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的何云羲一下子变得警惕起来，手摸向剑柄。声音越来越大，也就意味着来者离他们越来越近。一道模糊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何云羲的视野中。何云羲将怀中的小凝叫醒，拔剑而出，单手将小凝互在身后。
“救……救我！”没等那人靠近，那人便倒在了地上。何云羲和小凝对视了一眼后，用飞石点住那人的学位，这才慢慢地走了过去。
靠近一看，小凝不禁惊呼出了声。这个人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将这人带到火堆处，仔细看了看，只见这个人脸色苍白，还带着血，气若游丝，像随时都有可能断了一般。不过幸好他遇见的是何云羲二人，既不会补上一刀又会医术，还有药材带在身边。
“小凝，你去打点水来。”
何云羲选的位子倒是不错，不远处正好有条河。小凝取出平日里烧水用的锅子，听话的去了河边。只是等她回来之后却发现何云羲是背对着那个人站着，脸不知道是被火照的还是怎么的，竟微微有些泛红。
“那个…小凝，还是你去包扎吧。”没等小凝反应过来，何云羲就匆匆去一旁捡木柴了。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小凝还是依言去帮那人包扎。那人胸口应该是被刀剑中伤，必须褪去上衣清洗伤口。那人的衣服已经有些松垮了估计是何云羲刚刚打开看过伤势。
“啊！”
突然小凝叫了一声，何云羲赶忙过来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太过大声，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是女的。”小凝跺着脚说到。
“嗯。”何云羲讪讪地笑了笑。
“你看到了？”
何云羲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急忙摇了摇头。俊秀的脸上一股尴尬。
“哼！你这个笨蛋。”小凝转过身去帮那人包扎。虽然小凝平时不管是学武还是医术都不怎么认真，但是这种活她还是挺拿手的。以前何云羲以山上的猛兽为对手，回来多多少少都带走一些伤，这些伤无一例外，都是小凝帮忙包扎的。
“明明是个男的，怎么就变成了女的呢？”小凝独自嘀咕着。
“那是行为人家用了易容术，不仅改变了外貌，还改变了性别特征。”何云羲随手拔起一根草叼在嘴里。
“你不许说。”小凝瞪了何云羲一眼，把头别了过去。突然，小凝又回过了头问何云羲“好看么？”
“好看。”何云羲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话刚出口他就觉得不对，什么好不好看的？而此时的小凝已经举起了小拳头，直接往何云羲身上招呼，边招呼便说到：“让你看，让你看，还好看，有什么好看的你小时候没看过我洗澡啊？。”前面几句何云羲都听见了，只是后面那一句小凝说的声音太轻了，轻到估计只有自己能听见。
“什么？”何云羲问了一句，还把脑袋凑了过去。“没什么，还问！臭不要脸。”小凝回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何云羲见小凝有了精神，开心还来不及呢，所以也没有去多想，反而是小凝的思绪回到了三年前。
那时候，海棠花开的正盛，自己想来可以用海棠花瓣来泡澡，因此摘了好多海棠花瓣拿到了屋子里。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一幕正好被何云羲看到了。自己刚刚进入浴桶玩花玩的正高兴，何云羲突然破门而入，怀里捧着一大堆海棠花瓣，也不招呼一声，直接就进了里屋，与正泡澡的自己面对面看个正着。那是的何云羲反应很慢，过了好一会儿才红着一张脸匆匆跑了出去。虽然那之后好一段时间自己没有去理何云羲，但总认为自那以后的何云羲怀里，一直有一股海棠花的香味。想着想着，小凝偏了偏头看着正玩着树枝的何云羲，这张脸她怎么看怎么喜欢，幸好，他现在是属于自己的。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见小凝一直看着自己，何云羲便轻声问了问，而小凝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带着酒窝继续看着何云羲，身子向何云羲怀里挤了挤，喃喃着“有海棠花的味道？”虽然何云羲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柔和，摸了摸小凝的头，将视线投向远方，他很喜欢现在的感觉。
天突然变得很暗，也到了最冷的时刻，何云羲知道整个夜晚最短暂的危险要来了。这是黎明前的黑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渐渐亮了起来。本该出发的两个人因为那个半夜而来的伤员不知是走是留，最后还是何云羲做了一副简单的担架，两个人将那人抬着走。
放下担架，两人打算吃着东西片刻。正此时，那受伤的人睁开了眼睛，刚想抬起手遮挡一下刺眼的阳光，却发现自己浑身疼痛。突然记起自己昨夜被人追杀，逃到了这里，看见有篝火变来求救，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似乎是得救了。
“你醒啦！”小凝见状很高兴，这是她见到的第二个同龄人。
“别想乱动，你的伤势很重，一时半会儿动不了。何云羲走过来，语气极其随意。“告诉我们吧，你是谁，为什么女扮男装，为何又被人追杀？”何云羲一下子问了好多问题，但就是没有问该送她去哪里。
“你的问题我只能回答你第一个，我叫慕如月，至于后面的几个问题，等你送我但问江楼你自然会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这问江楼是不是危险，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送你过去？”何云羲冷笑了一声问到。
“既然你肯救我，就应该不会半路将我抛下。何况你们两个人显然不知道还去哪里，否则也不会在这林子里待这么久。”慕如月脸色苍白，但神情却是很得意。
“笑话，我现在完全可以将你杀了，至于去处，的确我们还没有决定去哪里，但这总归不是一个大问题，天下那么大，那里不可以去。”
“但你现在必须去问江楼，不是吗？”慕如月挑了挑眉，似乎并不害怕何云羲会杀了她。
“的确，你很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