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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城堡之夜(I)

米拉贝尔不时地望一望北方的天空,期望有援助从那里突然到来。

首领麦斯的援助会是怎样的呢?也许他会用法术变出一个她的幻影,去骗过那个安古斯吧。或者,他会用符咒唤来雷鸣闪电,直接把那个家伙劈倒──这个好像有点暴力,可谁让那家伙首先胡作非为的呢,不管怎么惩罚他,也都是他罪有应得。

当然,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麦斯要收到鸽子送去的信、还要决定帮她的忙。

他收到信了吗?

天边横亘着一条条长长的青云,好像一群沉睡的鱼。如果米拉贝尔能够看到远远的云天之外,她就会看到德鲁伊特爷爷放出的鸽子,一只纯白的鸽子,正在奋力地振翅飞着,已经飞进了格温奈德的领地,就要飞到麦斯王宫的上空。

忽然,它听到一声尖啸,一个阴影落了下来,然后它只觉得身上一阵剧痛──是一只老鹰从高空看到了它,猛地俯冲,用利爪攫住了它。

鸽子徒劳地挣扎了一会儿,翅膀和脑袋都耷拉下来,不动了。

老鹰带着战利品飞落到地上,在一阵闪光中,变形为一个人。

是塔拉的那个德鲁伊特学徒,卡斯沃伦。

他是跟着德鲁伊特大师潘杜埃兰的队伍前来的。他们中午刚刚抵达格温奈德,来拜访这里的首领麦斯。

这是一年当中最大的一次德鲁伊特盛会。整个旧氏族最优秀的德鲁伊特都汇聚在此。如果鸽子真的把信送到,米拉贝尔一定会得到最给力的帮助。

可是卡斯沃伦闲来无事,想要练习一下变形术,这是他才学会的高难度本领,需要好好演练的。

他又刚好变成了一只鹰,自由地飞上天空兜风,然后刚好看见这只白色的鸽子,便忍不住想要像真正的鹰一样捕猎一番。

他一举击中了目标。现在,手握着这鲜血染红的一团凌乱白色,他看见一根皮绳绑在鸽子脚上。

他从绳子下抽出一卷东西。展开看看,是一张写满小字的纸条。

他看着看着,笑了。“求救?米拉贝尔?是那个骄傲的米拉贝尔吗?”他想起了从前被她拒绝过许多次的伊维希安。“她也有今天……好吧,让她在这个新氏族的领主那里吃点苦头也好。”他举起手,指尖上火光一闪,纸条就被烧成了灰烬。

天色已经转成很深的蓝了。有一本书里管这叫“矢车菊般的蓝”。米拉贝尔现在没心思想矢车菊,她只是不停地回望着西天的太阳,看它的金色还在不在。西天一片明黄,她再把脸转回来向东看时,眼前一时亮花花的。

等眼睛适应了暗些的光线,她看到狄韦德高耸的城堡已经像是近在咫尺了。

黑马驮着她走进了城堡的庭院,顶端带着刀尖的铁栅栏大门在她身后关上了。

还是没有奇迹般的救援从天而降。北天上只有一颗明亮的北极星。

她的心里却一团黑暗。

天气冷,又骑马跑了太久,她的嗓子里一阵发紧,开始咳嗽。

米拉贝尔一直觉得咳嗽很烦人的,一咳起来,你嗓子里就痒痒的、还有一种咸咸的感觉,眼睛也憋红了、腰也直不起来了、气也喘不上了,又很吵别人,你想把这一阵咳嗽劲儿压下去呢,却怎么也压不住,只能狼狈地捱着。

现在咳嗽却好像成了她的护身符。她巴不得咳得越厉害越好,最好能不停地一直咳到明天早上,那才好呢。狄韦德的领主再荒淫,也没法把一个咳嗽不止的病号怎么样吧。

可是,真是的,咳嗽发作了一阵以后,就平息下去了。

一群侍女围上来,扶她下马,或者不如说是来拽她下马的,这么表述可能更恰当。

几个僮仆过来把黑马牵走,带它去马厩休整。他们又是拍它,又是把它当人一样、亲切地跟它唠叨些什么。

可是没有一个侍女跟米拉贝尔问候、说话,她们都沉默着,簇拥着她往城堡里走去。

所以这感觉不像是被迎接,而像是被押送。

上完最后一级台阶,眼前是一扇沉重的大门。她站住不走了,“我要先见到布兰!”

