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舒坦的过了几天,禹天就开始找自己那未曾见面的哥哥,却被告知,禹清去历练,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清天绎吾心,禹清禹天,如果有了三弟,岂不是叫禹绎。哈哈。”见禹天自娱自乐,山羊胡子远远观望,心中窃喜,家主虽让他调教,但多年经验和自己的直觉判断这位少爷有些不同,自知少惹为妙。
族中请来一位高级武师来授课,名单上并没有禹天,不过武师看他是个少爷也就没有赶走,听了小半日,禹天才弄明武门一说,武门分五种,玄武武门,朱雀武门,青龙武门,白虎武门,寒蛇武门,不过还有一种是皇族世代相承的麒麟武门,有人称之皇门。
他所开则是玄武门,属于土属性,青龙武门属于木属性,朱雀武门属于火属性,白虎武门属于金属性,寒蛇武门属于水属性,至于为什么这么叫,那可就和上古五大圣兽有关系了。
比上古时期更久远的年代,人类还无法修炼武气,而动物可以,修为最为强大的动物被人信奉为神,就这样,直到第一只动物成为圣兽,它突破时的力量撕开天空,牵引磅礴的武气,那股武气并没有跟随圣兽一起消失,滋养了一代又一代的人,人类便开始修炼,再之后更多的圣兽出现,不同的能量就以圣兽命名。
武门修炼分十级,武卒,武生,武师,武侯,武王,武皇,武宗,武尊,武圣,天武帝。
禹天估摸自己现在的应该是开武者二重。
“禹天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禹天正坐大门石狮头上,苦思开武式,一水灵小妹,打断其所思。
禹天不但没怒,反倒笑了,此女唤做笛心,前几日不知为何与他闲聊了几句,此后就粘的甚紧。
禹天私底下问了问,缘其非此家人,仅是幼儿时被禹佟抱来此,给了一个小女儿的名分,这也就是其为何姓笛的原因,或许看禹天与曾经的自己十分相似,生出了怜悯之心。
从石狮子上跳下,带着笛心同身旁仆人一道去了集市,路上聊了几句。
到了集市,有着少爷的身份自然要摆,随手就拿起一件,问那瘦小商贩,
“小哥,这是何物?”
商贩听得少爷竟喊自己小哥,便眉开眼笑的答道
“只是一件很普通的玩物。”
接着从地摊上摸索出一颗黑珠子。
“少爷这才是好东西,毒卵,我寻了大半可寻武兽巢,寻得一怀胎蜘蛛兽,饲养了近半年,待其生产,用百种毒物浸泡其卵,仅存了几颗活卵。”商贩说的天花乱坠。
仆人看有些危险,想出手阻止,却被禹天瞪了回去。用身上大半从禹家拿的金软细银换取,殊不知商贩手中一变,换成了一死卵。心中甚为得意,活卵不过是引人注意的,倘若没遇上行家便可偷换了。
商贩暗喜又挣得一笔钱财,禹天才离开一会儿,急忙收拾摊子上之物,禹天拿着死卵,看不出分毫不对。
准备再逛逛这异世界的集市,突然冲出一大汉,直接开了武门,同样是玄武门,想去将商贩擒住,商贩惊慌丢下手中之物开了黄色朱雀武门再不见踪影,大汉气的直跺脚,石地竟然生生裂开来。
禹天隐隐觉得不对,与大汉交谈后才只自己被骗了,唤身后家仆,笛心,大汉寻一马车朝商贩离开方向冲去,追了一盏茶的时间,见先前商贩瘫坐在地,口中气喘不已。
朱雀武门讲究爆发力,不可持久,大汉冲下车去擒了力已用尽的商贩,还让其吃了几拳,说来也是运气好,禹天揣摩商贩为更快逃脱,会走直线,没想到正中下怀。
商贩大叫救命,禹天也不好阻止,直至其无力再叫大汉才停了手,商贩自知逃不过此劫,拿出了活卵,这才得以活命,禹天和大汉将毒活卵分了分,大汉也不贪心,多出的那颗给了禹天。
马车内大汉告知其叫毛智,追了商贩数日,几次三番都让商贩逃走了。
“毛智兄,你追了数日,可否有去处,不妨到禹家住几日。”禹天听其是玄武武师,想请教修炼上的些许问题,怕无处寻,邀请其去府上。
大汉自然欣喜不已
“俺自小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早有耳闻禹家之名,那便多有打扰了。”
回了府中,家仆安排了一间客房,几日下来禹天在修炼之余,带着其参观了一下,大汉毫不忌讳修炼心得泄露,就这样禹天进步神速,境界上虽无进步,但在玄武门的使用上倒是清晰了不少。
几日时间毒卵也已孵化,不知何原因一枚自爆开来,另一枚孵出一黑色蜘蛛,山羊胡子怕其出危险,家主怪罪下来不好,便教禹天驯养,停了几日修炼,蜘蛛在禹天身上安分的很。
毛智听闻禹天一枚卵炸开来,心中甚是不安,不过一日后,手中同样多了一只深绿蜘蛛,欣喜的寻到禹天,似小孩一般,互相讨论驯养之法。没有一点几日前对商贩的凶狠。
禹佟本身也是武师,见家中多了毛智这个武师,便邀请其看可否长驻禹家中,毕竟对于禹家武师数量也不多,能邀请到自然有莫大的好处,可惜毛智粗野惯了,受不得,与禹天道别后,便趁早离开了。
