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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吴城莫家

吴城莫家是城中除吴家之外,最有名的家族,莫家仅次于吴家的,只是名气与地位而已。

莫家是当年跟随吴家一同前往吴城的,算是开城大将一名,经过这么些年的发展,莫家早已由当年的小名小户,变成了今日的大家族。

莫家的发家史谁也说不上,就连你去问莫戚,他也不是很说的上来。只有一件事,是大家都知道的,那就是莫家从来只有一子。

是的,从进入吴城开始,莫家人生过很多孩子,但是却只能生到一个儿子。到了这一代,这唯一的儿子就是莫戚。

虽然都是独子,莫戚却与吴法不同。莫戚自小非常自律,读书习武学习得都很认真,但是却总是不见成效;吴法自小不爱读书习武,就爱鬼混,但是偏偏学的好。

之前的一次武林盟主大赛,吴法第一次止步295名,第二次止步100名;莫戚第一次止步300名,第二次止步250名。

作为同时期长大的富贵人家的孩子,莫戚自小就被拿来和吴法比,大部分是比什么输什么,但是,莫戚也有吴法比不了的,那就是莫戚的善良、包容。

吴法身上的纨绔气息比较浓,莫戚则天生带有贵族气息;谁得罪了吴法,吴法大部分时间会报复回来,但是得罪了莫戚,莫戚会以德抱怨;吴法会主动接济生活困难的美女,莫戚却会接济生活困难的劳苦大众……

时间久了,莫家大少爷的贤德名号就传出来了,吴家少城主的纨绔名号传的更远了。

也是因为这样,莫家才会让莫戚跟着吴法,让莫戚多学学吴法的变通;吴家才会让吴法跟着莫戚,多学学莫戚的善良、包容。

莫戚第一次见小羽是在武林盟主大赛上,那个时候吴法抽到的对手就是小羽,莫戚作为吴法的亲友,自然是要去为吴法加油的。但是看到吴法故意输给小羽的时候,莫戚叹了口气,感叹到:这个吴法!这么严肃的比武还不忘调戏美女!

莫戚第二次见到小羽是第二次武林盟主大赛上,那个时候吴法又抽到了小羽作为对手,又故意输给小羽,一样的人,一样的套路,不一样的是,莫戚已经见怪不怪了。

莫戚第三次见到小羽是在武林盟主的庆功宴上,此时的小羽已经成了武林盟主,吴法一个劲地在和小羽套近乎,莫戚只是在一旁笑笑看着吴法。

三次“美妙”的邂逅,注定会有所不同。当晚巫仙楼的庆功宴上,莫戚就看到了一些关于小羽的特别的事情。

在晚宴快结束的时候,小羽已经喝醉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吴法则拜托莫戚照顾小羽,自己却不知道跑哪去了。

那时候的莫戚也是喝得有些头晕,但是吴法拜托了自己,自己又不能敷衍了事,只能勉强睁着眼睛,身子虽晃来晃去,半睁的眼睛还看着小羽。

就在莫戚打完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的时候,小羽却不见了,莫戚顿时有些清醒,努力看了看周围,发现小羽正和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在说事。

莫戚站起身,摇摇晃晃朝小羽走去。小羽和丫鬟只看到有一个男人摇摇晃晃,嘴里说着听不清的话,一只手指着小羽,朝两人走去。

小羽努力回忆,才想到这是莫家少爷莫戚,便双手背在身后,淡定的看着莫戚走向自己。丫鬟见状,将拿了匕首的手往身后藏了藏。

莫戚醉的也有些厉害,只以为那丫鬟要刺杀小羽,便加快了脚步。但是小羽却看到那个莫家少爷整个人抖的更厉害了,便对身旁的丫鬟说了几句话,丫鬟就离开了。

一见到丫鬟走了,莫戚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撑不住,倒了。小羽站在原地看了看莫戚,最后决定扶着莫戚回到了莫戚的座位,对着莫戚的耳边说了一些话,就离开了。

莫戚觉得整个人睡了很久,迷迷糊糊间看到小羽被陈府上的丫鬟们带走了。在莫戚恍惚间,他觉得有人在耳边唤他,但是声音很小,莫戚很想回应,但是自己用力发出的声音就像落在了棉花上,什么也没有,后来这声音越来越大,大到整个世界都震动了,莫戚用尽全力回应,看到了一脸懵的吴法。