门边守着一个卫兵,披着厚实的羊毛斗篷,戴着头盔。

他把手里的矛靠在墙上,对她点了点头,然后猛地把门推开。门扇在墙上撞出“砰”的巨响,吓了她一跳。

面前的大厅里点着些许蜡烛,淡淡的烛光下,她看到一些人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上。

“你弟弟在这边,”卫兵指给她看餐桌左侧的地板,果然有一个男孩躺在那里,身上绑着粗粗的麻绳,睡得正酣。

是布兰吗?

“他中了咒语,睡得很熟了,现在什么都没办法把他吵醒的,”卫兵告诉她,“不过等到明天早上,他自己就会醒过来了。”

说这些做什么。这座城堡像牢笼一样,就算我现在叫醒了他,我们又能跑到哪去?米拉贝尔不理他,径直过去看那个睡着的男孩。

这真的是布兰吗?他长大了,我都有点认不出他了。米拉贝尔心想。

她凑到近处,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没错,虽然像个大人了,但还是布兰,脸上还是有那么一小块雀斑,棕色的头发还是那么乱。

“连条被子也不给盖吗?地上这么凉,也不铺条毯子,明天早上冻病了怎么办?”她不满地嘀咕。

“如果你不来,他本来就没有明天早上的,”卫兵提醒她,伸手把他自己的羊毛斗篷解下来,裹到了布兰身上。

“这样总可以了吧?”他说着,拍掉手上沾的羊毛,“现在可以和我继续往里走了吗?”

“和你?”米拉贝尔看看他,他在斗篷里面穿的是一身挺单薄的黑衣服,“你的岗位不是在那边吗?”她回手指指门口,“你的矛还在外面放着呢,你们这里的哨兵都是这么站岗的吗?”不过他把斗篷借给了布兰,还算是个好心人,他自己出去该受冻了。也许她应该跟他说声谢谢。

在开口之前,她突然觉得大厅里怪静的。刚才接引她的那么多侍女都哪儿去了?她回头看看,发现她们都没有跟进来,现在大厅里站着的只有他们两人。

传来一阵金属被触动的声音。她回过脸来,是那个卫兵正在摘掉头盔。他把它顺手放在桌上,甩甩头。黑色的短头发。别的还看不太清楚。

他的声音倒是很清晰,“我应该欢迎你,米拉贝尔。初次见面,我是安古斯。欢迎来到我的城堡。”

安古斯?一听到这个名字,米拉贝尔立刻就把头低下去了。她不想看到这个人的样子。单是看到他的存在,对她就是一种侮辱。

“抬起头来,看着我,”安古斯的声音说着,用的是命令式。

她只当没听见。

他稍微等了一会儿,又开了口,只是这次的声音冷淡了很多,“你打算就这样一直低着头,在门口站一晚上吗?等一会儿我也要变成你刚才那样了,然后我们两个就可以一起对着咳嗽到天明。这样算是履行了你的诺言吗?我记得我们讲好的条件是你陪我度过良宵,而不是‘凉霄’,对吧?”

米拉贝尔捏紧了拳头。她仍然低着头,慢慢地、很用力地说:“有的人不许别人冒名顶替,自己乔装打扮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安古斯好像在笑。

她抬起头来,用绿色的眼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他第一次近距离看清了她的模样。他觉得她有点眼熟。

当然会眼熟,她是布兰的姐姐,所以会和布兰长得像,所以会让他觉得眼熟。不是这样吗?

嗯,好像不仅是这样。

可那又会是怎样呢?