说来几日不见父母,禹天念念不忘赠身养育之恩,数次出家门去贫民窟都被山羊胡子拦了下来,蹊跷不已。
便想着今夜偷跑出去。
没想到毛智正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决定常驻与禹家,禹佟急忙叫下人准备房间,也不管是何原因。
禹天私下问了问毛智,原来商贩找了个人,武师三重,毛智刚入武师不久,又独身一人,敌不过商贩与那寻来之人,所以才来禹家寻求庇佑。
禹家在当地可是不小的家族,就算是武师也不敢硬来。
见毛智整日无所事事,就把逃脱之事告诉了他,没想到一听贫民窟便百般不愿,而且还告诫禹天
“听闻大清扫便是这几日,天小兄弟莫要丢了性命。”
听大清扫这名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禹天眼珠子一转,无论如何也得回去一趟。
毛智以有要事在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竖日三更,禹天按照白日制定的路线顺利的逃了出来,天明时,刚好到贫民窟入口,正思索着如何躲过士兵,目光一扫,看到毛智好像在这睡了一夜。
禹天心中暗想道
“其不帮便算了,还要阻拦,虽说是担忧自己的性命,尚也不可饶恕。”
毛智眼皮翻了翻,禹天顿时心中一紧,急忙躲入身旁树后。只见毛智起身称要解手,士兵受不得他烦,搀扶去了树后。
禹天再没有一丝怒气,决定日后回报。
毛智心中不知这样做是否正确,只得轻叹一口气,见禹天进了贫民窟,便任由士兵去留。
禹天自地府中碰见无数受刑之鬼,曾与一疯癫道士,住了月许,起初此鬼时而正常时而疯癫,魂卒说,受了天劫而死,大都有些影响,数日后便正常了些许,此鬼话多,因同关一地,禹天只得听其述。
十年来修炼武门,同时修炼真气,谁知那道士讲亦真亦假,禹天仅练了一层,感觉到了丹田,便再无进展。
提了一些丹田中的气按照道士教的法门直注入脚中的脉,身体一轻,行进的速度快了不少。
一路过来,此处人仿佛都在等死一般,估计是那什么大清扫,不过都没有什么事让禹天松了口气。
肩头黑蜘蛛,脚下黄沙漫,踏地千百步,万叹血中情。
住了十年的故居,成了废墟,父母也不见踪影,只见一名二十余岁青袍少年,手持长枪,长发飘飘,头顶寸许大小青龙虚影盘旋,与一白色长袍人形黑脸狐狸争斗,一时不分上下。
只听少年大声喝到
“青龙武门!开!”便浑身青色大亮,长枪如龙,与狐狸纠缠在一起。
禹天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其武门亮度比毛智还更甚,虚影可是武侯的标志,只是此青龙虚影较小更为模糊,狐狸也修成人形。
这种斗争根本不是他能插足的,气浪震荡的黄土便够他吃饱的了,不知是少年武气耗尽还是狐狸力竭,各立一方,四目相对。
“好个青龙武门,胆敢阻献祭。”黑狐狸竟口吐人言,吓的禹天更不敢出声。
“不过区区分身,若是玉狐大人本体,待我修武大成,也定去会会。”青年长枪一甩,正欲上前。
只见黑色狐面扭曲,幻化出父亲的脸,禹天瞳孔猛的一缩,同时青年身形一顿。
“此人魂魄,味道不错。”又是一阵变幻,黑色狐脸变回了原样,禹天双腿一屈,跪了下来。
青年身上气势不减反增,双眼通红,与之前的镇定截然相反。
再上前斗了二三十回合,青年自知长久不是其对手,青龙虚影大亮,似是准备出一杀招。
狐狸大惊,心中暗叫不好,分身灭亡所噬之魂便会浪费,被收入轮回道中,便开始逃遁。
青年耻笑的看着狐狸,青龙虚影从数寸放大数十米,狂风大作,天地色变,青年一口血吐出,脸色苍白,不知是疯了还是如何竟放声大笑起来。
“我禹清若是未死,定取你这畜生首级,祭我父母坟前。”禹天这才肯定此人是己兄长。
一番豪气震玉狐,青中带蓝成大器。
虚龙随枪破武兽,父母之魂得轮回。
长枪脱手直追玉狐,所过之地如飓风来袭,禹天幸站禹清身后数十米大树后,一声龙啸中,玉狐分身长枪穿心而死,若不是前些争斗,损耗玉狐分身大量体力,定然能逃出生天。
禹清虽说杀了玉狐分身但大仇并未报完,先前气势,引了些许气息不弱于自己的赶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禹天见玉狐已死,便不再躲藏,禹清还以为是何人,瞟见其胸口项链,便认出其身份,脚下未做停留,离开了。
禹天也知晓此地不宜久留,随着禹清离开方位去到一出口,守卫早已被打昏过去,趁此机会脱逃。
心中悲痛不已,自己未曾见父母最后一面,未能助兄长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