吴法送自己爹和二叔回家后,本想带走小羽,但是没看到小羽,只看到莫戚趴在桌上睡觉,便想把莫戚喊起来,但是怎么喊莫戚也不起来,吴法只能一边摇莫戚一边喊他,最后声音越喊越大,吴法都快放弃了,却看到莫戚大叫了一声,整个人抖了一下,醒了。

莫戚喝了一杯醒酒茶,觉得头疼得要死,听到吴法问小羽的去向,便告诉吴法:小羽被陈府的丫鬟带走了。

吴法觉得奇怪,想继续追问为什么莫戚那么肯定是陈府的仆人,但是看到莫戚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追问,就派阿宏将莫戚送回家了。

一回到家,莫戚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睡了好一会,莫戚隐约看到小羽出现在自己床头,看着自己。

莫戚伸出手想要感觉一下是不是真的,但是一伸手小羽就消失了。

过了一会,出现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这个姑娘虽然打扮成了丫鬟,但是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却不像丫鬟,最主要的是,这姑娘看着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却又像第一次见。

莫戚不敢伸手,只能细细打量这眼前的姑娘,却看到那姑娘也在打量自己,莫戚有些不争气的脸红了。

莫戚从小没有看到哪个姑娘脸红过,虽然自己的爹已经给自己谈了门亲事,但是莫戚对这种事也不是很上心,就觉得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但是面前的这位姑娘,眼神中满是警惕,但是也挡不住那姣好的面容,莫戚只是觉得,这姑娘深深吸引住了自己,不仅仅是外表,而是她的一举一动,她整个人本身。

姑娘也发现了莫戚脸红了,只是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莫戚,在她走向莫戚的时候,有人在后面叫了一声:“阿袭!”

阿袭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回来看了看莫戚,笑了笑,离开了。这一笑,让莫戚的心跳的史无前例的快。

莫戚就这么傻傻地看着阿袭离开,良久,才意识到可以顺着阿袭离开的方向跟去,便迈开了脚步,但是一踩下去,就掉了下去。一直掉一直掉,好像没有个底一样。

莫戚开始慌了,挣扎着大叫,试图运真气使用轻功,但是根本就使不出武功。就在莫戚慌乱之际,阿袭出现了,她对着莫戚笑,笑得真温柔,让莫戚忘记了害怕,让莫戚觉得,就算是一直坠落,只要能看到阿袭,又何尝不可。

“莫戚,莫戚,莫戚……”那是一声声温柔的呼唤,是从阿袭嘴里说出来的,莫戚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有这般好听。

“莫戚!莫戚!莫戚!”温柔的声音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喊叫,还伴有哭声。

“我儿啊!我儿啊!”莫戚听到了自己娘亲的声音。

“莫戚,莫戚!”这是自己爹的声音,是哽咽的声音。

“莫戚,醒来吧。”阿袭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莫戚想要去抚摸一下阿袭微红的双颊,刚伸出手,就被一双略带粗糙的手抓住了。

这是一双带有温度的手,莫戚握紧了那双手,能明显感觉到那双手在颤抖,紧接着,耳旁传来了铿锵有力的一个字:“醒!”

莫戚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双眼无神,两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爹的手,但是没有一丝呼吸。

房中的人都看着莫戚,十分紧张,但是又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这样慢慢等着,莫母只能这样无声流着泪。

突然,莫戚开始大喘气,周围的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待莫戚完全缓过来,看到房中泪流满面的家人、仆人们,都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只是刚从梦中醒来,怎么搞的好像死而复生一样。

莫远安置好自己的夫人和儿子后,对一直站在莫戚床边的医师作了个揖:“多谢刘医师救了我儿,刘医生有何要求,莫远都会尽量满足!”

穿着一身花里胡哨衣服的刘医师还了个礼,皱了皱眉:“莫老爷客气了,只是莫少爷还需要好好休养,这段时间莫少爷的睡眠时间一定要有所控制,今日之事,还是保密为上策。”

“刘医师所言极是,我已命人保密,若是泄密,莫远定当诛杀他全家!”

就这样,莫戚从巫仙楼回来之后,死而复生的事情除了莫家当时在场的人,其余人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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