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塬上绿莹莹的到处都是庄稼,粗壮的柿子树,核桃树像巨大的蘑菇零零星星长在土塬上的苞谷地里。圆圆的月亮像一个银光闪闪的托盘悬在没有一丝云朵的天上,屈指可数的星星像大黄牛的眼睛眨巴着那么招人喜欢。
周长生拉着她钻进饱谷地里,呆呆的站在月光下,她说,看你这闷松(笨蛋)样子,你把我带到这荒山野岭干啥嘛。周长生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你,你说我把你带到这里干啥。孤男寡女的你说咱俩能干个啥。他不好意思开口,也没有那个胆量,于是拐弯抹角暗示她。她故意装傻,心长在你肚里,我咋知道你要干啥嘛。哎呀,这晚上还真点冷冷的,你要是没啥事,就把我送回去吧。
周长生一着急便扑上去搂住她说,哎呀,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在装糊涂嘛,怎么说了半天一点都没听懂。她故意逗他,哎呀,你一个大男人咋婆婆妈妈的,你要干啥就直说嘛,你不说我咋知道。
周长生说,你真要把我给急死了,那,那我就说了。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他搂着,不逃避,也不挣扎。
以前他也会把她带到人少的地方像那样抱着她,可那都是在白天。可那次偏偏是在晚上,她只记得,天上的月亮是那么明,明得能清楚的看到周长生脸上的每一个毛孔。
莹火虫在苞谷地里飞来飞去,蚂蚱呲喽呲喽的叫个不休。微风轻轻一吹,苞谷叶子就发出啦啦的声响。由于地势稍高,远处的灯火人家都被她看的一清二楚。苞谷地边上就上松树林,里面黑糊糊的,绿色的青苔就像厚厚的羊毛地毯把地表覆盖得看不见一丁点泥土。
周长生搂着她站了一会,那只手从脊背上慢慢往下溜,心跳也在不断加快,说连呼吸也变的粗重,急促。她说,长生你咋了。周长生说,我,我没咋。我,我就是,就是想,想。那只手已经游移到她的臀部,她下意识的把他推了一下,就在那一刻,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裙子。
不知是啥鸟在松树林里咕咕的低吼,那声音像是从地下发出来的。听到那声音,她就紧紧贴在周长生怀里任由他乱摸。那时候,因为太喜欢他,所以也没有反抗。
周长生摸了一会,一家伙把她扛在肩上,穿过苞谷地钻进了松树林。他边走,她边捶打着他的脊背,并说,把我放下,快把我放下,时候不早了,你要把我扛那哪里去。你再不放下我就要喊人了,快把我放下。
周长生说,你要喊就喊去,我不怕。我巴不得你喊呢,你一喊全镇的人都知道了,到时候看你还有没有脸见你爹娘。为了不把她那身白色的洋裙子弄脏,到了松树林,他先把她稳稳的放在的块大青石上,然后脱掉那件青灰色的长衫铺在石头上。石头平滑的像家里的坑,一丝锐利的棱角都没有。
她说,哎呀,我好害怕,听说山上有野狼,毒蛇,还有孤魂野鬼,吓人的很,咱咱们还是回增吧。
周长生拍拍肌肉发达的胸脯说,有我在你还害怕,真是笨的要命哩。哪有啥野狼,毒蛇嘛,别人都是胡说哩。人死了都化成灰了,那鬼都是人编出来自己吓自己的,不要信。
她说,我不管那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我就是害怕,你看看这山上,一户人家都没有,要是真出了事,家里人还不担心死了。她说完扭头就走。
周长生一把抱住她,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把她压在石头上,掀起了她的裙子,她用手使劲推他,可他就像一座大山,她的反抗根本不起作用。他把她压在身子底下,疯狂的亲了个遍,然后才解开裤带进入了她的身体。
那种痛至今无法忘怀,曾经在胸海里幻想过那一幕,但没想到会那么快!并且是在那样的时间,那样的地点,用那样的方式。原以为,两人如能修成正果,那种事情会发生在新婚之夜,可她和他都对那份情感没有信心,毕竟家境悬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正苗红,要想违逆传统古训难如登天。
他们已深深的陷入了情感的旋窝,对彼此的身体有一种强烈的渴求。他们等不到那一天了,相互的吸引诱惑着他们,使他们进入了彼此,合成了一体。
那一晚,周长生就像狂风暴雨差一点就把她摧毁,尽管她是那么的疼,可她却很享受。她想变成女人,而他正在把她变成女人……。
半天不见花蝴蝶人影,栋栋有点着急了,他来到大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有动静,就把门掩上回到上房。就在那时,叶远光的车子呜呜呜的进了村子,远远的那灯光就把叶家的高墙大院照得发白。
望着那光,花蝴蝶心头一紧,硬是从记忆的闸门里挤到实实在在的现实里:“你,你要结婚了!她是谁?她爱你不?”说着,慢慢的趴在周长生怀里,眼泪就顺着脸蛋往下滑。周长生说:“她是你的远方表妹,长的跟你有几分像。她,很爱我,可我一看到她满脑子都是你。蝴蝶,你说我该咱办?我实在不想结那个婚,可家里催的紧,我一糊涂就答应了。”花蝴蝶用那双柔软白嫩的双臂死死的勾住他的脖子问:“你是说,月兰?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