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开着车缓缓地走着,她把闵瑞入学的程序,和入学考试程序简单的说了一遍。闵鸿发满脸高兴的在副驾驶的位置,他想不到闵瑞入学的事会如此顺利,他打心底感激何苗。“何苗才是闵总的贵人。”他回想起金校长的话,不由得笑了出来。何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开车。
闵鸿发说:“何苗,金校长刚刚说的很对,你就是我的贵人,谢谢你。”何苗没有做任何回答,她还是没听见一样一脸平静的开车,车里的气氛立刻尴尬起来。闵鸿发满腹疑惑何苗为什么突然玩起了沉默,
他又跟何苗说:“金校长也是个好人,知道吗,刚才在饭桌上你出去的那会儿我想给金校长一些钱作为报答的,他却没有收,我闵鸿发又欠下了一个大人情啊,所以,以后如果金校长家又什么大事小情的,你告诉我一下我好还回这人情,同时每逢过年还是过节,噢,还包括金校长生日等等大日子,我都要送贺礼的,金校长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再说了,闵瑞以后在市三中上学总要有求于人家呀。”
何苗笑了一下说:“我就知道闵总是要给金校长钱的,所以我故意出去的,当然我也知道金校长是一定不会要你的钱的。”闵鸿发点点头,又问:“你似乎跟金校长很熟的?”
“当然,要不闵瑞上学的事我找他帮忙呢。”何苗回答。
“从你们的交流中,我只是感觉你们的关系很亲密。”闵鸿发说。
何苗立刻笑颜如花得问:“哦,闵总你这算是吃醋吗?”
“没有,没有,呵呵。”闵鸿发回答的很干脆,因为他早料到何苗会问自己这句话。
突然,何苗踩了一脚刹车,闵鸿发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他惊愕的看着何苗。刚才还笑颜如花的何苗此刻的脸却阴了下来。她问道:“闵总,你知道我跟金校长是什么关系吗?”闵鸿发又是一脸的疑惑,看着眼前的何苗用发疯的表情发问。他摇摇头。
何苗又继续说:“金校长是我的舅舅,当你说要把闵瑞转到市里来上学是发愁时,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可市三中是市里的重点中学,也是市里的明星学校,每年有多少人都想进市第三中学,托关系找门路。你知道吗,舅舅刚调到三中做校长时,上门送礼的人恨不能把他家的门敲烂,打电话托关系的也每天不断,都被他拒绝了。他严格遵守省教育厅的指示不多招,不巧立名目的扩招。也严格遵守市三中的招生规则,择优录取,不徇私情,不滥收人情学生。当我把闵瑞的情况告诉他时,他坚持要闵瑞通过三中的招生考试成绩才行,他顽固的很。最后,我只能跟他说,我和你正在谈恋爱,然后,我把你的经历说了一遍,还把你夸奖了一通,我舅舅很疼我,我只有用这一招苦肉计他才有可能帮你,这一招果然好用,最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要见见你,这正巧你也想请他,所以他才来这和你吃饭,顺便把三中的招生试题考卷给了我。”
闵鸿发听到这些,心里既有尴尬又有感动,尴尬的是他刚刚竟然是以准女婿的身份和金校长吃了一顿饭,怪不得金校长说话的语气有说不清的奇怪;‘都是自家人’‘你和何苗真是珠联璧合’‘这为了你,为了小瑞的未来,也是为了何苗’。想到这些闵鸿发脸上一阵羞红。令他感动的是何苗为了帮他不惜放下一个单身女孩的名节,说和自己谈恋爱,何苗是真心实意的帮他,也真心实意的对他好,闵鸿发想到这里她越发的感觉欠何苗的太多,他能明白何苗的心思,可他感觉自己一个年过四十的人实在配不上眼前的何苗,他还是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闵鸿发想到这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这些年他经历了失败婚姻的折磨,商场上打拼的艰辛和委屈他都一个人默默埋在了他的心里,他以为他的内心已经麻木了,已经不受外在情绪的干扰了。可这一刻他的心却被感动的几乎要震颤了,这是多年没有的感觉了,他多想一下子抱起眼前的何苗,牢牢抱住这分感动。可理智让他控制住了自己,他用感动地有些颤抖的声音说:“何苗,谢谢你,我这辈子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不是我把事业做得多大,而是在我的生命过程中能认识你,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总能迎刃而解,金校长说得对,你是我的贵人...”
“咚”何苗将头结结实实的靠在闵鸿发的胸口,牢牢的抱住了闵鸿发。一阵头发的香气冲进了他的鼻孔,闵鸿发激动地有些眩晕,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停止了说话,逼仄的车里只听见两颗心“扑通,扑通”的的声音。
过了一小会儿,何苗说:“我不想做你的贵人,我要做你的女人。”
闵鸿发说:“何苗,你能这样说我就很感动了,一直以来我都明白你的心思,只是不敢面对,你看我们岁数相差的多不说,我还有一个儿子,还有年老的父母,而你还年轻跟了我太委屈。”
何苗说:“谢谢你的朴实真诚,人都说一个成功者背后不是有一段故事,就是有一个事故,我知道你的故事,也了解你的事故。我想照顾你,照顾你的父母,照顾你的儿子,我不想以是你‘贵人’的称呼和你走一段路。我想以是你‘夫人’的名分和你走一辈子。”
何苗说的声音柔和,字句清晰。柔似似春风,清似细雨,早已融化了闵鸿发的心,他紧紧地搂起何苗,是对何苗默认接受也是感动的无以言表嘴里只是不住地说:“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