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悲痛不已,自己未曾见父母最后一面,未能助兄长一臂之力。
一路小跑,不敢多做停留,事不如人意,才小会儿就朝他飞来一道速度极快的黄色流光,竟在其头顶上数十米停了下来,禹天做贼心虚停下了脚步,冷汗直冒,仔细一看,是一秀丽女子,背生双翼,还燃着火焰,由于距离太远仅能看个大概。
背生双翼可是朱雀武王才拥有的。
禹天大气不敢喘一下,面做镇定的看了她一眼。
上方女子不知是看其是一孩童还是什么原因,双翼一展,不见了踪影。
禹天暗喜,便回了禹家,几日下来也没听到什么消息,毛智也不知去了哪里,几日下来除了喂养蜘蛛外,还在禹家中寻了一部唤做玄拳的武法,日夜不停的习了数日,若大成,晋升玄武武卒的几率也会大不少。
睡觉也被打坐代替,前些天消耗的气,也补充回来,禹天感觉上还增加了些许,大喜,总算找到一法,修炼真气。
这样过了足足过一月,小院中双臂挥舞,足下踏着禹天自创的步法,真气不停的用在脚上,和玄拳相辅相成,丹田中的气增加了一半有余,禹天尚且还有些得意。但一想到近来一些怪事,便闷闷不乐起来。
先不说毛智去了何处,就是笛心也未来寻他过,山羊胡子却来的频繁,面上指导其修炼玄拳,禹天心知是来监视自己的。
禹天自想了条后路,一月间收了不少钱财,对于山羊胡子也丝毫客气没有,要了几部武法,和数颗丹药,夜里偷溜出去换了一个空间武具,自己还留下一部武法,丹药倒是一颗未剩。将钱财放了进去,仅不过一枚戒指,内部竟有数丈大小。
那个商贩,看和其年纪,说需要武卒才可使用,且不能装活物,禹天用真气小试一下,同样可用,不再与那商贩废话,回了禹家。
几日禹天都躲入房中,不知是何原因,家中守卫大半都在其附近,夜半正想偷溜,彻底出了这家,从门缝中一瞧,不想竟站一守卫,禹天手掌贴地,养了月许的黑蜘蛛派上了用场,其毒性竟有二,分藏于左右两牙中,一种毒液可让一个武卒级别的人昏迷,另一种可让人剧痛,因身形娇小,不易察觉,不久便到了守卫脖颈,为防止万一,禹天命令将昏迷毒液都注了进去,便迅速爬回禹天肩头。
除了这守卫,就再无阻拦,顺利不已。
“老爷,那女人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一处高塔上,禹佟正看着禹天逃走,并未阻拦,山羊胡子见了,也说不得什么。
“我若连此子都害了,如何去见大哥禹晋,禹清这孩子,估计过几日便会来救禹天,抓到定是死罪。”禹佟双眼通红,七尺男儿流了泪。
禹天逃了一夜,从戒指中取了一件平常的灰色布衣换上,吃了个馒头,配点偷存的小酒,曾经跳楼大半也是因这酒精,因死了一次,此后不敢多喝。
现在也不知该去何处,禹天在附近的村中原想打听打听禹清的情况,却看到了毛智的通缉令,没想到自己竟连累了他。
禹清的通缉令也一同在上,自己脱逃应该也会有一点消息,正思索时,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十七八的少年,脸上一道寸许长的刀疤,非但未毁其容,颇有戾气外露之感。
“禹晋怎会沦落至此,禹清倒也没有辱没其父之名,倒是禹天被人利用尚还不知。唉~”摇了摇头,拖着破烂布鞋走了。
禹天被其一语惊醒,难怪自己脱逃没有丝毫消息,竟是成了诱饵,兄长尚且不知,岂不是自投罗网。
想了半日,丝毫头绪没有,走进一家兵器店,只见不大的店中,数个锦盒用绳子系起,悬在梁子下。
心想这莫非是东涛兵店,在禹家中都有所耳闻,武器分二,一为武具,如同禹天的戒指,可以灌输武气。二便是兵器,无法灌输武气的凡兵。
此店,店主名为东涛,所造之凡兵,锋利无比,除了因此原因名气大外,还有其不知用何方法,将武石融入其中,自存些许武气,像干电池一般,虽是一次性,但也比用特殊材料做的武具便宜不少。此人还有一外号,唤做兵才。
禹天敲了敲柜台,见东涛没有理会,也就不再自找没趣,跃起摘下其中较小的一个锦盒,拿出了一把黑色匕首。
“此刃名为奈隔,能爆发武气三次,用后便成普通锋利凡兵。”东涛只是瞄了一眼,便认出来此刃。
“老伯,这奈隔需要多少银两。”禹天比划了几下,便随便寻了一合尺寸的刀壳,套上。
老人指了指禹天肩头。禹天故作不知,只管拿出些许银两。
“我要你肩头的蜘蛛。”东涛也见其如此,也并未发怒。
“在下身上金银不少,足够抵此蜘蛛,能否代替?”禹天可不舍得这只蜘蛛,也气东涛人老眼睛还如此毒辣。
“若不是见到此蜘蛛,早将你轰出去,怎又会让你碰触奈隔。”老人似再没耐心,声音愈大起来。
难怪此店有如此名气,人却不多,禹天唤蜘蛛到其手中,斟酌之下放弃了奈隔这刃,重挂回梁上,左挑挑右挑挑,选了与奈隔型似的匕首不过刃为银白。
东涛对准禹天肩头手一抬,蜘蛛生生被吸了过去。
“小子,店中之物任由挑选,蜘蛛归我了。”
“兵才东涛竟干强取豪夺之事,就不怕我去报官。”禹天倒也没慌,嘴角微微一咧,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难以琢磨。
“若不选便滚出此地。”东涛只顾看手中蜘蛛。
禹天听了这句话,恨的牙痒痒,原以为还有商量的余地,不想此人比强盗还尤有过之,竟抢孩童之物。
他现在是进退两难,去了官府万一认了自己出来,那不是自寻死路,只能摘了原先的奈隔,趁东涛不注意,再摘了一个盒子,摘完便只顾跑,出了那店十几米路,只听见东涛一声大叫,禹天这才解了心头之恨,只怪东涛并未隔断他与蜘蛛的联系,下令猛咬其手,并注射所有毒液。
又跑了二三十米,东涛才出了店门,没有痛苦和昏迷的样子,应是用武气压制了毒性,只是满脸通红,禹天猜测东涛不能接受自己被十岁孩童摆了一道,对不住自己这张老脸。
带着手中的盒子边笑边跑,心中发觉好久未曾这样笑过了,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