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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奕远成力拒叛军,高宗寝宫授密旨

却说卫尉卿正是奕远成,虽年已五旬,但仍可开百石弓,食二担米,其勇武不减当年。吕阳极位时便授其卫尉卿,统领皇城进军守卫。奕远成在皇城城门上巡视之时,正见吕洪带一众亲随行至皇城护城河前。奕远成见状内问道:“乔王殿下何以至此?”

吕洪正欲搭话,李磐低声道:“没想到却遇到此人。王爷,这奕远成乃两朝元老,武力超群又颇有谋略,王爷切莫急躁,须好生言语赚开城门。否则我等绝技过去不得。”

吕洪应诺,乃对奕远成道:“奕老将军,自父皇抱病以来,本王日夜担忧,却因事务繁忙牵绊不可日日侍奉与架前,今日也来觐见父皇,为父皇亲尝汤药,以表孝心,请奕老将军速开城门。”

奕远成闻得吕洪言语,却见吕洪并众亲随皆衣甲在身,手持军械,不禁心中起疑,乃道:“王爷既是来觐见陛下,臣自当让王爷入城,只是王爷与众亲随皆军械衣甲齐备,只恐惊了圣驾,还望王爷屏退亲随,卸下衣甲军械,才好觐见陛下。”

吕洪见无法赚开城门,一时心中急火起,也不顾李磐规劝,喝到:“奕远成,本王受令统辖都城一众军将,你也在本王制下,本王现在命你速开城门!”

奕远成道:“王爷勿怪!老臣受陛下重托,守卫皇城周全,此番王爷欲这般进来,莫不是有什么企图?恕臣不敢擅作主张。若王爷屏退亲随,卸下衣甲军械,臣自与王爷同去架前请罪。”

吕洪怒喝:“大胆!本王闻得都城中有人谋反,特引兵前来护驾,你当真不开城门?”李磐见吕洪胡乱言语,与阻拦时却为时已晚,不禁暗自叹息,料来此番只得强攻皇城。乃道:“王爷,此番看来这城门是赚不开了,只得命军士攻打。”吕洪应允,乃命亲随前往调兵。

这时,奕远成道:“王爷,老臣一直守卫皇城,未曾听得什么人谋反,还望王爷请太子殿下前来。”

吕洪抽出腰间佩剑,喝道:“奕远成,本王欲成一番大事,今日若你打开城门,助本王成事,日后必进三公之位!”

奕远成怒道:“看来谋反者不是别人,正是王爷您!我劝王爷速速收手,免得陛下与太子殿下察觉,到时悔之晚矣!”

吕洪闻言大笑,道:“想本王那王兄此时怕是早已过了奈何桥了!”奕远成闻言大惊,道:“王爷安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言毕,乃令弓箭手拈弓搭箭,吕洪见状令众人退去,待皇城守军射住阵脚后,吕洪道:“奕远成,此番是你自己找死,谅你区区数千皇城守军何以敌我十万大军,城破之日,本王必将你烹煮方才解气。”言毕,吕洪乃传令召军士强攻皇城。

不一刻,皇城外聚集数万军兵。吕洪一声号令,众军士向前冲来。奕远成喝道:“众将士,奋力还击,不可让反贼攻进城来!”一时间,城上城下箭来箭往,各有伤亡,吕洪军也一时未能攻入皇城。

一连三日,吕洪军死伤甚重,却一直未能攻破皇城,吕洪心急如焚,乃向李磐问计,李磐道:“皇城坚固,一时难以攻破,灵王统兵在外,到时他若引兵前来,则我等处境危矣。为今之计须诏令天下,只说是太子与奕远成同谋欲害皇上,王爷引兵护卫皇上,到时灵王若对王爷用兵,也可将其归为叛乱同谋,届时召各路兵马共同讨伐。”

吕洪笑道:“此计甚妙,你即刻拟定诏书,不可延误。”

李磐道:“王爷莫慌,此事并非王爷所想般简单,拟此诏书须有朝中诸臣为证。臣早已派兵围住了诸臣府邸,不教他们出入,当下王爷须召集诸臣前来,共同拟定诏书,如此天下才会信服。”

吕洪赞许李磐之言,乃命李磐召众大臣至乔王府中,吕洪自回府中等候,令心腹将领督军继续围攻皇城。

不一时,朝中百官皆被请入乔王府,吕洪见众大臣到齐,乃令随从取出太子首级示于众人道:“诸位大人,太子欲谋害父皇,已被本王诛杀,可恨那奕远成本是太子同谋,见事情败露,不思悔改,仍仗皇城之固负隅反抗,不使本王入宫护驾,今日请诸位大人前来与本王共拟讨逆诏书一份,诏令天下共讨逆贼。”

吕洪话音刚落,早有丞相杜温起身,手指吕洪怒骂道:“陛下早已册立太子,太子如何会反?且陛下病重,太子理政期间,一切言行举止,并无任何有违纲常之处,依老臣看,真正谋反的是你!”

