?变来变去的。”
原本还悠哉悠哉的楚夜璃闻言身子一顿,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起身随手将何云羲的穴道解开,楚夜璃这才道:“不愧是让小姐都吃亏的人啊,我这点来历别人想好久都想不到,你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楚夜璃摇了摇头暗自笑了笑接着说到“放心吧,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小姐已经亲子接走了。而你呢,小姐说她有点不想见你,就把你交给了我。”
楚夜璃坏坏的笑了一声,用突然又点住了何云羲的穴道,用食指挑了挑何云羲的下巴,凑近了点接着说到:“小姐果然没有骗我,还真是个美人啊,嘿嘿嘿。”话毕,便再一次解开了何云羲的穴道。
解开穴道的何云羲赶忙退后一步,好着楚夜璃的眼神多了一丝戒意。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你们这群小孩子还真不好玩儿。”楚夜璃摆了摆手,将一个令牌抛向了何云羲。
“这个令牌可以让你在问江楼畅通无阻,不管是在哪里的分店都一样。”
“你和你们家小姐应该是那一路人吧。”何云羲收好令牌,整理了一下衣服。
“是不是呢你就不用管了,既然我们问江楼欠了你们人情,那你们的忙我们一定会帮的。”楚夜璃将杯中的水喝尽,身子一跃,来到了窗口,回头笑道:“小美人,我们问江楼见。”
何云羲右手一发力将手中的水杯飞了出去,但这时候的楚夜璃已经飞身出了窗,杯子磕在窗口上,碎了一地的渣滓。
去碧凝的房间看了看,果然人已经不在了,何云羲有回房整理了一下东西后下楼将两间房间一并退了。离开客栈,转身向问江楼的方向走去。
此时问江楼慕如月的房间里,碧凝还处于刚刚弄清楚事态的状态下。知道何云羲不会有事,碧凝便和慕如月聊了起来。慕如月长年在外行走,看到的,知道的远比那些说书先生多得多,而且更加真实。这让在幽谷待了十几年的碧凝好奇心大开,不停地问东问西。慕如月也是很喜欢碧凝这个丫头,一点都不闲烦。
虽然碧凝在问江楼好吃好喝的待着,但何云羲却是不停地行走在商贩中间。只是他的外貌和气质实在太过初
出众,弄得路上的人都停下来看。以往有碧凝在身边也没有那么多事,都以为是哪家的少爷小姐出来玩玩,也没有那么多的目光会停留。毕竟这见风城好歹也是一座大城,公子小姐一起走过实在是太平常了。虽说平常,但没有了碧凝陪伴的何云羲吸引的主要是一些姑娘的注意,甚至在路过某座青楼时还有姑娘丢下手绢来。
这让何云羲很是尴尬,这民风什么时候这么开放了。
没有再在街上停留,何云羲赶忙朝问江楼赶去。
问江楼的二楼,白面判官楚夜璃坐在靠近窗口的位子上向下看着。
“这小美人怎么还没有来?”
正思索着,楚夜璃眼神一飘,恰好看到匆匆而来的何云羲。收好手中的扇子,楚夜璃打算下楼了。可好巧不巧,碧凝和慕如月正好从楼上下来,见状楚夜璃叹了口气,这下自己没得玩了。
楚夜璃怎么想的,何云羲自然是不知道的,进了问江楼,碧凝正好从下来,两人见面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原本慕如月打算带碧凝上街去玩玩,可何云羲来了,这个计划自然就被打消了。何云羲摸了摸碧凝的脑袋说道:“小凝你去自己的房间待一会儿,云羲哥哥有些事要和慕姐姐讲。”
碧凝对何云羲的话从来没有违抗过,听话的起身回了房间。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没有了碧凝在一旁,慕如月的态度也就冷淡了许多。
何云羲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说到“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吧。”
慕如月刚想敷衍,可当她真的看到桌上的东西时,身子不自觉的抖了起来,一把拿过桌上的东西,捧在手里看了好久才猛地抬头问到:“这东西你是怎么得到的?”
“自然是家母给的。”也不去在意慕如月的语气,何云羲的眼神慢慢地柔和了起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慕如月双手捧着将物件还给了何云羲。过了好久慕如月这才说到:“这东西以后还是别拿出来了,太危险了。”
“你不是也没有做什么吗?”何云羲笑了笑不再说话。
“那是因为……”
“你应该知道这东西代表着什么吧。”何云羲没有让慕如月把话说完。
“属下,见过少主,少主金安。”慕如月单膝跪倒在地,右手搭在左肩上,头微微向下。
“我并不是要让你跪。”何云羲叹了口气,将慕如月扶了起来接着说到“你应该知道,既然我来了,那么久意味着有些事,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