他想不起来。有些时候你就是觉得一个人眼熟,却怎么也想不出在哪儿见过她。

还是不想了。他现在的头脑不在最清醒的状态,身上又一阵阵发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穿少了。

他应该尽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那里至少比较暖和。还有准备好的晚饭,他还没有吃晚饭。估计她也没吃,可能她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却还有这么大的劲头站在这儿和他对抗。如果他不走,他们真的可能在这儿耗一晚上。所以他转身就走。

“你可以在这里陪着布兰,不过那样你还不如不来。因为你答应我的事情并没有办到,所以我也就没法答应你什么。你随时可以亲眼看到他被处死。我想想,也许是在我吃完晚饭以后……”

他背对着她,越走越远,声音也就越来越听不清楚了。

米拉贝尔此刻的表情用“咬牙切齿”也不足以表达。她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陌生的安古斯,长着一对有点招风的耳朵、又有点瘦得框榔框榔的,竟然可以卑鄙到这种程度。她追了上去,纯粹是因为想打他。

他好像成心不让她赶上,在前面越走越快。

“我劝你小心一点,安古斯,”这是她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他好像微微定住了一下,不过只是几乎无法察觉的一下。她看到的是他还在大步往前走,把走廊里一扇扇窗户落在身后。

“不要再用布兰要挟我了,听见了吗!你这么做是很缺德的,”米拉贝尔道义的谴责气喘吁吁地从后面传过来,“你也有你爱的亲人,如果有一天,别人借着这个人来要挟你,你怎么办?那时候你就知道这种滋味有多难受了。”她连着没吃两顿饭,又要这么连追带喊,真的有点力不从心。可她实在没法默不作声、被他牵着鼻子走向他的卧室,这想想都可怕。不管有多累,她现在都必须不停地说话,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否则无言的恐惧就会一点一点把她吞掉。

安古斯走上了一段楼梯。

还要爬楼梯?米拉贝尔觉得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

“其实你没必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的,”她一边扶着栏杆往上跑,一边继续抬头喊话,“你费这么大力气为难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如果是为了共度良宵,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比我更可心的女孩。如果是为了让我们旧氏族难堪,那你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从今天我跨进你城堡大门的时候开始,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明天也会有消息传遍玛比诺大陆,人人都会知道你戏弄了尼希安的继承人布兰、还轻薄了他姐姐。这还不够吗?有了你的榜样,人们也都会知道,古老的规矩是想打破就可以打破的,男人也再不必尊重女人,只要有暴力和诡计,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她驾驭……这还不够你满意的吗?”

实在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必须停下来休息一下。

她看到自己已经到了楼梯口,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它的尽头有个人影打开了一扇门,一闪,就进去了。

这让她忽然想起了塔拉的密室,它也是在一道长廊的尽头,里面藏着那本要命的《命运之书》。

这个念头纯属联想,却加重了她心头的负担。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向那扇门走去。

桌上有热汤、烤鹅和甜饼,安古斯在桌边坐下了五分钟,却没有吃下一口东西。他随时准备着再听到米拉贝尔气呼呼的声音,听到她把那扇虚掩的房门“吱呀”一声推开。

但是十五分钟都过去了,他设想的情景还是没有出现。

他起来转到壁炉前,把里面的火拨旺。然后他觉得应该亲自打开门去外面看一下。

“她不要是光顾着哇啦哇啦乱喊,继续跑到楼上去了吧。”上面可是还有七八层楼呢,每层都有一二十个拐弯,她随便迷路在哪一层,都够他找半天的。他把她弄来可不是为了玩捉迷藏。也许他刚才不应该转身独自离去的,他应该拽上她,把她一路拖到他房间里来。他还应该找条围巾把她的嘴绑住,她实在太能吵了。他记得自己的父母都在世的时候,只要父亲把眉梢不悦地轻轻一挑,母亲就会立刻闭住嘴、再不敢发出半点不满的声音。男人就应该像父亲那样。

