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志钢从被窝里钻出来,一边穿棉袄一边抱怨:“大清早的,你们娘俩囔囔啥哩嘛?想睡个安稳觉都不行。”
梅花正想把刚才看到的说出来,王翠花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说:“烧火去听见没?少在你爹面前胡说,他要是知道你在看不干净的东西指不定要把你打一顿哩。”
有点害怕的梅花只好来到灶房,木桶里的水结成了冰,她用铁勺狠狠敲了敲,然后连冰带水倒在锅里,感觉差不多了,这才坐在木墩子上点上火,往锅底下塞了两把干树叶,再把粗些的木柴架在树叶上,握着风箱开始烧火。
花蝴蝶透过月白色窗纱朝隔壁院里望了望,见没了人,这才抓住周长生的领口抱怨:“你这人有时候就是无法无天,在门外就胡来要是让白家的人说给远光听了,那咱俩就别想活了。”
周长生就势搂住她的小腰,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哎呀呀!你咋这么胆小呢?叶远光知道了我也不怕,大不了把你给休了嘛,他还敢咋样?他就是再厉害也万万不敢惹花老爷子呀。其实,我倒是盼着他把你给休了。他把你一休,我就撇下月兰带着你到没人找得到的地方去,生很多很多的娃,你说好不好?”
最后这句话,他是紧贴着花蝴蝶的耳根说的,那意思她自然明白,于是脸一红就想逃开他的怀抱。无奈,他搂的太紧,她想跑也跑不了。
这时候,已经按捺不住的周长生就开始亲她,亲着亲着就把她抱到卧房,然后关上门。
卧房里有两盆炭火烘着,脱了衣裳不盖被子,连冷都感觉不到,已然那春暖花开的三月光景,正是男人女人勾眉搭眼的好时候。
身体强壮的周长生每次都很用力,似乎想把她的身子弄碎。她太娇小了,每次压着她,她都喘不过气来。
非常渴望的花蝴蝶并没有反抗,十指紧紧的扣着他的脊背,任凭他势如破竹的肆虐。分明感到疼,可就是不想让他停下。灵与肉的完美结合让她暂时忘记了一切。
和叶远光在一起和感觉完全不同于和周长生在一起的感觉,距离产生的神秘吸引着她,诱惑着她,让她想一直被肆虐下去,直到日升月落,天荒地老。
叶远光几天之后才会回来,因此,他们大可以放心的沉沦下去。
几次之后,花蝴蝶终于满足了。望着床上的血,她有点吃惊,上个月身上没有来,这次竟然?她一害羞就钻到周长生的怀里娇嗔的说:“你看你,一点都不知道疼人家,血都被弄出来了。”
周长生伸手摸了摸,然后看了看手指,果然是血,于是就说:“赶紧想想办法呀,这样下去可不行。”
花蝴蝶说:“衣橱里第二层有棉布块,你帮我拿了来。快去呀,还愣着干啥?”
周长生披上灰青色棉睡袍,跳下炕,拿了块棉布递给她,然后睁大眼睛问:“要它干啥?”
低着头的花蝴蝶说:“哎呀!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嘛?没看见月兰用过?”
周长生这才钻进被窝,从她手里抢过棉布块夹在自己的大腿中间:“咦!还挺舒服的嘛,这块我要用,你再重新拿一去。”
花蝴蝶小声说:“真是不害臊,你夹着它干啥呀?”
周长生坏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你以为就你们女人会来,我们男人也会来。”
他刚说完,花蝴蝶就捂着嘴笑了:“不要脸,真不要脸。对了,冷冻寒天的,你到底跑来干啥来了?”
周长生这才认真的说:“还不是来给月兰问个药,听说你们村里的瞎子老汉能治百病,我就想让他给开个方子,了回去给也服用。”
听到这话,花蝴蝶疑惑的瞅着他:“嘿!前一阵子,在街上碰到月兰,她不是告诉我说有了么,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呢。咋,咋又给她问药?”
有点不好意的周长生捂着脸说:“别,别提了,她有的时候,我俩都不知道,那个了几次,伤到了,血流不止,流掉了。”
他刚说完,花蝴蝶就狠狠在他背上打了几下:“你,你这鬼要命的,一天不做那事心里痒是不是呀?好不容易怀上了让你给弄没了,你这鬼要命的真是造孽呀。唉!”
周长生生怕她气急了用耳光抽自己,就用被子紧紧的裹着身子说:“你骂我干啥嘛,当时我不知道嘛,我要是知道就不碰她了。再说了,她那身子弱不禁风的,怀上了恐怕等不到出生就没有了。”
惋惜异常的花蝴蝶瞪着他说:“就知道胡说,你又不是医生咋知道等不到娃出生?唉!真是可惜了。以后要想怀上恐怕难喽。”
周长生想都不想就说:“我也觉得难了。”
强劲的西北风把院里的核桃树刮的呜呜作响,树梢一晃,冻在上面的雪疙瘩就直往下掉。
灰蒙蒙的天空被风一吹,渐渐变的稀薄透亮了,隐隐看见那太阳,像一张剪成圆形的白纸,在苏打水里漂浮着,没有一丁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