杜温话音才落,太尉何启亦怒骂道:“乔王!即便是太子真有谋乱之嫌,也应交由陛下裁定,而你却斩杀兄长,你如何做得这般禽兽之举!”

吕洪闻言大怒,道:“汝等必是依附太子的叛党,拖出去斩了!”一时间,拥进数名将校,将杜温、何启二人拖出,二人一路大骂吕洪不止。不消片刻,将校即献二人首级。众臣见状吓得个个面如死灰。

吕洪道:“诸位大人还是与本王共同拟了诏书吧!免得受此极刑。”言毕,吕洪乃令李磐起草诏书一篇,后令众人画押。众大臣谁敢不依?吕洪得诏书后大喜,一面令人将诏书传向各州郡,一面督促军队全力攻打皇城。

这日,吕洪亲临阵前督战,令手下将校在皇城下讨战。讨战叫骂声城传至城中,恼了奕远成身后五员将校,这五人分别是杨亮、张谦、王合、刘勋、陈奎,都是奕远成所收义子,一直伴在奕远成左右,各个武艺了得,均领羽林中郎将职,与奕远成共保皇城周全。这时闻得城外叫骂之声,纷纷向奕远成请战。

奕远成道:“贼兵甚众,吾等当固守皇城以待外援。”

杨亮道:“义父,军士们连日苦战,士气已衰,若今日不出战,只恐更影响士气,到时贼兵攻进来,悔之晚矣。”

奕远成也觉杨亮言之有理,乃道:“既如此,汝便出战,万般小心,不可有任何差池!”

杨亮道声遵命,乃走下城楼,提枪上马,军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杨亮催马杀将出去,在城下站住阵脚。喝到:“我乃羽林中郎将杨亮,对面一众反贼,休得一味叫嚷,尽管派有本事的前来厮杀!”

杨亮话音刚落,对面阵中一将官挥舞手中大刀,打马向前,道:“我道是谁在此大言不惭,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中郎将,本将不屑与你交战,你且慢慢回去,还是叫奕远成来受死吧!”

杨亮冷笑道:“区区反贼何须我义父动手,今日我便教你身上多几个透明窟窿!来将尽管报上姓名,让你死也做个有名字的鬼。”

那将官闻言大怒,道:“我乃安东将军田猛,今日便要取你项上人头!”田猛言毕乃舞起手中大刀杀向杨亮,二将你来我往才三回合,田猛便有些招架不住,刀法渐乱,杨亮枪法娴熟,杀得田猛只有招架之力。战至第五合,杨****开田猛手中大刀,将田猛挑于马下,复一枪结果了性命。皇城中军士见状无不大声喝彩,吕洪军中无不大惊,没有料到一个羽林中郎将竟有这般本事。吕洪见状更是大怒,乃喝道:“谁人出战?”吕洪话音未落,已有人策马向前,此人正是辅国将军孙旺。

孙旺行至阵前,勒住战马,喝道:“大胆小贼,我乃辅国将军孙旺,今日我定斩你于阵前!”言毕乃举宣花斧杀向杨亮。

杨亮也不搭话,挺枪相迎。孙旺一斧劈下,杨亮用枪来架,孙旺力大,杨亮只觉虎口一疼,手中枪险些脱手,孙旺收回宣花斧,又一斧侧劈而来,杨亮只得又用枪挡,这一下,杨亮虎口崩裂,鲜血直流,座下战马也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杨亮暗道:“此人气力甚大,须智取。”乃策马向城门奔去,孙旺哪里肯让杨亮逃走,乃催马追去,杨亮伏于鞍上,瞥定孙旺,乃急勒住马,一枪向后刺出,怎奈战马方才一阵狂奔,现下突然勒住,却未站稳,失了前蹄,杨亮连人带马跌落阵前,孙旺赶上,举斧正欲砍下,却被架住,定睛一看,只见一将手持金背刀架住自己宣花斧,不禁大怒,一斧向那人侧劈而去,那人也不来挡,只是把身子伏于鞍上,孙旺一斧劈空,而在这个空当,杨亮已走回城中。

孙旺喝道:“来将报上姓名!我孙旺从不斩无名之将!”