父亲。想到这个词,他一下记起自己把米拉贝尔弄来的主要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和她斗嘴,也不是为了和她僵持,而是……她刚才有一句话有点说到点子上了,但还没有完全切中要害:他确实是要旧氏族难堪,但不是简单地散布出风声、让他们难堪一下就算完了,人人都知道布兰的姐姐对他屈从过,那又怎样,只不过是一句话,过去了就过去了;他要给他们留下切实的证据,他要九个月以后有一个哇哇哭叫的娃娃在她的一番痛苦挣扎之后诞生出来,那才是旧氏族长久的难堪。如果多年以后,旧氏族的残余部众还在奉行他们那套搞笑的“舅甥继承制”,他们就必须接受一个新氏族的后代给他们做首领,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搞笑。

他一刻也没有怀疑过自己有能力实现这个目标。他对自己有充分的信心。甚至这个假想中孩子的性别都是定好的,肯定是个男孩。

要抓紧时间了。他一把拉开了房门。

米拉贝尔就站在门外。正绷着脸看着他。

她的祖先里有一种德鲁伊特能力叫“读心术”,就是能看出别的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没有继承这种能力,不知道他刚才都想了些什么。不过看他脸上的表情,她就知道他肯定没想什么好事。

“你是不是专门喜欢在各种门口站着,”他也面无表情地说,“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米拉贝尔不回答他。她的眼睛好像因为深深的焦虑,都变成墨绿色的了。她觉得安古斯身边有一种不祥的气场在越来越汹涌地波动。她好像看到了未来的刀光、剑影、浓烟、熊熊的烈火,还听到战马垂死的嘶鸣,还有伤痛难忍的人在哭号……

她打了个哆嗦。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妈妈从前总开玩笑说,她们家族的德鲁伊特血统越来越稀薄,到了她这代干脆就断了。可刚才是怎么回事?她感觉到的,到底是什么?

“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事,都不要再做下去了,”她一开口,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沙哑了?她使劲咳了两声,想清清嗓子。

“我看你不太舒服,要不先进来喝点水再说?”安古斯提议。

米拉贝尔一动也不动。她宁可嗓子冒烟,也不进去──从她所在的位置,她可以看到他身后的房间里摆着好大的一张床。

“你让我把话说完,”她继续用不太像自己的声音说,“趁现在还来得及,我认真地劝你赶快收手吧。我并没有什么值得你垂涎的。何必要闹出事件,掀起波澜?现在没有人能赶来帮我,不等于我的族人们将来不为我复仇。到时候你们和我们都要有很多人流血、很多人死去,你觉得值得吗?每一个人出生都不容易、要花很长时间,可是要让一个人死掉、却只要一眨眼的工夫……”

“这个一看就是你没经验了,”他微笑着说,“让一个人出生并没有那么难。你不信的话,现在我就可以陪你一起试试……”

他邀请地对她伸出手。

米拉贝尔的脸色变得像霜一样冷。

她忽略他递过来的手。她把自己的双臂紧紧抱在身前。她拽了拽自己肩头垂下来的果绿色披肩。她的手按到了披肩下面的腰带。腰带上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那是她别在腰上的刀鞘。里面插着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那是她在神庙里临走的时候,铁匠伯伯从他身上解下来给她的。

“孩子,拿好这个,”当时他说,“这把匕首是我舅父的舅父的舅父一生中打造的最得意的作品。它曾经属于你祖辈里九位女巫之一的齐格瓦。你还记得她的故事吧,有一条不知死活的巨龙把她抢去,想把她关在高塔里。却被她念动咒语,让这把匕首飞了起来、直插龙心。”

“可是我不是女巫……”她当时说。

“但你是她的后代,拿上它吧。该用的时候就用上它,我的意思你懂的。”铁匠伯伯说着,就把它递到了她手里。

现在是该用到它的时候了吗?

她冰凉的手指隔着披肩按在刀鞘上,心里这样问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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