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只不过吓唬吓唬栋栋,就算他犯了天大的错误,她也舍不得打他。现在见他求饶就说:“上个破街,灰头土脸,满头大汗的,真不知道你到底在街上干了些啥。说了让你爹叫一辆车来接你,可你非要走路偏不坐,也不知你是图个啥?”
栋栋看着她雪白的大腿就说:“娘,咱家今天是不是来啥人了?要不你穿的花里胡哨的干啥呀?”花蝴蝶把对好的水端到他面前说:“咋?家里没来人我就不能穿成这样?快去把身上擦擦,睡觉穿的汗衫娘给你放在炕头。我去把饭热热,擦好了赶紧上来吃饭。”
栋栋只好端着水往厢房走。厢房里有一个小房间,用水泥打过地面,墙壁是用青砖砌起来的。有个镶着玻璃的小门窗开向屋后。冬天冷的时候,可以把水烧热在那个大木桶里泡澡。天不冷的时候,随便打盆水在里面洗一洗就行了。
花蝴蝶把饭热好,等了半天不见栋栋人,就跑到厢房去喊。栋栋说:“娘,你先上去,我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花蝴蝶催了几句就来到院子,今晚的星子好亮啊!亮的就像她和周长生偷情的无数个夜晚。那时候,周长生要的时候,尽管她很疼,可一看见他如星星般闪亮的眼睛,她就彻底沉沦了。周长生爱她源于无休无止的索要中,而她爱周长生则是源于内心深处对他的深深着迷。
周长生结婚那天,栋栋去了学校。叶远光去了省城。她有足够的时间到结婚现场送上自己的祝福,但一想到,从此以后,两人的关系日落西山,就躺在炕上喝了一天的酒。
接连几天,她头晕脑胀,四肢无力,一口饭都没有吃。后来,叶远光和栋栋回来,看见她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下陷的眼窝都吓了一大跳。硬是说她生了病,要把她用车拉到县医院去。
她说,我没事,就是得了点心病,心病还要心药医呀。万一没有心药,就在日子里慢慢熬吧。时间一长,它自己会好的。叶远光和栋栋听了她的话,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不时间一长,她的心病慢慢的好了,只不过,身子比以前纤瘦了些。站在镜子里望一望,她倒觉得,那场心病生的好。病一生,人苗条了不说,穿上叶远光买的旗袍也越发有了底气。踩着梅红色的高跟鞋,那叫一个摇曳多姿啊!
周长生婚后第五天,她去上街,无意间遇上他,他也大吃一惊,说,你咋越活越年轻了。她眉毛一挑说,是么,这都是你的功劳呀,要不是你,我咋能有这样的身段。
她说完,周长生就把她拉到偏街的小巷里,咬着牙说,看样子,我结了婚,你倒是蛮开心的么。她说,要不然呢。
周长生这才松开她说,可你知道我的苦么。他说完,全身都在抖动。她走到他面前,瞅着他通红的双眼说,咋了,新婚燕尔,你应该高兴才对,为啥看上去好像一点都不开心。
这句话激起了财长生的怒火,他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说,呵,我以为你会心疼我,没想到你竟然在笑话我。你咋是这种无情的女人,你那个表妹,她,她就是个木头你知道不。
她心里一惊,说,木头,咋会是木头。分明是个机灵聪敏的人么。周长生愤愤不平的说,机灵聪敏,看上去是机灵聪敏,可在那方面,她就是个啥也不懂的傻蛋。结婚都几天了,我在人前强颜欢笑,可有谁知道我的私生活有多糟糕。
花蝴蝶见他眼里噙满泪水,只好任由他搂着,也不敢挣扎。
周长生接着说,这了顾及自己的颜面,也为了顾及爹娘的颜面,我每天还得和你那个表妹月兰在他们面前装恩爱,可你知不知道私底下的我有多痛苦。他说完,一下子咬住她的嘴,把舌头就伸了进去。
巷子里很少有人经过,财长生亲着亲着,就把她那明黄色的旗袍掀起来,呲溜一声撕裂声过后,他就用尽所有力气进去了。
他紧紧的抱着她的屁股,她的双腿岔的太开了,感觉某个部位的肉像是被刀划开了似的,特别的疼。
那一刻处于对周长生的心疼,她没有反抗,任由他发泄那压抑许久的,对女人的渴望。
周长生满足了之后,才慢慢把她放在地上,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说,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女人。
不是被糟践后的耻辱,也不是对自笛命运的无限悲叹。说不清是啥原因,周长生一走,她就蹲在地上,捂着脸极尽悲恸的哭了。
那天,她的身体疼的要命,每走一步就大汗淋漓。回到家后,大半个月,她都没有让叶远光碰她。
叶远光用警觉的眼神瞅着她说,蝴蝶,你到底咋了,咋看上去怪怪的。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偷汉子了。
她毫不惧怕的说,我就是在外面偷汉子了,咋了。叶远光听了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嘿嘿一笑,你在外面偷汉子了,哄谁哩么,给你十个胆你都不敢。
见他那么相信她,她既难过又惭愧。暗暗发誓言,以后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和周长生做那事了。
十天之后,她听娘的一个老相识说,周长生的婚礼很气派,表妹月兰和他先是穿着大红婚袍拜过天地,然后又换上白色洋装和吃过喜宴的亲朋好友合影留念。那场面这么多年实属罕见。
见过他们的人都说,他们才是世上少有的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那时,她想,这世上真有啥美好姻缘吗,根本没有。有些东西只要精心打扮修饰,它就是好的东西。如若不然,当你用犀利的双眼窥见背后,才知道啥叫不过尔尔。
她相信,如果不是叶远光,周长生将会是那个爱她一辈子的男人。只因为他深爱着她,所以,她满心希望他能幸福,可自从那次在街上见过之后,她就再也开心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