来人打住战马道:“我乃羽林中郎将刘勋,反贼,快快受死!”说罢举刀杀向前来。

孙旺冷笑道:“呵呵,从哪冒出这么多个羽林中郎将!今日就要你来做刚刚那厮的替死鬼!”言毕举斧与刘勋战做一团。这孙旺武艺平平,但力气甚大,刚刚杨亮已战一阵,气力有损,故而渐渐难以招架,刘勋却是略占上风。

吕洪阵中,众人见孙旺已经渐落下风,一将策马挺枪喝道:“孙将军稍歇,小将来战这厮。”如此一来,恼了皇城中张谦、王合、陈奎三人,三人一齐策马而出,一个使杆铁背蛇矛,一个使杆镰钩枪,一个使柄双刃斧。吕洪阵中见状,又杀出二将,一时间阵前八将战得难舍难分。

且说王合战住一员贼将,才五合便挑于马下。贼阵折了一将,余下三人均吃了一惊,张谦趁机将对面贼将刺了个前心通后背,陈奎一斧将贼将砍为两段。孙旺见状不敢恋战,转身欲走,刘勋见孙旺欲走,打马近前,一刀将孙旺连人带马砍为四段。

吕洪大惊,此一战连折五将,忙令收军,只在皇城外扎营,一面召李磐商议对策。

吕洪道:“数日已过,竟未能攻破皇城,诏书也应发至各州郡,为何不见各州郡兵马?”

李磐道:“王爷,只恐各州郡兵马一时是盼不到的了?”

吕洪疑道:“此话怎讲?”

李磐道:“现太子已亡,皇上之嫡子仅王爷与灵王二人,王爷拥兵十万驻守长安,灵王现统兵十万在外平叛,二位王爷势力相当,故而各州郡均不敢贸然出兵,只作观望之态。”

吕洪冷哼一声道:“想必这些人是想等到本王与灵王胜负已分才肯出兵。”

李磐道:“王爷勿恼,臣认为当今之计,对于皇城,可先留少数兵马,围而不攻,皇城中兵马甚少,只是仗着城墙坚固才能固守,却没有办法出城厮杀,不出半月,皇城中必断粮草,到时便可不攻自破。其余兵马,可伏于长安以南飞霞山,那里是灵王返回长安必经之路。王爷起兵之事,想必灵王已经知晓,若不出臣所料,不出三日,灵王必然到此,届时伏兵齐起,杀他个措手不及,灵王一败,则大事成矣。”

吕洪闻言,连呼妙哉。乃令帐前安众将军郭准统兵八万前往飞霞山设伏,又令安远将军何涛引兵一万把守长安四门,其余兵马围困皇城。

且说皇城中,高宗吕开久病不起,这日命身边中常侍传唤太子入宫以询国事。中常侍不敢隐瞒乃将乔王吕洪谋反诛杀太子吕浩,现统兵围困皇城,奕远成正督禁军死守皇城之事如实告知吕开。

吕开闻言大惊,急命人传奕远成觐见。不消一盏茶的工夫,奕远成来到吕开榻前,拜道:“臣奕远成叩见吾皇!”

吕开见奕远成到,乃问道:“奕卿家,太子当真已经糟害了吗?”

奕远成道:“陛下,此事当真,太子殿下已被乔王所害,现乔王正在皇城外攻打甚紧,臣虽不才,愿拼命死守皇城!”

吕开大悲道:“这不孝子,分明是图朕皇位啊!却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奕远成见状忙劝道:“陛下切莫动气,臣等定可保皇城无虞,灵王殿下虽在交州,但若闻得此事必火速赶来,依臣估计,最多三日,灵王必然归来,到时叛逆可平。”

吕开哀叹道:“国之乱,起至皇家,如今朕只担心朕之数子相争,引起天下纷争,到时社稷危矣。奕卿家,你代朕传旨于灵王,使其速速来解皇城之危,另外,不得伤了乔王,定要带他来见朕,朕不能让他们兄弟相伤。”吕开言毕乃令身旁中常侍拟旨,奕远成接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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